“我不是沈风,我怎么可能沈风!”沈风急急否认一句,心里却才奇怪她怎么会认识我,猛地回头——
“你转过去!”
沈风匆匆瞥了一眼露出香肩酥胸的湿美人,她身子缩卷在浴桶内,但面容却暴露在淡雾重,只是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尴尬地转了过来,干笑道:“夏小姐,怎么是你?”
此时夏嫣然依旧端坐在浴桶中,一滴滴水珠从她的鬓发滚落在锁骨,再从锁骨落到隆起的山丘上,水珠慢慢滚动,直到碰到一粒相思红豆才缓缓晕开,正如她脸颊上绽开的两朵桃花:“这话该要我问你才对——”
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沈风急忙关上房门,干脆道:“这件事情说来复杂,你先穿上衣服。”
此时城卫已经来到屋子外面
“这间房子还没搜过,进去看看——”
“不可,这间屋子是我家小姐的闺房,我家小姐正在里面沐浴,任何人也不能进去。”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故意窝藏犯人。”
事态紧急,沈风用手掩住自己眼睛,走到夏嫣然身边低声道:“夏小姐,这些是来找我的,拜托你打发他们走。”
原来他是被人追到这里来,不知道他又惹了什么祸端,夏嫣然红着脸点头,轻喊道:“谁在外面吵闹!”
“小姐,这些人硬要闯进去!”
“是我末将的过失,不知道夏小姐正在沐浴——走,去那边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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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将士真是鲁莽,明说只有小姐在里面沐浴——”丫鬟推开门一看,正见一个陌生男子躲在浴桶旁边,惊地张开嘴巴要叫喊。
夏嫣然急阻道:“画韵,勿要声张,快把门关上!”
画韵惊疑不定地将门掩合上,然后问道:“小姐,他是——”
沈风摘下墨镜和胡须,嘿嘿笑道:“画韵妹妹,不认识我了吗?”
画韵张开小嘴不可思议道:“沈公子!”
夏嫣然脸上露出小小的窘色,低声道:“画韵,你先去外面看看那些城卫是否已经离开。”
“是,小姐——”画韵应了一声,放下心中的疑惑,将手上的衣服放下后便离开屋子。
夏嫣然忍住羞涩道:“沈公子,我要更衣,请你找一个地方回避——旁边有一个屏风,你可先用屏风挡住。”
汗,真是不相信我的人品,我要是想偷看,别说一面屏风,就是一面墙也会挖过去,沈风哦了一声,搬来屏风将两人隔开。
很快的,夏嫣然站了起来,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然后又快速将衣服换上,这可是夏嫣然失算了,屏风上映着她的胴体,还不如直接让他转过身去,沈风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偷偷瞄了几眼映在屏风上的身姿。
虽然她的身材比不上的舒如姒惹火,姐妹峰峰也比不上顾碧落傲然,但她的身材却是极其性感,比例极好,身高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恰到好处,美感极佳。
看见夏嫣然从屏风走出来,沈风急忙把扭到一边。
此时,夏嫣然俏~脸依旧如火烧云霞,轻道:“沈公子,你暂且在我房中待会,等画韵回来回复消息。”
沈风环望了几眼,笑道:“夏小姐的闺房简约雅致,十分赏心悦目,每待上片刻,便多舍不得一分。”
这算是什么赞美之词,横竖听来多少有些孟浪,夏嫣然已经习惯他语言上的独特,略略淡笑道:“过赞了,你勿想转移话题,你突然闯进我房中,不准备给嫣然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沈风义正言辞道:“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是无意中闯进来的,至于原由,暂时很难跟你解释,我只跟你说一声,打扰你洗澡了,以后我打算建个游泳馆,到时候给你几张免费劵弥补你今天的损失。”
被他扭曲了意思,夏嫣然心里羞涩,檀口中喷出一团热气,难褪羞涩道:“便先原谅你一次。”
沈风好奇道:“夏小姐——”
夏嫣然打断道:“我们既已相识,称呼便不必生涩,你以后直呼我姓名便可。”
沈风哦了一声,笑嘻嘻道:“然然——”
被她嗔目瞪了一眼,马上改口道:“我叫你嫣然好了,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帅锅——”
“摔锅——”夏嫣然轻笑道:“摔锅——你的小名如此奇怪,是否你小时候喜欢摔破锅,这与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你摔锅也有特殊的原由。”
汗,怎么扯到司马光砸缸了,看来才女思想也有点天马行空,沈风胡扯道:“这是因为小时候爸妈总是说,你要是再不听话就把我放进锅里煮了,所以我就把锅摔破了。”
“噗嗤——你真是有趣。”夏嫣然噗嗤娇笑不停,从他小时候的顽皮性子也多少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转而道:“称呼你为摔锅,是不是有些欠妥?”
沈风紧道:“不会不会,帅锅这个名字就适合我,以后你就这样叫我,特别在公共场合上。”
夏嫣然含笑点了点头。
沈风好奇道:“这里就是你家吗?这个水榭建造起来,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夏嫣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欣然一笑道:“此处并非我的住处,因家里每日来往客人甚多,为了那些上门寻亲的人,我便移至此地休歇,此处乃是皇帝赏赐,并非是我购置。”
原来是皇帝送的,老子还以为你本身是大款,沈风想起表四少爷之前提过的事情,转道:“京城什么时候举办比赛诗词的娱乐活动?”
好好一个文雅之事,却被他说成是娱乐大众的活动,实在叫人有些无奈,夏嫣然轻笑道:“本来是开春便要举办,但今年延迟至夏末,摔——锅,你也有兴致参加么?”
沈风很自然地适应帅哥这个称呼,乐呵道:“我哪里会玩诗词,只不过是我一个朋友有兴趣,我替他问一问。”
夏嫣然略略一想,便知他所说是何人:“你那位朋友可是林家公子?”
沈风也没有隐瞒,点头道:“不错,我家少爷才学过人,不去参加诗会,绝对是诗会的损失。”
夏嫣然幽幽道:“你又何必过谦,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人生若只如初见——你可认得这句话?”
呃,这小妞该不会已经知道那些诗词是我替表少爷想出来的,沈风笑容一僵道:“当然认得,这是我家少爷所作的诗句。”
夏嫣然风情地白了他一眼,含着淡淡的幽怨道:“你还想瞒我,当日我便猜是你所作,这才与林公子出游借机问话,虽然林公子没有直接承认,但已多少透露些意思,而且当日我去诗社时正好遇到你,你还想狡辩吗?”
呃,如果她真想套少爷的话,还真有可能被套出来,现在承不承认也无所谓了。
夏嫣然忽又轻笑一下,饱含深意道:“不过如今是谁所作也不太重要了,公子请稍作片刻,我去外面帮你看看。”她最后这句话实在叫人听不懂,明明很在乎是谁所作,为什么现在却说不重要,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才女心,无人懂啊!
夏嫣然走后,空气中依旧浮动着淡淡的兰香,沈风在她闺房中打转起来,虽也有女儿家的刺绣,但只是放置在角落,可见她对刺绣不是很热衷,反而是房中的书籍、砚台、字画,尤为显眼,随意翻开了几本来看,大都是一些没有流传到现代的古书。
咦,对了,之前大小姐的肚兜不是被她捡到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留存下来,想到这里,动了心思在房间寻找起来,很快的,找到了一个小柜子,里面存放了花花绿绿的肚兜。
原来肚兜有这么多款式,哇,还有测漏型的,看来才女也挺闷骚的,仔细过滤了几条,便在柜子角落发现了大小姐的肚兜。
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沈风吓了一跳,回头紧盯着房门放心,然后手忙脚乱地收起那条肚兜,又急忙将柜子合上,才走出去问道:“外面的城卫走了吗?”
随同进来的还有画韵,画韵道:“城卫已经撤出水榭,但还在外面巡视,你此时还不能出去。”
夏嫣然道:“我看城卫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只好请你再待上一些时辰。”
画韵道:“小姐,外面的客人已经等了很久,你要不要先出去迎客?”
沈风忽然道:“有了,我可以假扮你的客宾,然后待会和他们一起出去。”
夏嫣然颔首道:“有道理,你一个人出去必定会引起怀疑,若是与客宾一起出去便可脱身,为了不让其他客宾怀疑,你先与画韵一并先去客厅。”
“还有一事!”夏嫣然本来严肃的脸色,忽地掩嘴噗嗤一笑,指着他脸上,又道:“你最好将你那撮小胡子与斗笠摘下,否则任人看见了,皆会以为你是个小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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