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一段时日,她眼中的情火更加旺盛,只要是个男人,都能看出她眼中饱含深情,沈风大敌当前,被她的深情与美色所吸引,忍不住开了个小差握住她的柔夷捏了一把,奇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琴茵魅眸睇了他一眼,轻道:“我入夜抵京城,先与师傅汇面,然后一起到宅子找你,却发现你和林小姐出了变故,几番探听下,才知道你被关进了大理寺,师傅便让我来大理寺救你,赶到一半,听见了一阵喊声,我猜想可能与你有关,便追来至此。”
琴茵入夜才到京城,抑不住思念,半夜便先去宅子找他,她敢恨敢爱,爱上一个男子的话,便会比寻常女子大胆炙热,沈风哦了一声,又问道:“那师傅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琴茵冷眼瞧向对面,低声道:“师傅另外有事要办,待会公子便知晓了。”
沈风嘿嘿笑道:“还是茵儿关心我,先是半夜找我幽会,后是半夜赶来救我——对了,你上次腿上的伤口好了吗,会去以后让我好好检查一下。”
琴茵脸颊发烫,眼睫毛轻轻攒动,羞涩地轻垂下去,在众人面前,两人奸情正热,恨不得找一个地方好好你侬我侬、厮磨耳鬓,有人发情,就有人不解风情,夏侯屠重重地哼了一声,怒喝道:“你们两个恩爱够了吗!”
本来与情郎久别重逢,芳心正愉悦间,却被这个容貌凶骇的人打扰,心中不快之极,脸蛋瞬间冰冷下来,怒哼道:“哪来的短命鬼,真是噪耳,想活命的就快点走远点,不然休怪本姑娘大开杀戒!”
这话说出来,可见真是在气头上,也不管对面有多少,他夏侯屠又是何人,在她心里打扰了她和情郎恩爱的人,统统是该死的,夏侯屠脸色铁青,怒喝道:“先将这个女人杀了”
“来得好,本姑娘好些时日没有杀人,手痒痒了”琴茵轻叱一声,带着长剑杀了过去,对方人多势众,暂时陷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中,而夏侯屠则是单独去会沈风。
沈风却无心恋战,急忙喊道:“茵儿快回来!”
琴茵听到他的喊声,以为他在呼救,速地跳出包围圈,转而和夏侯屠交手起来:“你这可恶的人,竟敢伤公子,去死吧!”
沈风看得一阵好笑,这茵儿一段时间不见,还是这么急性子,不过这正是她讨人喜欢的地方,此时不是交手的时候,引夏侯屠来这里,是精心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抬眼望着上面,此时山上已经站着一排人,沈风大手一挥,立即有一条绳子放下来。
“茵儿,快走!”沈风抓住了绳子,大喊一声,琴茵回头一望,急忙将夏侯屠逼退,然后赶到他身边,沈风伸出将她抄了上来,上面的人同时将两人拉了上去。
夏侯屠带着人杀到,但两人已经吊了上去,夏侯屠见对方逃脱,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沈风却是回头笑道:“跟你们玩了一会捉迷藏,我该和老婆回去睡觉了,夏侯将军,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话?你厉害是厉害,只是你猜错了我的目的,中了我的计!”
闻言,夏侯屠浓眉一皱,眼皮剧跳了几下,心里顿时涌起不详的预感,抬头一看,又是山上不断涌现出一排排人,他们手上借是拿着弓箭。
沈风大手一挥:“放!”
话刚落音,顿时箭如雨下,中伤者无数,这完全是把这一千人当靶子使,原来沈风之前在监牢对他说的话,是为这个时候说的,故意从前面踏着夏侯屠逃出去,以此来掩护逃出去的府兵,让李成德先到这里布下埋伏,再引着他们来到这里,这个地势一旦被包围,完全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环形山沟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夏侯屠心中的怒火不言而喻,连续两次栽在他心里,这让他如何能安抚怒气,他自恃熟读兵书,经历无数战役,没想到却在这里栽了一个大跟头,心高气傲的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这次真是大意了,小看了他,夏侯屠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提了一个醒,他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反而懂得经常反省,这也是他能冠以军中第一猛将的原因。
此时形势不好,不容再待下去,夏侯屠大喝道:“快撤出这里!”说罢,领着禁卫退出包围圈,但一千余人,足足损失了三百多人,这次他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刚退了出去,迎面却站着一个身材极其喷张、略显成熟又不失年轻的妖娆女子,夏侯屠见她手上拿着一条皮鞭,但却没有发难之意,皱眉道:“你是何人,速速让开!”
沈风站着高处,只看那个波涛汹涌,身材火辣的身影,便兴奋地喊道:“师傅!!!”
舒如姒笑吟吟地望了他一眼,转而淡淡道:“原来将军在外面,方才我去了军营里,还寻思着为何看不到将军”
夏侯屠心中又涌起不详的预兆,冷喝道:“妖女!你做了什么?”
舒如姒咯咯笑道:“将军回去一看便知!”
夏侯屠没心思再理会这里,喝道:“快撤回去!”说罢,领着剩余人手回去。
舒如姒走到山沟中,沈风和琴茵也下来迎上去,她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道:“你回来了!”
呃,就这么一句,还热情地拥抱她一下,这娘们就突然冷淡下来了,跟之前在树林里那个发情而又热情的骚狐狸根本不是一个人,一定是装的,沈风心领神会地奸笑了下,瞧着她身上有些血迹,顿时惊奇道:“师傅去哪里了?!”
琴茵腻在师傅身边,轻笑了一下道:“公子,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师傅另外有事办。”她敛下了杀气,又变成纯情女儿家的模态,对着师傅和沈风,她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沈风思索一下,惊奇道:“难道你去了夏侯屠的老巢?”
舒如姒仍旧是不苟一笑,微微颔首道:“若不这样做,你在这里伤了这么多禁卫,以后你恐怕很难交代清楚,禁卫是皇上身边的人,你伤了他,等于粗怒了龙颜。”
这骚狐狸真是神机妙算,竟然猜到了这个结果,沈风笑道:“师傅你是不是带着摩尼教的人去偷袭夏侯屠的军营,这样一来,今晚的事情就可以全部算在摩尼教头上。”两人对对此知根知底,舒如姒能想到沈风埋伏夏侯屠,沈风自然也能猜到舒如姒会如何利用这个局。
两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眼,沈风忽然问道:“师傅,以你的看法,今晚会是谁主谋?”
舒如姒笑吟吟道:“自然是我们要找的人!”
琴茵不知两人在打着什么哑谜,不禁问道:“师傅,你和公子在说什么?”
舒如姒露出一个长辈般的微笑,摸了摸她的秀发,柔声道:“这些事情你不必知晓,近些年来,师傅让你没少受苦,是师傅没有照顾好你。”
琴茵眼眶一下子被泪水浸湿,投入她的怀里,嘤嘤欲泣道:“茵儿不苦,师傅待我如同亲生父母,茵儿为师傅分忧是理所应当,茵儿愿意一生侍奉师傅左右”
舒如姒慈爱地抱着她,轻轻叹息一声,眼中流出浓浓不舍之情:“傻孩子,你怎能将一辈子都耗在师傅身上,该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不是师傅。”想起她的身世,如今她长大了,也该是时候让她寻找自己的亲人。
“茵儿不走,茵儿要一辈子跟在您身边!” 琴茵埋在她的胸口上,猛地摇摇头,惹得她的豪`乳一阵乱颤,沈风跟着颤抖的巨物晃来晃去,咚咚咽了几口口水,茵儿真是不识大体,都不会叫我一起过去,一起抱。
舒如姒轻笑道:“傻孩子,难道你不想嫁人——”说着,将眼眸转向旁边傻乎乎的人。
“到我了吗——”接触到她的目光,沈风傻傻应了一声,便要张开双臂冲上去,却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来,站在原地干笑了几声。
琴茵脸蹭地一下红扑扑的,像是栖霞山的遍地枫叶红,悄悄地瞧了旁边一眼,羞涩道:“茵儿便是嫁人了,也要跟在师傅身边。”
沈风不失时机接口,嘿嘿笑道:“我也要跟在师傅身边,我们三个人永远不分开,游览天下名山,畅游古今盛景!”
舒如姒冷哼道:“你倒是会占便宜,茵儿与他的夫君我们三人在一起,有你何事!茵儿,我们回去,今夜也乏了早些休息。”说罢,带着茵儿离开,茵儿回头不舍地望了几眼,目光饱含深情。
行走间,舒如姒温柔一笑道:“别看了,师傅是故意带你离开,我知道你心仪这个臭小子,但对男人我们要懂得收放自如,不能让他这么快讨到便宜,时不时撩拨他几下,让他心里想着你念着你。”
琴茵脸颊映染一层殷红,羞道:“师傅在说什么,我对公子只有敬仰之心——”
舒如姒娇笑道:“师傅从小看着你长大,还不知道你心里念着谁,这次你刚从夷陵来京城,入了夜也要去瞧他一眼,难道师傅看不出来你心仪他。”
琴茵睫毛轻扑,大着胆子道:“师傅,我喜欢公子,此生非他不嫁。”
舒如姒轻叹一声,无奈道:“养了这么大的徒弟,却被那个臭小子三言两语骗了过去——既然你心有所属,师傅会依从你,只是今后你莫要对他太好,这臭小子便喜欢得寸进尺,便宜永远想着占不完。”
得到师傅首肯,琴茵满心喜悦,细若蚊声道:“茵儿一切听从师傅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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