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莺儿面色缓和了一些,恢复**的姿态道:“我之所以选择你,而不选择吴仪或者其他人,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原因便是你将我弄得魂儿都没了。”
“那本将军便让你再****一回。”吴勇相貌一般,体魄尚可,许莺儿看上的,无非是他的脑子和身体,容易掌控,又可以她保护周全,不得不,她变聪明多了。
许莺儿挡住他道:“先想想如何找到退路,后山可有寻遍,退路极有可能是一条密道,这条密道或许就在后山上。”
吴勇道:“我也想到退路就在后山,可是秘密派人将后山找了几遍,仍旧没有看到所谓的密道。”
许莺儿道:“既然是密道,必然没有容易看到,密道口极有可能在隐蔽的地方,你明日再派人重新搜寻一遍。”
沈风仔细听着,却从他们口中得出的信息不是很明确,只可以确定吴仪在后山挖出一条密道,而密道口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此时,茵儿靠了过来,问道:“公子,可有探听清楚?”
沈风摇了摇头,继续侧耳偷听,房间中沉默了一会儿,才听见吴勇:“莺儿,你可知前几日吴仪在城中屠杀百姓,城中百姓无一幸免,但怪就怪在这几万人的尸首几乎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我为此还在城内外搜索,依旧不见那些尸体。”
许莺儿冷冷道:“此事我自然听,你不好好找密道,还费什么心思找尸体,难道找到尸体便能找到密道。”
吴勇涨红着脸道:“我明日便再去后山找一遍。”
找到尸体便能找到密道,找到尸体便能找到密道——沈风脑中一直徘徊着这句话,但一时半会还没想出来。
许莺儿忽然又道:“听那个沈风现在飞黄腾达了,身边还有几位绝色女子相伴,若是你能杀了他,便可将他的妻子抢过来,我不介意与其他女人一起服侍你,反正人家一个人应付不了你——”
草!沈风一下子火了,猛地推开房门,吴勇回头过来,便被一拳轰在脑门上趴在地上晕厥过◎∮◎∮◎∮◎∮,<div style="margin:p 0 p 0">去,望着许莺儿惊诧的眼神,笑吟吟道:“别来无恙,人生何处不相逢,以前叫你林夫人,现在该叫吴夫人了”
许莺儿惊道:“你是谁?”
老子现在造型有差那么多,她怎么认不出来,转眼向铜镜往去,铜镜映着一个野性十足的糙汉子,帅得很依旧啊,沈风冷笑道:“怎么连你的大仇人也认不出来?”
“你是——你是沈风?”这一下可将她吓得不轻,许莺儿脸色泛白道:“你怎会在出现在这里!”
沈风笑呵呵道:“还用,当然是想你才来的。”
许莺儿惊恐道:“你来做什么?”
沈风道:“路过此地,特来拜会,要不要我把他弄醒你们继续?”
许莺儿忽然凑上前道:“那日在官船上还多亏你为我话,莺儿在此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话间,从床铺下抽出一把匕首向沈风刺去。
沈风早就有所提防,侧身闪避她的刺杀,这种角色他根本懒得出手,大喊一声道:“茵儿,有人非礼我!”
门外的茵儿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眨眼间便将许莺儿的匕首踢落,“你敢伤我相公,我杀了你!”
许莹儿吓得惨白,急忙跪在沈风求饶:“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这句话你不觉得得太多次了吗!”沈风讽刺一句,转而问道:“关于吴仪在后山挖的密道,你还知道多少?”
许莹儿唯唯诺诺道:“我只知在后山,具体在何处我也清楚,吴仪贪生怕死,心谨慎,不会轻易将秘密出来。”
沈风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许莺儿以为他不相信,紧接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自从升州的事情过去后,我便被发配到随州,途中遭到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偷袭,后被吴仪所救,吴仪看上了我,便娶我为妻。”
深怕他一怒之下杀人灭口,又补充道:“我的是真的,偷袭我的人至今仍被吴仪关押住,对了,他还自称左王,被发配的几名女子皆被他——”
“你什么!”琴茵惊道:“你他叫什么?”
许莺儿紧道:“他他叫左王!可吴仪却怎么也不相信。”
沈风与琴茵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皆能读出惊异:“左王竟然还没有死。”在节骨眼上,左王竟然出现了,从虎丘塔上摔下来,他却奇迹般的存活下来,没想到吴仪在无意间帮了自己一回,“你知不知道吴仪将他关在哪里?”
许莺儿摇了摇头,紧接道:“我就知道那么多了,求你放过我——”话刚完,便被沈风拍晕过去。
此时史义跟了过来,沈风对着两人道:“史义,这两个人交给你,茵儿,你去找左王,绝不能让左王到夷陵,我去寻找密道,我们三人分头行事。”
沈风赶去后山,方才在房中听吴勇,城中百姓的尸体无故失踪,但几万具尸体要凭空消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被藏起来。
后山脚下已站着一个人影,只凭身影便可确定是顾碧落,她手上握着一根火把,四处寻找着,看来也是为了寻找密道而来。
“什么人!”
“是我!”沈风道:“顾姐怎么亲自出马了?”
顾碧落道:“今日夜里军营中饮用附近一条溪中的水,却发现一股腥味,又有来报吴仪前几日在城中屠杀百姓,几万具尸体无故消失,这其中有些古怪,我便前来探查,进入城中,我便寻着溪而来,发觉这条溪水位降低了不少,这或许是被人阻隔了水源。”
“方才我去调查吴仪的妻子,你得没错,尸体确实和密道有关,否则吴仪不需要费那么大的功夫藏匿百姓尸体。”经她的提,脑子便有了思绪:“看来只要沿着溪而来,就能找到密道了。”
顾碧落脸色冷厉道:“明日!明日一定要攻破随州城,将吴仪罪株!”
看来她是听闻城内百姓被屠杀,心声愤怒,便潜入城内,这嫉恶如仇的性子还真是让人感到又亲切又害怕。两人沿着溪而上,便来到一个大湖畔,湖畔上是一粟瀑布,瀑布倾斜而下,发出哗哗的水花声。
“看来就是这里了!”
两人立于湖畔边上,湖边上都是草木,完全没有发现埋藏尸体的迹象,顾碧落弯腰伸手探下,摸索了片刻,又站起身望着静谧的湖水,哀叹道:“几万名百姓,便葬身在湖底,惟愿死者安息!”罢,闭上眼睛,深深作一鞠躬。
沈风在湖边在边上走了一圈,便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道:“这个地方筑起泥墙,阻隔了流水,但泥墙做得太粗糙,残破了一个缺角。”
顾碧落随行而至道:“这便可以解释溪为何水位降低,而不是断流,你力气大,先将泥砖打破,让河流恢复正常。”
沈风依言将泥砖打破,湖水便倾泄而去,湖水原本分往两边而流,其中一边是人为凿出流向城内,但这一条水源位置偏高,一道湖面降低,水便只往溪的方向流出。
随着湖面降低,望穿湖水,那些百姓们的尸体便微微可见,谁能想得到,在平静的湖面之下,竟藏着一副人间惨象,顾碧落紧紧撮着十指,十指可见发白,娇躯微微颤抖,眼眶却渐渐红润,直欲落泪:“可恨的吴仪!”
湖面降至平稳,两人四处巡视着,却仍旧未见密道口,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将目光集中在眼前那束如同银河乍泄的瀑布,齐声道:“在哪里!”
沈风从脚下拾起一块大石头,猛地朝瀑布掷去,石头没入瀑布,并没有发出碰撞声,“果然没错,密道口就在瀑布后面!”
顾碧落沉吟片刻道:“天色已将亮,军营已准备就绪,我们速回军营。”
“公子——”
“沈兄弟——”
此时,史义与茵儿也赶了过来,沈风问道:“茵儿,你可有找到左王?”
琴茵道:“公子,我四处探查,仍未见找到左王所在。”
顾碧落道:“左王,你口中的左王可是摩尼教左王,他不是坠入山崖了吗?”
沈风神情凝重道:“坠下山崖是没有错,但他没有死,几个月前还出现了,路上他要抢夺女子练功,却被吴仪抓了起来,现在就是吴仪相不相信他是左王,如果他相信,而又故意不放走左王,那就证明吴仪是想利用左王当底牌。”
顾碧落也知此事攸关整个战局走向,神情突然紧张起来:“吴仪已知摩尼教的左王是假冒的,他又故意不,此举耐人寻味,事到如今,还是要按照计划行事,吴仪还不知事已败露,今日必须攻破随州,再将吴仪擒获。”
琴茵儿立即道:“公子,那我速去将此事告知师傅。”
沈风道:“你快去!”
“快,往这边查看!”
“你们去那边!”
“有人潜入城内,将军有令,一有发现,立即射杀!”
山脚下传来吵杂的喊声,俯望而下,便见山脚下燃起一根根火把,城墙上的防卫兵已经发现有人潜入城内,城内禁卫森严,才四个人潜入进来,便很快被发现
“你们快从密道逃走,我去引开他们。”沈风快速嘱咐一声,便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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