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管婳瑶是不是剩下七日性命,她身体虚弱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一刻也不能耽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去找草谷,
背着她走出这个封闭的院落,一出门口,左右两个仙府弟子便挡住去路,“你是何人,竟敢擅自进入悔明院带走师姐!”
沈风胸中囤积着一团怒火,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二人,沉声道:“给我让开!”
“速去告知斋主,有外人闯入仙府劫走慧明师姐!”一个仙府弟子急令一声,然后厉声道:“给我站住!休想带走师姐!”
沈风继续向前走,完全不想理会他,仙府弟子突然拔出利剑对着他,逼道:“站住,否则不客气了!”
沈风停住脚步,转眼冷冷地盯着他,那种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杀气猛地爆发出来,仙府弟子一直安逸的日子,怎能与他相比,只是一个眼神,便怯退了几步。
“夫君不可——”
纪婳瑶趴在他背上静静睡着,她的身体虚弱之极,一天要睡**个时辰,如果沈风再不来,纪婳瑶恐怕就要一直沉睡。
听到沈风与人发生口角,微微睁开眼睛,制止道:“化智师弟,此是我的夫君,望你不要阻拦,我自会去斋主面前请罪。”
“原来就是你,是你害了慧明师姐不贞之名!”
啪!
沈风闪电出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直接将他打翻在地,看也不看他直接走下山,纪婳瑶心中倍感甜蜜,有人维护、有人心疼便是再多苦难,也可坚持下去。
“累吗?不如让我下来走走”婳瑶静静靠了会,见他留了些汗水,便用袖子替他擦擦汗。
沈风笑道:“别下来,我就喜欢背着你,你以前不就喜欢高来高去你,现在背着你,才不会辱没你女侠的威名。”
纪婳瑶展露一个虚弱的笑靥,柔声道:“从前之事你也全部记起来了么?”
沈风坏坏一笑道:“从你在屋与茵儿打斗到虎丘塔那一夜全部记起来,¤★¤★¤★¤★,婳瑶,你还记得那晚我过的话吗?”
纪婳瑶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一道晕红,羞涩道:“记得——”
“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之间也算算清楚,要不然以后上了不床。”沈风怪笑着胡扯一句,令婳瑶一阵羞嗔,又接着道:“我过要梅开三度,结果一大早起来,你人就不见了,按照利息来算,你一辈子也还不了。”
纪婳瑶娇羞不语,这山到华清大殿需要一个路程,前途凶险未知,两人趁着这段时间,享受久别重逢的喜悦。
“婳瑶,究竟是如何才能使尸身不化?”沈风心里最担忧她的身体,之前在墓室里,还以为是因为那块石头,如今看来是另有秘法。
“须喝一种药,饮此药者,身体会渐渐乏累,然后陷入长久的昏睡,长此以往,每日须睡上十个时辰,一年以后,便沉睡不醒,沉睡以后,再浸泡入另一种药水内,尸身便可不化。”
沈风惊道:“这是否也就是楼兰古城与仙府祭祀的区别,楼兰古城是将活人浸入药水中,而仙府则是先令活人假死,再讲假死的人浸入药水中。”
纪婳瑶轻轻嗯了一声,沈风心中又存疑,姑且不论这个秘法到底管不管用,只凭若非处子便有性命之忧这就令人不解,再结合之前疑,就变得更古怪了,不过楼兰千年女尸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在现代依旧没有结合,是否真的需要处子,一时也很难确定。
“婳瑶,你喝的药放在哪里?”眼下先要将婳瑶的身体治疗好,婳瑶已经喝了不少药,她的身体——唉!
纪婳瑶道:“圣药一直存由斋主保管,或许圣药此时已交由道画师叔,师叔乃是下一任斋主,只有斋主才可保管圣药。”
又是这个道画,一直觉得这个女人有古怪,但有些问题又不好直接问婳瑶,怕惹她生气,沈风无奈叹了一声,仔细再想想,婳瑶一直是由道画照看,婳瑶身体衰弱,她为何不请草谷来替婳瑶看病,而且究竟又谁谎称草谷已经来过——这仙府一定有人想要害婳瑶!!
沈风心中得出定论,有惊无险地松了一口气,如果自己再晚来几天,那婳瑶可真的会遭遇不测,看来有必要再去找一找草谷,一来可以问清疑惑,二来可以替婳瑶看病,但就怕草谷不是站在婳瑶这边,如果给婳瑶再弄上几贴毒药,自己也拿她没办法。
这华清天府中,没有一人是可以相信的,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地盘,那怎么才可以查出想要谋害婳瑶的人,会是那个叫道画的老太婆吗?(华清天府,也称仙府,都是世人给的名字,其实天府一直叫天府,只是别人听错了,便一直称为仙府。)
沈风旁敲侧击道:“这个道画是否擅长作画,我看仙府的北斗七公好像各擅其职,草谷行医、广音喜律、非剑习武,那这道画一定是作画了。”
纪婳瑶柔柔道:“夫君只来此地不到一日,便见识了七宫中四个师叔,天府分有天枢宫、天璇宫、天玑宫、天权宫、玉衡宫、开阳宫、瑶光宫,而天璇宫由问书师叔掌管、天玑宫由青石师叔掌管、天权宫由壶酒师叔掌管,天府中所有弟子皆是出自七宫之列。”
一个不法组织还搞部门制,沈风又问道:“那你的师傅来自哪一宫?”
“师父本掌管开阳宫,但此后因与一位男子相恋,而被斋主免去其位,后来便听闻惨事便郁郁而终,师父她亦是祭子,死后仍旧逃脱不了宿命,如今**依旧保存在禁地内。”纪婳瑶眉梢笼具着愁绪,无奈叹道:“我自蒙受师父恩德,不想令师父再为祭子,便答应作为祭子代替师父,好让师父肉身得以离去。”
原来是这层原因,沈风疑惑道:“那这道画与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道画师叔乃是师父的师妹,当年开阳宫弟子众多,但丹青造诣较高者却只有四人,师父又是祭子,所以开阳宫便由师父掌管。”纪婳瑶遥忆道。
沈风随即道:“师父身故后,那开阳宫是不是由道画来掌管?”
纪婳瑶摇摇头道:“师父身故后,开阳宫则是道画的师妹子画掌管,子画师叔遇害后,才是由道画师叔掌管。”
“遇害?!?”沈风惊道:“仙府一直与世无争,半天愣是没有听见半个声音,怎么会遇害,还是一宫之主。”
纪婳瑶轻叹一声道:“此事至今仍是有些蹊跷,但亦是因为此事,轻剑师叔才会受尽仙府极刑,继而被逐出师门。”
“轻剑?”沈风脱口而出道:“难道就是舒姐姐?”难怪舒姐姐那么恨仙府,原来还有这段往事。
“正是!”纪婳瑶道:“子画师叔不仅擅长丹青,还是个练武奇才,所以不仅是开阳宫的弟子,亦是瑶光宫的弟子,昔年与非剑、轻剑两位师叔一起习武,尤其是与轻剑师叔情同姐妹,倒是轻剑师叔与非剑师叔常常不合,后来有一日,子画师叔遇害而死,一名弟子便是轻剑师叔所为。”
深深叹息一声,又道:“当时轻剑师叔练功出了差错,以致于走火入魔,师门便认定是她害死了子画,起来,真是苦了舒师叔,这些年她一直颠沛流离,饱受凄寒。”
沈风怒道:“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罪名,舒姐姐对恶人或许狠辣,但对于自己身边人,绝不会下毒手,怎么不多审问那个指证舒姐姐的人弟子。”
“不久之后,那个弟子也死了。”纪婳瑶摇摇头道。
死了?沈风忽然脑子一动,心中很快涌出一个想法,子画死了之后,道画就成为最大获益人,为什么没人怀疑她,仙府的人都是缺心眼吗,别人或许不知道,舒姐姐一定知道,那如果真是道画,那道画为什么要陷害舒姐姐,是巧合,还是阴谋?
看来这仙府看似风光迤逦,却也是充满勾心斗角。
纪婳瑶忽然道:“对了,有一事还望夫君相助。”
沈风急忙道:“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纪婳瑶微微笑了下,接着道:“师父临终之前曾托我寻找一人,昔年师父逃离仙府之后诞下一个女婴,师父不想孩子生在仙府,忍痛之下便将孩子放在一户人家门口,如今我只知是升州与那日的时辰,其他便一无所知。”
“你放心,升州知府是我老丈——是我老哥,我会让他帮忙查寻一下。”沈风头,转而道:“婳瑶,你也是一个孤儿,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纪婳瑶摇摇头,黯然道:“我生下来便被丢弃,幸得师父怜悯,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师父死后,则是非剑师父照看我,还教我武艺保身。”
沈风冷哼道:“她是怎么照看你,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以前她任由舒姐姐被逐出师门,现在她对你的死无动于衷,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绝情的女人。”
“师叔——”
纪婳瑶轻喊一声,沈风马上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拦在山道中央,冰冷的神情,无情的双眸,令人感到一阵不适。
(极其重要的章节,包含很多内容和故事,我也要记住,免得以后忘了不知道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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