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对本王无礼?”李元吉愤怒地大吼道如果不是前面足足有四千多骑人人张弓搭箭相信他早就挥动裂马枪杀了上去。他一向心高气傲从未受过这样的气可是这里不是长安不是大唐军的控制范围最重要的是他刚刚做了亏心事被人追责难免也有些心虚。
宣永和麻常各带一千人追了一天杀尽了逃向其他方向的齐王守卫最后才慢慢在管道上截着李元吉和李南天他们。之前的柳宗道和骆方已经带血河卫还有飞马牧场的弟子追捕过但是因为李元吉的手下拼命在后拦截让这一个李元吉走脱了。
到这夜幕降临之际跋锋寒宋师道在河道追来的东溟四仙子还有自前面截击的宣永麻常加上后面杀尽护卫赶来的柳宗道和骆方数漫山遍野尽是简直把李元吉他们那剩余的一百多人围得水泄不通。
在李元吉的身边多了秦王李世民的部下使刀的罗士信使矛的史万宝和使棍的刘德威这三杰如果不是他们三人率了一来护卫李元吉恐怕早就落败失擒了。
但在跋锋寒宋师道及众人的围杀之下千人在一个冲击就尽数倒地仅剩百人。
罗士信等三人浴血浑身每人身上皆中数箭。
就连李南天也内伤咳血颤抖不已众人之中只有李元吉还在众人的力护下没有受伤。
“说出叛徒尚明的行踪。”东溟四仙子之一的单秀是个瘦高个子有如皮包骨头一般但双目精光闪烁显现出极精深的内功修为。她冷哼道:“你们不要以为把神威藏了起来我们就搜索不了。神威轰天大炮由精铁而铸磁针将受其所引我们遍搜洛阳周围及河道。绝对不会找不着如此巨型的东西。齐王殿下如果你乖乖合作我们就饶你一命。”
“我们没有拿你们的神威大炮。”李南天咳嗽几声一缕血丝自口角延绵而下道:“我们没有…”
“没有?”四仙子之一的单玉蝶寒着脸吼道:“你们齐王代你们大唐国主开口来作一个毒咒如果你们没有偷盗我们的神威大炮自然无事否则你们子孙世代为奴女子世代为娼兄弟手足相残戮父杀子淫乱五伦怎么样?没有偷盗我们神威大炮的齐王。你可敢作此毒誓?”
这一个毒誓是徐子陵教这一个四仙子她们说的在现在这隋唐相信除了极度邪恶且无父无母的十罪凶徒之外没有愿意这个毒誓特别是有头有脸的人。
要是让李元吉当众这个毒誓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你们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李元吉咆哮道:“本王一言九鼎说没有偷就没有偷何须誓言?”
“那我们请一言九鼎的齐王回去好好想想。”跋锋寒冷哼道:“或者在我们的热情招待之下齐王能想什么东西来。”
“齐王不要敬酒不饮。”宋师道也淡淡地道:“听说齐王悍勇但我等也畏之。非我等不讲道义是齐王有不对在前。再说秦王与子陵交好齐王切莫一时意气坏了两家和气。”
“秦王秦王你们只知道秦王。”李元吉咆哮不息如果没有数千人之多又人人弓骑在身加上对方高手跋锋寒和宋师道一上来就重挫了李南天让他颇是心寒否则以他的火爆脾气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现在一听秦王之名他越想越是窝囊极是愤怒。
“如果不是留三分薄脸予秦王。”麻常火上浇油道:“沈军师早就命令我们全歼而不是手下留情了。”
“儿郎们。”柳宗道更不客气地喝道:“请齐王回去跟沈军师说个明白!”
“呜…”正当李元吉气得快要爆炸之时极远处来了一骑军一直黑色的玄甲军一个铜铸钢浇的铁人将军策动一匹黑雅有如黑旋风般卷至大吼如雷道:“暂慢!请暂且动手!”
“本将尉迟敬德。”那个铁人一般的玄甲大将率着一千玄甲骑狂风般扑至大吼道:“特奉秦王之命转禀大郑军众将如果我军有得到大郑军中的神威及一切物品愿意当面向徐军师双手奉还绝不贪留。请诸位不再在此事上追究下去以和为贵。”
“秦王部署现在正在与贵军共讨李密。”另一个大将也飞驰而出大喊道:“有事到追击完李密的瓦岗军再说也不迟。你们沈军师也有将令命你们前去支援正在向南追击李密的大郑军。”
“我们与将令会不知道?”柳宗道冷哼道:“为何你们反倒知晓?这不奇怪吗?”
“李靖将军在帐中听到沈军师将令恐防贵属下快马不及故命本将火赶来。”那个大将连忙解释。
“报…”
三骑快马斥候同时于东、东南、南三个方向出现几乎同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其中以东方的那个一骑稍快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红旗帜展开按一定的规律挥舞几下然后大声禀报道:“沈军师将令东溟派留下寻觅神威大炮飞马牧场与大郑军属马上向东南方追击出逃的瓦岗军部支援友军即令。”
“得令。”柳宗道和宣永他们一听个个拍马而去。
“齐王有秦王这样的一个好哥哥做什么事都有人护着真实令人羡慕。”跋锋寒哼一声宋师道也回拨马头策骑而去。而河道之上的四仙子与船队东溟女队则恨瞪李元吉一眼愤愤不平地回航而去。
虽然颇是惊险但终于在秦王派人及时解围之下李元吉逃过一难。
不过他极是不爽把头盔狠狠地摔在地上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齐王。”李南天微咳两下小声道:“等我们运回神威唐主我皇必龙颜大悦。到时我们再这样…齐王自然可以消除心中这一口恶气。现在还请暂且忍耐…咳…咳咳。”
李南天一席话说得李元吉木楼精光点都不已。
罗士信史万宝与刘德威却虎目含泪一是感激秦王派人来援二是心疼自己的属下为了力护这个惹祸精齐王而死。若在沙场之上身死纵千死无憾可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让大郑军所杀还背负一身的偷盗罪名那真是冤屈之极。
徐子陵以自制的简陋望远镜极目远眺现李密大军还保持着一种整齐的行进姿势轻轻摇摇头打消了前去奇袭的计划。李密这支精兵的确还是不错如此疲惫之师尤还保持着队形阵势还有稳定的士气可见李密建军的心血。
“大家再陪这一帮瓦岗军多玩两天吧!”徐子陵跃下树顶拍拍陈长林的肩膀道:“距离太近烤火看来不行了大家把羊皮套拿出来睡一会吧!”
“公子。”陈长林把自己的羊皮睡袋递给徐子陵道:“请用属下的…”
“我这样就行。”徐子陵微笑道:“你休息一会吧!一直以来你都在大郑军中潜伏还得装着与我不相识真是辛苦了。近段相比没有睡过好觉把?好好休息一会!我寒暑不侵在雪堆也可以自然睡醒你不必跟我客气。”
“是。”陈长林是那种不太多话之人虽然感动但却不做声只是点点头听令而放下羊皮套子绝不婆妈。等陈长林学似其他士兵那样整个人穿进羊皮睡袋里徐子陵也在边上坐下就坐在雪地之上一看陈长林还眼光光地看着不由微笑道:“我是真不怕寒冷呵呵。”
“公子若日后平复南方。”陈长林忽然道:“长林愿意请命。”
“沈纶是你的大仇人是吧。”徐子陵整容道:“沈法兴这两父子日后不会有好结果你一定有机会报仇的。”
“那长林在此先行谢过公子了。”陈长林想起来磕谢不过让徐子陵挥手止住了。
李密不知道在最多十里之遥的另一片密林之中徐子陵早带着二百多骑追上了避开了瓦岗军派出的搜索的斥候一路给后面的大队人们留下了明显的记号作为路引。
如此又走了两天就连李密本人也认为的确没有人猜到他自城南而出或者洛阳生了变故比如徐子陵大反与王世充两虎相争打得不可开交之类。总之就连李密也觉得走出三百多里的瓦岗军已经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了。
他准许了瓦岗军正式扎营还特意命令士兵们生火取暖让冻得几乎僵硬的士兵们恢复一点体力。
直到现在瓦岗军的士兵才现自己的疲劳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几乎在饱吃一顿之后绝大多数人都靠在火堆边上呼呼大睡起来。
蒲山公营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小村子弄了两间干净的房子给李密父子。
李密与李天凡两人也极为疲倦三天来的提心吊胆和荒野地不适让他们无法入睡整三天没有合过眼的李密父子也在疲惫之中入眠。不过在午夜时分大地的远方响起了一阵古怪的震颤让李密自噩梦中一惊而起。
他跃上房顶看见了漫天的火海。
无数人手持火把正向这边遥遥奔来形成无数条巨大无比的火龙自远及近延绵无尽。
这还不是李密最是寒心的真正让李密绝望的是一个人。
一个在不远的屋顶上静静的伫立着静静的看着他的人。
这一个人是他噩梦之中最可怕的一个人就是他将他所有的争霸的希望完全摧毁正是他一手把自己推进了绝望的深渊。这一个人就是李密恨不得一口一口生吞撕食的仇人一个年轻得让他嫉妒能力恐怖得让他噩梦的男子徐子陵。
徐子陵站在一间屋顶上静静地看着李密静静地那眼神仿佛根本就不在看一个人淡漠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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