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备了反击的可能。
林余泽说道:“聂将军,那就反击吧。在此之前,所有迫击炮架设好。一旦拓跋山带着士兵,要大规模介入战场,可以先行轰炸,阻击对方。这一片区域,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根本没有任何的山坡高地,以至于很难占据制高点轰炸,所以必须早早准备好。”
聂封道:“昔年,陛下一千多人,就足以杀穿匈奴人。如今,我麾下五万余人,而且武器装备更强,在这个前提下,还不能击溃对方,真是对不起陛下。更何况,这一次对方真要来厮杀,舍弃了骑兵随时游走的策略,那就一鼓作气灭掉对方。”
林余泽道:“那就干吧。”
他虽说行事保守,却并非是胆怯之辈。聂封这里下了决定后,林余泽也就不再多言,坚定不移的支持。
聂封迅速下了反击的命令,随着命令的下达,一直是镇守的局面,负责的将领开始调整,前、中、后军都开始有序的反击。
密集的步枪射击,手榴弹更是不断扔出,还有营地内迅速架设迫击炮,直接远距离轰炸远处的鲜卑士兵。
一波反击后,齐国军中吹响反攻的号角。伴随着激昂的号角声,将士脱离原本的阵型冲出,一个冲刺,便是一波流碾压,席卷冲来的鲜卑人。
原本宇文通的两万鲜卑士兵,就已经处在不利的局面,军心不稳。
如今遭到反击,全都渐渐的开始溃逃。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厮杀持续,鲜卑愈发不敌。这时候的宇文通,即便强行下令稳住,可是在齐国大军的猛攻下,宇文通麾下的鲜卑士兵,无法抵挡,不断的溃逃,不断的撤退。
大军兵败如山倒。
宇文通见状也很是无奈,只能是准备下令撤退,毕竟这一战挡不住。
“报!”
就在此时,又有哨探飞奔来到宇文通的身旁,禀报道:“宇文江军,拓跋山将军已经带兵杀来,即将驰援,让您务必挡住。”
宇文通一听,再看了眼杀来的齐国士兵,铺天盖地黑压压的势头,现在强令士兵抵挡,那也是挡不住的,完全是自找死路。
哨探再度道:“宇文江军,如果你挡不住,拓跋将军说,军令如山,完不成任务,那就必须要斩杀。”
“滚你娘的。”
宇文通听得心头愤怒。
他一脚踹在哨探身上,把哨探踹翻在地上,喝骂道:“你给老子仔细的看看,这情况下,还怎么抵挡?你让我去抵挡,我能号令士兵吗?”
哨探扫了眼周围,战场上齐国士兵不断的往前推进,以至于,死伤的人多不胜数。
鲜卑一方的兵力,迅速撤退。
哨探面颊抽了抽,他也是呐呐不言。
宇文通再度道:“赶紧去通知拓跋将军,准备好抵挡。一旦我的大军撤退过去,就全力接应我,准备反击。”
“是!”
哨探转身就离开。
宇文通不再抵抗,当即下令撤军。军队一撤退,齐国士兵则是继续追击,大规模的掩杀下,死伤的鲜卑士兵多不胜数。
林余泽见大军开始追击,他脸上有担心,道:“聂将军,一旦追击出去,容易被伏击。依我看,立刻撤军。”
“我们虽说厮杀一战,但计划不变,目标不改,依旧直扑弹汗山的鲜卑王庭。”
“至于拓跋山要阻拦,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主动来阻击我们。第二,去袭击我们的后方。问题是我们防守更稳,他们的军队真要进攻,必然死伤无数。”
“我们占据优势,没必要追出去。”
“茫茫草原上,我们是脱离后方作战。这时候深入敌人腹地,一旦追丢了对方,甚至我们的人失去了方向,对我们相当不利。”
聂封也点头赞同,他当即下了撤退的命令,勒令所有的大军停止追击。命令传达下去,足足一刻钟左右,所有的兵力开始停下,然后归队整顿队形。
聂封让人简单处理斩杀的士兵,以及自身伤亡的士兵,便清点战果。这一战的厮杀,聂封一方战死的士兵,人数有四百余人。
斩杀的人却是更多,粗略估计,斩杀的人至少近四千人。
这一战总体是大胜的。
聂封整顿军队,便又继续赶路,没有去搭理撤走的鲜卑人。另一边,宇文通带着人撤退,他撤退了一段距离,忽然发现后方的追兵没了。
齐国军队,竟不曾追击。
宇文通宛如吃了苍蝇一样,万分的难受。他这即将和拓跋山汇合,如果有追兵,倒是好交代。如今后面没了追兵,拓跋山不知道齐国军队的厉害,他怎么交代?
宇文通心下无奈,只能怏怏撤兵,回到已经是严阵以待,准备伏击追兵的拓跋山军中。他见到了拓跋山,行礼道:“末将宇文通,拜见将军。”
拓跋山道:“齐国的追兵呢?”
宇文通道:“全部撤了。”
“废物!”
拓跋山呵斥一声,很是愤怒道:“让你带着两万精兵,去攻打齐国大军。你却打不下来,还敢踹传信的哨探,甚至说挡不住。挡不住也就罢了,你的军队撤军,又没有吸引住齐国军队追来,导致本将的军队白白伏击。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处?”
宇文通说道:“将军,末将有罪,请将军责罚。”
拓跋山大袖一拂,道:“你就是废物!”
宇文通拉耸着脑袋,道:“末将是废物,末将无能,让将军失望了。”
拓跋山听着宇文通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怨气,拓跋山一下气不打一出来,便喝骂道:“宇文通,你在鲜卑内一向嚷嚷着,要攻打齐国。”
“你更是扬言,一旦遇到齐国的军队,你宇文通就算是用嘴,也要咬下齐国人的一块肉来。你,办到了吗?你不曾办到。”
“你面对着齐国人,就认怂了。如今仓皇逃回来,还好意思给本将甩脸子。你不是说,要为你宇文部报仇,要为死去的宇文部族人报仇吗?”
“去啊,认怂干什么。”
拓跋山的声音很大,在周围回荡着。一个个将领,都是小心翼翼的。拓跋山正在气头上,这时候稍不注意,就容易引火烧身。
宇文通一下就被骂懵了。
他心下更无奈。
他是想要进攻的,是想要反击的,问题是敌人不给他机会,齐国太强。
不是他无能。
是齐国太狡猾太强横。
宇文通了解拓跋山的秉性,那是你强他更强。他如果辩驳,更要被骂得体无完肤,所以干脆低头认错,不再去多说什么。
拓跋氏道:“宇文通,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宇文通心头暗道,我一说话,就可能被你喝骂,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听着。
他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总之,就是认怂。
拓跋山看到宇文通的样子,他忍不住抬起脚,便一脚踹在宇文通的身上。
宇文通也不抵挡,直接倒在地上,然后再度起身,老老实实的站着。他不管拓跋山如何发怒,总之,他就是认怂就行。
拓跋山也是无趣起来,他哼了声,不再搭理宇文通,下令道:“全军休整,我们明天,大军进攻齐国军队。”
“聂封率领的军队,从白天的战场看,他一直选择防守,即便反攻,也是有限度的,他的意图,就是要往我们弹汗山去。”
“我们如今,必须拿下对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余拓跋部的将领,都是各自点头赞同。
只是所有人心中却有些沉重,宇文通也是军中的骁将,却出师不利。在这一情况下,所有人的内心,自然是有些担心。
一旦挡不住齐国大军,弹汗山恐怕又会沦为血海。
更有一些鲜卑各部的将领,因为这一战初次失败,心中有些后悔,认为不该攻打齐国,也不该袭扰齐国,毕竟鲜卑和齐国此前关系也是还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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