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九十七章 梦魔缠身(1 / 1)

夏铭钰心下一紧,梦魔?他是知道凤暮瑾有一门摄魂术,不仅能控制人也能引导人入梦,可万万没想到是噩梦。端木弑的噩梦?不由的睁大眼睛看向凤暮瑾,磕磕巴巴的说:“快,冷,丫头!不可以,快解了摄魂术!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凤暮瑾懒得理这个舔噪的男人,害死了更好?跟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于是斜身留给夏铭钰一个冷冷的背影。

夏铭钰无奈,着急的不知该如何!又不能逼迫冷丫头,他有心无力啊!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娃娃亲未婚妻,夏铭钰纠结了一分钟后,对着端木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暗暗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凤暮瑾转头瞟了一眼,无语的闭眼,腹诽道:“你丫的,神经病!”

夏铭钰扛起端木弑,对着凤暮瑾献媚说道:“亲爱的,我这就带他走。你好好休息,若是嘴角上疼的厉害记得抹药!”

凤暮瑾对于‘亲爱的’三个字直接无视,连带着夏铭钰这个人也漠视到底。她是不会跟神经病计较的!

夏铭钰扛着端木弑出了昭阳宫,拽下端木弑腰间上的令牌,让皇帝的身边的小太监拿着令牌,暗请宰相,寐王,鑫王进宫聚与淑宁宫商议要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淑妃因迎·乱·后·庭,行为不端,不能为天下之典范,今废除从一品淑妃封号,逐出后·庭,贬至永巷,终身囚禁与冷宫之中。其子九皇子从今日起搬出关雎宫,由皇后照理,钦此!”尖细的声响响彻了整个关雎宫,端木弑皱眉朝着那个声音走去,他什么都看不清,一片白茫茫的路径让他心中产生一种恐惧。

眼前的一切越发的清晰,他徘徊在关雎宫殿门外,不由的心下悲凉,连连后退。他似是被蜘蛛网束缚着,拼命的往外挣扎,却无法逃脱,他只能踏进殿门,别无选择。

透过弥漫的烟雾,端木弑心中紧张,撩起纱幔,只见铜镜前坐着一名正在梳妆打扮的女子,一身青丝散落,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她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而陌生,端木弑伸出手在空中触碰,这时身边跑过一名十岁孩童,端木弑不由的一怔。

那孩童长得很像小时候的他,只见他扯了扯女子的衣袖,睁着清澈的眼说:“母妃,母妃,你怎么了!宫里的人都说,母妃已经被父皇厌弃,要离开关雎宫了,是不是真的!”

端木弑一怔,喃喃自语:“母妃,是母妃吗?”带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的朝铜镜走去。铜镜中的女子很美,尤其是那双含笑的眼眸,就如她给人的气质一般,恬静的让人心情安逸。她始终保持着最美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孩童的脑袋说道:“弑儿,母妃只是换一个地方居住,莫要担心!”

端木弑不由的心中一颤,那是她的母妃,多少年都不愿出现在梦中的母妃,她是原谅他了吗?他走至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庞,却穿透了她,心惊的看着她喃喃道:“母妃,还是不愿原谅儿臣吗?”

这时一声“皇后娘娘驾到……”在这个偌大的宫殿里显得非常唐突,端木弑一怒站起身挡在淑妃身前,他绝对不允许这个毒妇在伤害他的母妃。

而此时淑妃娘娘紧张的将孩童推至梳妆台下面,温柔对孩子说道:“弑儿乖乖的喔!千万别出声,要乖乖的躲猫猫,别让皇后娘娘找到你!不然要被皇后娘娘带走,见不到母妃了喔!”

“好,母妃!弑儿会很乖很乖!”孩童乖乖的应道,缩在角落里,朝着自己的母妃甜甜的一笑、

这一幕如此熟悉,让端木弑恐惧的后退,那时候他还小,就是被母妃塞进了梳妆台下,也是那一次他目睹了母妃被人轮·奸的下场。

“妹妹,本宫可是第一个在你落难之时,来看你的第一人?”盛装出席的皇后,带着胜利的笑,淡淡的对着淑妃说道。

“如皇后所愿,本宫如今是钉板上垂死挣扎的鱼肉。你莫是担心本宫还有翻牌的机会,才来这亲自督促。”淑妃一步步的上前走至皇后的身前,淡定从容的说道。

“瞧妹妹说的哪里话,本宫是如此卑鄙小人吗?”皇后捏着锦帕娇笑道,头上的凤冠摇晃的十分耀眼。

“温岚莺,你以为从我宫中搜出的男子衣衫就能嫁祸与我吗?陛下与我青梅竹马,只是一时想不通,本宫相信,陛下会再来这里见我的。”淑妃娘娘浅笑回答,言语中的坚定让端木弑痛心。

“是吗?所以本宫来了,为的就是让你永无翻身之地。”皇后摇了摇手,身后十名强健体壮的男子上前。

端木弑不禁挡着淑妃的身前,怒斥道:“大胆!朕命令你们滚出去。”只是谁都没听到端木弑的怒斥,也没有人看到他。

“皇后想干什么……”淑妃娘娘不由的后退一步,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既然是迎·乱后宫,自然是把罪名定下来。妹妹,真是便宜你了!本宫给你找的男人,是否够英俊,够强健。我想陛下马上就能看到他心爱的淑妃,是如何给他带了绿帽子。”皇后得意的说道,对着一排男子招手,淡淡的再次说道:“还不动手……”

淑妃不可置疑的摇摇头,惊恐的后退说道:“你疯了!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别过来……”

端木弑听到母妃的求救声,奋力的去推扑来的男子们,却一次次的扑空。他锲而不舍一次次的挡在母妃的身前,却每次被无数双手给穿透。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母妃被推至床榻上,被奋力扑上的十名男子给欺压在身下。他奔溃捶打地面,试图让疼痛麻痹自己。

大殿内男子们的粗喘声,一声声的调·笑声,母妃拼命挣扎的模样与求救声,一遍遍的穿透端木弑的耳膜,他无能为力的靠在床榻前,听着床吱吱响的声音与皇后肆意大笑的笑声。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梦魔般的声音,原来一直未从他心底挥散而去。如今再次体会这样的无助,他只能木讷的看着床榻上母妃死寂一般的眼。

一切在归于平静的同时,再次让端木弑奔溃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端木弑微微抬头看向殿门口伟岸的身影,泪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

他如受伤的孩子一步步的后退,他无措的上榻去推床上还在不停运动的男人们,他想为他母妃遮挡暴露在外的身躯,却无能为力的。只能痛哭流涕的望着母妃灵动的眼眸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斑斑点点的红痕如屈辱一般刻印在端木弑的眼里。

“皇后,你怎么在这!”皇帝疑惑的看着一身盛装的皇后,不由的皱眉。

“皇,皇上,你看……”皇后指着不远处的床榻,惊恐的说道。那装做被吓到的模样,让端木弑更加痛恨这个恶毒的女人,

皇帝上前一看,勃然大怒,脸色无比的深沉,大声吼道:“来人啊,将这些男人给朕拖出去斩了!把这个淫·妇给朕杖毙!“

“不要,不要带着我母妃!父皇不是母妃,是她,是她!”这时躲在暗处的孩童慌张的跑出来,跪在地上叩头,倔强的指着皇后说道。

端木弑闭眼无声的落泪,那时候的自己是有多天真,以为自己的父皇定会相信他话。却从未想到父皇早已将母妃厌弃,弃子又何来的掌控命运。

“不是臣妾,不是臣妾,臣妾比皇上早一步踏进这里,随后陛下就来了!殿门口的宫女太监都可以作证。”皇后无措的解释,眼里的无辜,被人冤枉演的淋淋尽致。

“朕相信你,按淑·妃这迎·乱的做派,朕怀疑这小子不是朕亲生的。一并拖出去,给朕杖毙!”

话音一落,端木弑紧张的看向床榻上的母妃,想来母妃定是伤心欲绝。那时候父皇如此的残忍,将他与母妃如踩在脚下的蝼蚁,主导着生死。

淑妃动了动手指,有了些神智。她不可置疑的看着她心爱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冲到皇帝的面前,抱着孩童,悲戚说:“弑儿,是陛下的孩子。臣妾可以以死明志,陛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弑儿,弑儿,你快求父皇,饶了你的性命。”

“你以为朕会信你的话!你做了如此丑事!你觉得朕还会信你……”皇帝一脚踢向淑妃,眼里满是厌恶。

淑妃心死如灰,拔下头上银簪,抵在脖颈处,哽咽说道:“皇上,臣妾可以以死明志,弑儿是你的孩子……”

“呵呵~陛下,依臣妾看九皇子不是陛下的孩子,不然见自己的娘亲做此等淫秽之事,怎么会一味地袒护淑妃呢!皇家尊严是不能侵犯的,九皇子该为自己的父皇挣其颜面。”皇后沉声说道,完全一幅后宫之主的风范。

淑妃一听泪流满面,期盼的抬头看向皇帝,可皇帝的冷酷让其从新跌入深渊。她将怀中的孩童抱在怀里,泣不成声。将手中的簪子放在孩童手里,浅浅的笑着:“弑儿,瞧这簪子多漂亮!”

端木弑连忙跌跌撞撞的来到淑妃身边,伸手去挥孩童手上的簪子,惊慌的说道:“不要,不要,母妃!求求你,求求你,别!求求你……”只是这无力的挥动并没有起什么作用,眼前的景象还在重播着。

“母妃,是不是我们要死了!有母妃在,弑儿并不怕!”孩童眼眸里没有胆怯,看着手中的簪子,无畏的问道。

端木弑再次伸手砸向地面,那时候的自己听懂了皇后的意思,他以为母妃会与他一起死,在这个肮脏可怕的皇宫中消失不见。

淑妃笑了笑,伸手包裹住孩童的小手,握紧手中簪子,一把将簪子刺向自己的心脏,又快又狠,惊得孩童大喊:“母妃……”

端木弑见其情景,悲戚大喊:“母妃,不要……”

“弑儿,乖!母妃只是去另一个地方居住,还是会陪着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比皇后比你父皇活的更久,好好照顾然儿,一定要活下去……”淑妃抱着怀中的孩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端木弑痛苦的闭上眼,再一次经历母妃被轮·奸,被自己刺死,是多么痛的殇。他不去提起并不是他忘了,他没有忘,他活的比先帝久,他一定也能比温岚莺活的久。

淑妃将孩童推了推,爬至皇帝的脚前,扯着他的长袍说道:“弑儿是皇上的儿子,皇上看到了不是吗?是他亲手刺伤我的。还望陛下别在为难他……”

端木弑如受伤的孩子屈膝怀抱自己,他看着父皇愤怒甩袖离开,看见皇后得意的笑着,看着哭泣的孩童被宫人抱出关雎宫,他看着母妃逐渐冰冷的身体,看着母妃带着浅笑闭目的容颜,看着宫人将母妃无情的拖着离开关雎宫,看着关雎宫被封……

此时聚在淑宁宫的五人,着急的走来走去。这一夜他们就这样看着床榻上的端木弑痛哭,无声的流泪,喃喃自语,口口声声喊着‘母妃’二字。

“你说怎么办,都流了一夜的眼泪了!”苏赐拉着拉夏铭钰的衣袖,着急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在做噩梦,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夏铭钰心下一虚,掰开苏赐的手,讪讪说道。

“皇兄一直叫着他的母妃,这个梦定是与淑妃娘娘有关!”端木寐沉声说道,她知道当年的事,明白淑妃娘娘就是皇兄的噩梦。

“还与母后有关……”端木鑫闷闷的说道,当年他还小,并不知情,后来听父皇与母后争吵才从中知道一些陈年旧事,终究是他们亏欠皇兄的。

“这样下去不行,若是在这样下去!皇上会一直睡下去,我们要想办法!”南牧离沉声说道,皇上是东玉的明君,国不能一日无主,不然朝堂又要起风波,一切都乱套了!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也很急好吗?看着一男人掉眼泪,他们比谁都不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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