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瑾贵妃这是在睁眼说瞎话?你当全淑宁宫的太监,宫女,侍卫都眼瞎耳聋吗?死鸭子嘴硬……”温岚莺气愤甩袖,还有比凤暮瑾更让人恨得牙牙痒的人吗?见到她那张不苟言笑的冷脸,就气不打一处。但每每就是这般冷傲的模样,让人倍感压力。
“母后,别动气!爱妃,还不跟母后解释清楚……”端木弑出声说道,挑眉看向凤暮瑾,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显然是在幸灾乐祸。
凤暮瑾冷眼一扫,嘴角一勾,冷笑一声说:“太后为何如此气愤,这事你一无亲眼所见;二无证人作证;三无本人控诉,无凭无据,别冤枉无辜。”
“你这话什么意思……”温岚莺疾步上前走至凤暮瑾身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伸手就要向凤暮瑾打去,可见气的不清,失了以往太后的风范。
凤暮瑾抬眼,眼里的冷冽未减,迅速伸手握住了太后的手腕,‘咯咯‘两声的之后旁若无人的甩手。
“嘶……”温岚莺倒吸一口气,她只觉得手腕一阵麻痛,疼的眼冒金星,摇摇欲坠,若不是思维太过于清晰,想必她会晕过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太后莫要怪本王手下无情……”凤暮瑾站起身,垂首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袍,冷漠的抬头对视,冷冷的说道。
“母后,判人死刑了之前都有一次辩白的机会,不防听听爱妃如何解释这事……”端木弑顺势扶住摇摇欲坠的太后,挡住众人的视线,沉声说道。 他可是天下表率的孝子,该表现的时候就该好好表现一番……
“你……”温岚莺顿时脸色煞白,死瞪着凤暮瑾,想甩开端木弑扶着她的手,却无能为力。不由心下冷笑,两人一唱一和,真是十分默契!
凤暮瑾朝温岚莺轻蔑一瞥,转眼看向淑宁宫的宫女和太监沉声问道:“你们都看见,本王与公主闹不和了?”
“……”众宫女和太监面面相窥,都低头不语。
“你们倒是说啊……”温岚莺气结,恼羞成怒的推开端木弑,疾步走到最近的宫女身边,扯过那名无辜的宫女向前一推,惶恐的宫女未能稳住身体跌向地面,‘啊’的一声惨叫,让众人惊心……
“太后此番言行,有拭身份……”凤暮瑾懒懒的瞥眼,冷声说道。想来今日太后真的被气煞了,可见这公主在太后的心中地位非同一般。
“母后逾越了……”端木弑沉着俊脸,也装作不悦的出声附和。温岚莺啊!温岚莺!你可知道此番行为不出半时辰就能传遍整个后宫和朝堂……到时候你慈颜善目,贤良淑德的太后风范不攻自破了……
温岚莺又一次被凤暮瑾和端木弑摆了一道,气闷的捂着胸口不断的喘息,她也知今日她的言行举止有些失态,可比起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些算不了什么!不由的朝端木弑沉声道:“皇上能这般冷静自持,了解来龙去脉真是难得!可别忘了花浅可是你皇妹……”
“母后这是哪里话,即使是交给宗人府彻查,也该了解整件事的经过……母后这般不问缘由横冲直闯想将贵妃治罪,这才是妄违之举。胡乱判罪,为了花浅伤了两国和气,母后觉得合适吗?”端木弑沉声说道,不由的语气也冷冽了几分。
“你……”温岚莺无言以对,两国和气?还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太后不如叫公主与本王当面对质,若无此事今日就此作罢。”凤暮季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皇帝跟太后打什么哈哈,她不想知道。她如今满脑子都是苏赐是男人这个令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若是花浅指控是贵妃所为,应该如何……”太后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上凤暮瑾那双寒气渗透的眼眸,不禁心颤,这双眼跟凤暮瑾这人一样让人不禁气势低弱……
“若是这般,本王任凭太后处置……”凤暮瑾沉声说道,负手于身后,一派冷傲之姿。仿佛站在皇权顶端的帝君,睥睨着天下众生。
“贵妃所言当真,只要花浅指控,你任凭哀家处置……”温岚莺蹙眉,十分不解凤暮瑾的用意,难不成傻了。
端木弑心下一惊,抬眼看向凤暮瑾,可对方连个眼神都懒得奢侈于他,这让端木弑黑脸的同时也负气不管,只做旁观者。
“本王一向言出必行……”凤暮瑾冷声说道,她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傻蛋吗?显然不是,太后未免太过于天真了些?唉,真是很让人蛋疼!
温岚莺满意了,命人将花浅带至淑宁宫,她相信花浅惨遭毒手是凤暮瑾所为,她今日一定治凤暮瑾的罪,以报她少了一批御林军之仇。
宫人将梳洗干净,惊魂未定的端木花浅带到淑宁宫,一见到凤暮瑾就缩着身子躲在太后身后,害怕的嚷着:“母后,我们回去!快回去……”
“别怕,别怕!母后为你做主,母后问你是不是瑾贵妃害你的,打了你巴掌,剪了你头发……”温岚莺慈爱的拍着端木花浅的手,安抚受了惊吓的女儿。
“母后……”端木花浅听了温岚莺的话,想点头说是,却被凤暮瑾给硬深深打断了话。
“公主可要想好了,真的是本王做的吗?”凤暮瑾冷眼一瞟,神情淡然,语气不紧不慢。
而端木花浅出于本能的畏惧,抬眼对上凤暮瑾的眼眸。也就是这时,本是黑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淡蓝色的光,深深吸引了端木花浅的,就如进了一个漩涡,大脑空白一片,不再受自己支配。
凤暮瑾偏了偏身子,侧身对着端木弑深邃的目光,她用了摄魂术,自然不能让端木弑发现她的奇特之处。她已经控制了端木花浅,如今她的一言一行只有她能支配,对着端木花浅冷声问道:“本王可有打你巴掌……”
“没有……”端木花浅目光呆滞,眼神空洞的开口回答。
“本王可剪了你头发……”凤暮瑾再次冷声问道,同时用左手暗示着。而这些小动作都是背着众人的视线而做,自然无人发现异常。
“没有……”端木花浅木讷的转眼看着凤暮瑾摇手的手势,再次开口说话。
端木弑心惊,聪明如他自然发现端木花浅的异常,他不由的朝背着他身子的凤暮瑾看去,侧着脸的她,让他无法感知,但他深信这是凤暮瑾所为。
温岚莺诧异的看着身旁的端木花浅,爱女心切的她忙不迭的伸手抚着端木花浅的额头,着急的开口问:“怎么了,花浅!不是你说是风暮瑾害你的吗?你别怕,母后不会让你在受伤……”
“太后,你听到了,不是本王所为。这些纯属谣言,你不该在此质问本王,该将这宫里乱嚼舌根的奴才一个个拔了舌头喂鱼。”凤暮瑾闲闲的说道,这话自然是警告这些奴才们,莫要乱说话,罢了!
“哀家不信,花浅不是瑾贵妃,那是谁将你的头发剪了……”温岚莺始终不信,这到底是怎么了!魔障了?
“是我!是我剪了自己的头发,是我!打了自己巴掌。跟瑾王爷没有关系,跟淑妃没有关系……”端木花浅再次木讷的开口,将凤暮瑾和苏赐撇干净……
凤暮瑾用意念传达给受控制的端木花浅,这自此不能用简单的手语表示,只能用自身的意念传达,而于此同时自身的身体便开始变得虚弱起来,但还是装作神情自若的坐到软椅上,端起茶盏假装品茗。
“花浅,花浅,你怎么了!”这边还在为端木花浅异常行为担忧的温岚莺,急切的询问。
而端木弑蹙眉看着凤暮瑾,他总觉的凤暮瑾有些不对劲,她从头到尾都不曾抬眼看任何人,好生奇怪!
“砰……”凤暮瑾手中的茶盖落地,碎成一片。同时眼眸中淡淡的蓝光渐渐隐去,恢复了黑眸,这才抬头对着众人说:“手滑了……”
这一声冷然的话语让刚回神的端木花浅颤了颤,她虽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什么。但她脑袋空白的那瞬间,她似是被一个声音牵引着,也同这声音一般令人胆寒。她不由的泪腺泉涌,轻颤着身子,两眼惶恐不安,唇瓣颤动着,恐惧的只能呜咽摇头……
这下把温岚莺急疯了,又心疼又着急的问着:“花浅,你怎么了!母后在这里,你别怕……”
“母后,你快请太医,花浅估计是魔障了!”端木弑沉着脸出声提醒道,这反应也让他意外,可从头到尾都未曾见凤暮瑾靠近过花浅,实在怪异。
“对对,请太医,请太医……”温岚莺也来不及深思整件事的怪异,带着神志不清的端木花浅出了淑宁宫。
而淑宁宫目睹整个过程的太监宫女都不由的打颤,太怪异了!明明剪了公主头发和打了巴掌的都是瑾王爷?难道连老天都向着瑾王爷……
端木弑冷眼看着一幅没她什么事的凤暮瑾,深锁着浓眉,十分不解!朝着凤暮瑾沉声问道:“你对花浅做了什么……”
“呵呵~皇上也魔障了不成?本王可什么都没做……”凤暮瑾抬眼冷声回答,她又怎么会告诉端木弑呢!傻了才告诉这居心不·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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