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发现张宗冕中毒,立马就请了名医诊治,换了三个大夫才查出是中了赤千毒。
“此毒若没有药引,即便会解这毒,也没有办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下毒之人,拿到药引,才能配制解药!若是再拖上个几日,只怕拿到药引,令郎身子也……不能人事!”
“是谁会给冕儿下这么歹毒的手!?”张大夫人怒恨的叫喊。
伺候的几个人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却都说不出来到底从哪中的毒。
大夫又解释,“这赤千毒是慢性毒,毒发时间不定,有的几天,有的十几天二十天,看令郎这症状想必是赤千毒加在了酒里!也只几日的时间!”
“酒?”张大夫人问。
小厮如翼抬起头,“夫人!少爷这几天里一直在受罚,都没有喝过酒!只有十五十六喝了酒!而十六那天,少爷从顾楚寒那得了一坛菊花露,和尹少爷陆少爷他们一块喝的!”
“顾楚寒!?”张大夫人听到这个名字,目光阴寒狰狞。
张管家很快带来消息,“夫人!尹少爷和陆少爷他们也都中毒了!都是赤千毒!”
张大夫人怒恨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好个顾楚寒,胆敢下毒谋害世家子弟,我让他偿命!”
张丛玉听到消息,也是恨怒万分,想到苏荩带着顾楚寒打上门来,还把他儿吊在门口打,狠狠打他们张家的脸,眼中杀意闪过,“立刻告到京兆府!”
“是!老爷!”张管家立马行动。
顾楚寒正在背书,国子监冲进来一队衙差,亮了缉捕令,上来拿她。
“你们这是干什么?”顾楚寒挑眉看着气势冲冲来的十几个彪形大汉。
“京兆府尹缉捕令,拿你上堂问审!”捕头拿出缉捕令冷冷道。
顾楚寒眸光微眯,“我是犯了什么罪?你们就算让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什么罪?你还是到堂上跟府尹大人说去吧!”捕头一摆手。
四五个衙差凶恶的上来就抓顾楚寒。
“放肆!”顾楚寒怒喝,“没有上堂,没有罪名,你们没有证据的情况就上来强押!?你们到底是京兆府的衙差?还是土匪?”
“有没有证据,你上了堂就知道!”捕头怒喝。
胡青鱼皱着眉,上来,“几位差大哥!在下胡家胡青鱼,顾兄是国子监学生,更是朝廷恩贡,师承今科状元苏荩,不知他是犯了何事?”
这话上来就告诉他们顾楚寒不是一般薄祚寒门的学生,是朝廷恩贡,有苏荩做靠山,即便真的有事也要客气一点!
捕头皱起眉,“胡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那你们要带走国子监的学生,总要有个理由!”胡青鱼转头跟赵文道,“去请祭酒大人!”
看要把祭酒搬出来,捕头脸色难看,这才说,“顾楚寒下毒谋害张家三公子,尹振,陆天赋他们一行七人全部中了赤千毒!”
学堂上一片吸气声,看顾楚寒的眼神也变了。
胡青鱼也惊了下,看向顾楚寒。
姬白稳坐着不动,眼神却紧盯着顾楚寒。
顾楚寒冷笑一声,“就因为他们跟我不对付,抢劫过我的东西,他们中毒你们上来就缉拿!?证据确凿了?”
“证据等你到堂上就能看见!现在给我拿下!”捕头解释完,直接上手。
“退下!”顾楚寒喝了声,冷冷看几人一眼,“若我真是涉嫌人员,传我到堂,我自是二话不说!为证清白,自己会走!”
捕头眼神一厉,防备着她,出来。
姬白站起身,把东西收了下,“赵文!”
赵文不解的抬头看着他,“姬兄!你这是要跟过去?”
姬白点头。
赵文面色迟疑。
胡青鱼一看,也忙收了东西,“顾兄既是我们同窗好友,他有难,我们也自当看看!”
知道他向来嫉恶如仇,赵文暗叹口气,“既然你们都去,那……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三人也跟出来。
那边梁昌顺却不在国子监,他们这一学堂是周伯温负责,他过来一问张宗冕几个人中毒,是顾楚寒下毒,当即就让衙差带走顾楚寒,查明真相,严惩真凶!
顾楚寒总算明白过来,张宗冕那么横靠的是谁!不光张家,这周伯温也是他的靠山!她幸亏是找了梁昌顺,要是找他,只怕没好果子吃!
“顾兄!我们跟你一起!”赵文高声叫喊一声。
顾楚寒扭头,看三人也跟出来,扬唇一笑,“谢谢你们!”张宗冕中了赤千毒,只怕是喝了从她这里抢走的那坛菊花露,现在找上她。她还真是需要这三个人做证!
有他们三个跟着,十几个衙差也不敢上手,只押送着顾楚寒。
清泉见到衙差进了国子监还奇怪,一看顾楚寒被他们押送着出来,顿时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家公子犯了何罪?”
黑胡也大吃一惊,急忙赶上来,“你们抓我家公子干啥!?”
顾楚寒让两人不必担心,“张宗冕中了赤千毒,他们怀疑是我下毒害他们,把我告到了京兆府!”
清泉眸光一厉,立马传消息给苏荩,“只怕是得罪的人太多,遭了别人的暗手,柿子专挑软的捏,拿我们九公子上堂逼供!?”
黑胡也怒道,“明明是他们拦路抢劫,现在竟然还赖到我们公子头上了!”
胡青鱼让他们俩别多说了,“我相信顾兄不会是那下毒之人!我们跟着一块上堂,等到了京兆府衙自然真相大白!”
清泉是在拖延时间,今儿个公子又进宫侍讲,张丛玉是刑部侍郎,若是给京兆府尹狼狈为奸,给九公子上刑逼供,不光九公子受辱,身份怕也会被揭露。他们现在已经是想缉拿九公子,屈打成招了!
而且京兆府尹是特殊衙门,可以不受逐级上诉的约束,凡经证实证据确凿的案件的案犯是可以当堂判死刑的!他们这摆明是杀招!直冲九公子来的!
“我们九公子曾经中过赤千毒,你们说张宗冕他们中了赤千毒,就立马定罪我们九公子,却不知道我们九公子从不跟张宗冕接触!?他们又是如何从我家九公子这中的毒?”清泉冷声问。
姬白瞥了眼胡青鱼,微微拧眉,“他们抢了菊花露!”
胡青鱼惊了下,“菊花露有毒?这不可能啊!”
清泉瞥了眼胡青鱼,“菊花露有毒,那菊花露又是我们九公子诗社上赢的彩头,本是准备拿回家兄弟几个一块喝的。那这毒是有人下给我们九公子的!张宗冕他们抢了菊花露,才喝了中毒的吧!?”
几个衙差脸色都变了变。他们可是奉命来强拿顾楚寒的!
胡青鱼连忙跟顾楚寒解释,“顾兄!我们家菊花露是不可能下毒的!我更不可能会给你下毒!”
“嗯!我相信你!”顾楚寒点头,满脸信任。
胡青鱼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提起来,可现在张宗冕他们要真是喝菊花露中毒,顾兄跑不掉,胡家也跑不掉!只是酒里的赤千毒会是谁下的?是害张宗冕,还是顾兄?还是胡家?
“经此一事,胡家就算不是凶手,也跟严家对上了!”姬白低声道。
所以胡青鱼才越想脸色越难看。
“废话少说!府尹大人还等着升堂!”捕头冷声催促。
顾楚寒应声,“好啊!走吧走吧!”
看她竟然一副要逛逛京兆府衙一样的架势,姬白眸光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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