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后赐婚,那就是懿旨,苏荩就算有心,就算再大胆,也不能拒婚!
秦妤得到太后的话,在宫里陪侍了半天,出宫就一封匿名密信传到南乐县。
顾楚寒看了眼,不在意的扔去一边。
清泉把信捡起来,“九公子!你就一点不生气不着急啊?”
“我有那着急的时间吗?”顾楚寒翻他个白眼儿,她都分成两个还感觉不够,着急一个情敌的挑衅?她闲了逗逗乐趣也就算了,忙的跟狗一样,谁有空闲搭理她!
清泉抽着嘴角半天说不出话,“可要是太后赐婚,祁王府和应国公府两边施压,公子可不能抗旨呢!”
“那就让他娶吧!中华儿女千千万,不行咱就换!”顾楚寒摆了下手,继续埋头在那一堆图纸里。
清泉叹口气,“公子太可怜了!情敌都挑衅上门,赐婚都要上菜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楚寒切了声,然后给云鹤洋写了信,借他的图纸再看一看,黄河浮桥的设计,不光承重,还要安全灵活,尤其两岸的码头桥墩,夏天汛期涨潮和落潮浮桥不会受到影响,但桥墩和桥面却会。底下承托浮桥的船就更要精心设计。
苏荩晚上过来。
清泉立马上前通禀,顾楚寒受到一封匿名密信,她不在意的扔了,还说不行就换,又给云鹤洋写了信借图纸。
“现在打小报告都明目张胆了啊?”顾楚寒看他直接当着她的面巴拉巴拉的,满头黑线。
清泉暗瞪她一眼,转身退下。
顾楚寒看了看苏荩的脸色,似乎还挺高兴,顿时有些纳闷,“这么高兴?难道那个即将跟你定亲的秦四小姐又美又水又漂亮?”
苏荩上前抱住她,欢欣溢于言表,“你吃醋了!”
“哈?”顾楚寒一脑门问号,这货从哪看出她吃醋的啊?
“但是不许找别人!”苏荩不喜欢那个云鹤洋,九儿是他的!
顾楚寒这才转了个圈明白过来,她给云鹤洋借图纸被理解成吃醋了,这货脑回路也是感人,没有解释拆穿,“我就借个图纸!”
“我请了个造船师,过一两日就到。”苏荩蹙眉。
顾楚寒撇着嘴翻眼瞪他。
苏荩不容反对的吻住她。
给云鹤洋的信就被他拦截了下来。他请的造船师也终于在两天后赶到。
浮桥之前也不止一次造过,只是这次是横跨黄河,所以难度更大。
浮游师傅前来的目的不光为黄河浮桥,是为帮顾楚寒造船,她一直在等开采石油,提升炼钢技术,炼化合金,所以一直都没有动手。若是技术不成熟,贸然建造,投入是打量的人力物力和钱财,却只能浪费。现在正好拿黄河浮桥先练下手。
秦妤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顾楚寒有什么反应,觉的不正常。她几乎可以断定,苏荩和顾楚寒必然是有什么!她提起顾楚寒时,苏荩的神色做不了假!
把顾楚寒参与建造浮桥的消息告诉表弟云鹤洋,让他帮忙去打探消息。
云鹤洋不想帮她打探这种消息,不过他崇慕顾楚寒,听她也参与建造浮桥,立马给顾楚寒写了信问要不要帮忙。
顾楚寒回他不需要,浮游师傅到了南乐县,她有人帮忙了。
云鹤洋一听浮游师傅竟然出山,直接收拾了行李带着图纸就赶来了南乐县。
顾楚寒正加急赶制最后三把吉他,其他的小萝卜都送走了,就剩最后俩,家里离的远,到现在还没有来接。见到云鹤洋过来,还带着行李,“你这是要长住啊?”
“浮游师傅难得肯出山,他造的船绝对堪称一绝,有这么好的机会不跟他多讨教,我会后悔终身的!”云鹤洋两个眼睛闪亮的逼人,又兴奋又激动。
顾楚寒蹙着眉看向清泉,那货连她给云鹤洋的信都拦截了,现在人直接过来了,咋办?
清泉装作没看见的转过头去。心说,九公子您自己引来的蜂蝶,自己解决!
暗切了声,顾楚寒试着劝说云鹤洋,“我这县衙地方小,制造局也挤的跟啥一样……”
“不妨事!我在南乐县买处宅子就行了!而且要建造浮桥,必然要搭建在黄河附近,也来回跑的!我不一定待很久!”云鹤洋早把话都想好了。而且他也心下好奇,顾楚寒和苏荩真是传言说的那种关系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顾楚寒还能说啥,又不带强赶他走,不让他住南乐县。而且他对造船上也的确极有天赋,难能可贵,太想用他了。
已经想象到苏荩的黑脸和强烈怨念波,顾楚寒决定扮演一下渣男,让那货自己冷静一下不要无理取闹。
结果不等她开演,被他压着折腾了半夜,让她上不去下不来,啃的她全身没有一个好地方,一片片的草莓印。又是保证少见面,避不开见面时也保证少说话,绝不靠近三尺以内,才算把人哄住。
看他一脸餍足的离开,顾楚寒拥着被子坐起来,泪光点点,“老醋缸!老流氓!不敢套路出牌!”
第二天,她跟云鹤洋一块见了浮游师傅,吃了饭,喝了一壶酒,他晚上又来一遍。
第三天,她跟云鹤洋一块看了制造局,没敢亲自教他开汽轮车,找了教练,他晚上又来一遍。
第四天,顾楚寒直接不出门了,等他晚上刚一过来,两腿发软的跪在床上,满脸贤惠讨好的笑,“相公!夫君!您来了!妾身伺候你歇息!”
苏荩坐在床边,看她眨着眼讨好的模样,暗暗弯起唇角,“这就怕了?”
“没有啊!妾身求之不得呢!就是你老放空枪!”顾楚寒媚眼如丝的抛媚眼儿。
“你……”她的话让苏荩瞬间俊脸黑红黑红的,恨不得掐死她,又恨不得把她压在床上收拾,可最终又不能真的奈何她。
顾楚寒上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看你一副马上要去世的样子,好了好了!不惹你了!赫连云那样英俊冷魅放到之前我肯定会吃的,都不搭理他,更何况那云鹤洋了!就是一小屁孩!我魂儿都已经被你勾走了!栽你身上了!嗯?”
苏荩幽怨的抱住她,“我给师父去了信,只要一找到守宫线的解法,解了这蛊,你就恢复身份!”
“那当然了!吃都吃过了,肯定得给你个名分!是吧?”顾楚寒照着他唇上吻一下。
本以为拜了天地,她也敞开心扉爱他,苏荩没想到他依旧患得患失,更是见不得她跟别的男人走得近了。
顾楚寒本以为哄好了,又被他控诉了一遍,“不许说‘来了’!你在这里,这里就是我们家!”
“对!回来!回来了!”顾楚寒立马改口。
苏荩不是不放心她,是不放心别人,很快领了旨意开工,在黄河和南乐县往返。
漳河上有桥,但需要绕行,先行在漳河上试用一架浮桥,这样他和能光明正大的来南乐县跟她见面,白天陪着她一块吃饭。
云鹤洋在南乐县待了些天,对顾楚寒的崇慕更浓,也时时忍不住观察她,心里记挂着她和苏荩的关系,这一看,就发现苏荩对待顾楚寒不一样,看她眼神都不一样。
秦妤在苏荩离京往返南乐县时就急了,催云鹤洋的消息。
云鹤洋敷衍过去,整日跟着浮游师傅来回跑,要么就混在制造局里。
很快家里的信传过来,顾十郎不负所望,春试高中,虽然没有拿得案首,也考了个廪生。
李二郎虽然吊车尾,也算拼了力考中了个秀才功名,家里给他定了亲事,白河县周家的小姐,性格爽快脾气直,倒是很对李二郎的脾气,说是年底就娶过门。
两人送信时就启程了,不日就到南乐县。
李二郎来了,她这就多个帮手,不用事事都她上,顾楚寒吩咐打扫好房间等着。
果然没几日,顾十郎和李二郎都赶来了,同来的还有顾若娘。
“九哥!我被赶出来了!”小丫头上来抱住她委屈。
顾楚寒环着她看顾十郎和李二郎,“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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