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门前,五个英俊潇洒,相貌不凡的男子并肩走了出来。
方才有离得近的百姓已经知晓了这几个人的身份,各自都在议论纷纷,不为萧绝与聂容泽轻而易举的破解了命案,而是为这几人贵胄的身份和这份华贵的气质。
人群中早有女子芳心萌动,一双双崇拜的眼神落在那五个人的身份。
“咦,那位与殷王站在一起的男子是何身份?”人群中有人低声询问着。
“听说是这望月楼的老板,如此青年才俊且能与王爷与国师及秋相公子结识应该身份不一般啊。”有人一手抚着下巴猜测道。
又有人指了指那一袭淡紫色锦衣手持折扇的西凉浔询问道:“那个紫衣男子呢?”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着:“你们不知道吧,他就是此次来京的西凉王。”有人道出西凉浔的身份。
人群中一阵惊讶唏嘘,今日竟然让他们见到了五个身份高贵的男人。
只是这些人中,众人除去不知秋水漫的身份外,其余四人倒是都清楚了,也因为对秋水漫是更加的感到好奇疑惑了,都在争先猜测着秋水漫的身份。
秋水漫隐约间听到百姓的猜疑但是也没放在心上,眼下她只想知道那盛月楼的老板究竟是何人?
五个人一同朝着城北的盛月酒楼走去,身后董连成及常风押着那兄弟二人。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人已经来到了盛月酒楼。
因为京城的食客多数都奔着望月楼去了,因此这盛月酒楼有些冷清。萧绝走在前面,首先迈了进去。
那店小二不是旁人,正是当日要将西凉浔送官的小二。小二看见来了客人还是这么多人难免惊喜,手中的抹布放在肩头点头哈腰的赔笑,极其的客套:“客官,里面请。”
只是萧绝却是站着未动,冷峻的脸上阴气密布,一双冷厉的眼神扫着周围。“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萧绝的声音透着阴寒。
那店小二抬头,看见萧绝一袭华贵的锦衣,又见他相貌不凡知道是个金主不敢怠慢,吓得忙点头进了内堂,不一会那掌柜的就被请了出来。
“是谁找我。”掌柜的周德全有些发福的身材,满脸的傲气扫着来人,只是这幅傲然的姿态没有维持多久,突然扑腾一声跪了下去。
秋水漫在一旁看得清楚,是萧绝出的手,他袖中的银针极其快速的弹射到了周德全的膝盖处,那周德全就跪了下去。
“你…你们是什么人?”周德全吃疼,脸上泛着丝丝的汗珠盯着萧绝和秋水漫。
身后聂容泽等人走了进来,西凉浔手上的折扇轻摇着,目光落在掌柜的和那店小二的身上:“两位可还曾记得我?”
他挑眉一笑,风姿慵懒,斜睨着那两人。那店小二最先认出了西凉浔,脸色顿时一变吓得脸色惨白。“你……你是……”店小二有些结巴,竟说出话来。
西凉浔轻蔑一笑,不在理会这两人。萧绝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道:“将人带上来。”
身上董连成与常风将那兄弟二人押了上来,周德全一见这两人吓得浑身不停的颤抖起来,本就有些富态的他跪在地上,就好像一块在不停抖动的肥肉。
“说,这盛月酒楼的老板是何人?是谁指使你栽赃望月楼的?”萧绝厉声问道,不怒自威。
那跪在地上的周德全浑身打着颤,那吏部侍郎指着周德全大喝一声:“还不速速与王爷和国师交待清楚。”
王爷和国师!周德全如五雷轰顶一般双眼瞪的老大,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萧绝眉心微微一皱,扬声道:“将盛月酒楼查封,一干人等带回吏部彻查。”他衣袖猛的一挥,威严天成,震慑众人。
秋水漫抬头,看着萧绝丰神俊逸的神采,心中微微一动。萧绝感受到秋水漫的目光,放眼看去,却见秋水漫朝着她莞尔一笑甚是明艳动人。
他心底如波澜翻滚,抑制着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董连成的人将那昏死过去的周德全以及店小二全部抓了起来,与那兄弟二人一同带回了吏部大牢。
盛月楼前,聂容泽玉手轻抚着衣袖对着萧绝道:“此事本座就不插手了,不过这盛月楼地处繁华,想来殷王妃一定会喜欢的,是不是?”他说着眸子望向了秋水漫。
秋水漫微微一惊,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事情还未查清,哪是那么轻易就能拿下的?这背后之人还未浮出水面不是吗?”
能公然用计陷害她望月楼,看来这盛月酒楼的靠山也是个人物。萧绝抿了抿唇,目光微微抬起扫了那块赤金的匾额。“不管是谁,今日落在我萧绝的手中是他的福气。”
他眉心微微一挑,傲然独立,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没错,落在殷王的手中真是他的福气,如此我也放心了,就算今日他不落在王爷手中,我也是不会放过他的。”西凉浔唇角轻扬,想当日他一入京便来了这盛月酒楼,岂料这些人竟狼狈为奸盗他财物。
今日落在了鬼王萧绝的手中,还真是莫大的福气!
秋夜痕唇角狠狠的一抽,今日这事情是赶巧了,这盛月酒楼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萧绝,确切的来说是不该动萧绝的人。
他萧绝是什么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城府颇深。这个男人,放眼今日的四人里,唯有聂容泽能与他一较高下。
就连西凉浔也不是萧绝的对手,而他就更不是!他苦笑一番,不在多想,只要漫儿无事他便安心了。
聂容泽等人相继告辞离去,萧绝派常风去查那周德全的背景,而自己则送秋水漫回府。
走在路上,秋水漫心中甚是感慨,今日若没有萧绝,她亲自处理这棘手的事情难免会乱了分寸,好在有他在身边。
“萧绝,你说会是谁纵容这盛月酒楼公然行凶?”秋水漫甚是不解,虽然同行是冤家,但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还有那为了钱财就杀了自己兄弟的两个人,真心让秋水漫觉得人情冷漠。
萧绝微微抬起头,看着西方渐落的夕阳微微眯了眯眼睛。“敢在京城天子脚下横行的,除了你父亲便是太子了。”
秋水漫撇撇嘴,萧绝用你父亲这三个字明显是笑话她的。秋水漫轻哼一声回道:“那可未必,你与国师难道不敢在京城横行?”
萧绝停了脚步,侧头看着她。秋水漫低头暗自叫糟,自己一时口快,万一惹毛了这喜怒无常的人遭罪的可是自己。
“秋水漫,你这是在为太子鸣冤叫屈,还是在为你的父亲?”他将最后父亲二字咬的极重,这话不咸不淡却分外让秋水漫感觉压抑。
秋水漫干笑着抬起头,看着萧绝似笑非笑的眼睛。她抓着萧绝的手臂,声音半分柔媚半分戏虐。
“萧绝,你可真是没有一丝风趣。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究竟哪点好了,我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你?”秋水漫后面的话说的有些低柔,几分小女子的情态显露。
萧绝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他明明听到了她的话却佯装没有听见,故作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方才我没有听清。”
秋水漫小脸顿时拧成了麻花一般,她抬头瞪了他一眼狠狠的回道:“我说你是个--木头。”
秋水漫轻哼一声,转身愤然的离去。身后萧绝无声的笑着看她,随即追上她却是拦腰抱在怀中也不顾街上行人那惊讶的目光。
“你干什么,放开我。”秋水漫扫了周围的人,羞得将头埋在了萧绝的怀中。
萧绝乐的见她这幅不知所措的样子,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头道:“别动,否则我可不确定在这大街上会不会对你做出些什么?”他略带着威胁的口气。
秋水漫顿时不敢乱动,一双大眼转了又转,既然萧绝都不介意被人误会断袖,她又何必在乎呢,珠玉在侧,怎可不享受?她一手勾上萧绝的脖子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胸膛里,闭眼享受着这样的幸福。
萧绝低头看着窝在他怀中的妙人儿,心下微微一颤竟有些难以自持。若非穆流非告诫过他只能在解毒的时候与她欢好,他定然会日日缠着她不放,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只剩最后一次,只要自己体内的奇毒解了,那么他和她就能天天在一起,他可以无所忌惮的拥有她,宠爱她。
秋水漫,你只能是我萧绝一个人的,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将你夺走。他在心中宣誓着他的主权,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因为太累,秋水漫窝在萧绝怀中就这么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清晨,这一觉她睡得格外的舒服。
秋水漫穿戴起身后不久,青坠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看见秋水漫青坠难掩兴奋的表情道:“王妃,王妃,你知道吗,如今整个京城可都轰动了。”
“什么轰动了?”秋水漫甚是不解的看着青坠那一脸花痴兴奋的样子。
青坠微微扶了扶鼻,拉着秋水漫在桌前坐了下来。
“就是京城五公子啊。王妃不知道吧,昨日王爷和国师等人在望月楼的事迹可是都传开了。而且有文人雅客将你们五个人美誉为京城五公子,还有啊,听说那墨宝轩正在卖五公子的画像,很是抢手呢。”
秋水漫眨了眨眼,突然抓到一抹灵光,她忙打断了青坠盯着她问道:“你说五公子,难不成这里面也有我。”秋水漫指了指自己。
青坠狠狠的点点头,又兴奋的回道:“不仅如此呢,王妃你还是五公子之首呢。”
秋水漫手中的茶杯一个没端稳,跌倒了桌上,茶水流了一地,秋水漫猛的站了起来,眼睛睁的老大:“你…你说什么,我是京城五公子之首?”
“对啊,就是你王妃你。这是昨夜在留仙居,那些文人雅客,风情女子票选出来的。”青坠回道。
秋水漫怔了怔,待回过神来,顿时大笑了起来,京城五公子之首?那么萧绝和聂容泽都比不上她?
究竟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殊荣?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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