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对此表示很满意。
良好的心情让他在面对沃尔布加的失态时就格外宽容一些:
“女士,我想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纳西莎必然和你做了一番必要的交流才是,
例如这一场补偿,其实是我认为应该给纳西莎的,她很是谦逊地推辞了好几次,推不过才接受下来——
所以我应该不会提出自己做不到,或者不愿意做的事情来作为补偿,我想你至少应该明白这一点?”
沃尔布加在某些话冲口而出之后,就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再加上纳西莎瞬间变化的眼神,她很有些不安。
此时听了萨拉查这样一番话,越发羞愧。
她深深行了一个屈膝礼,膝盖完全触及到地面的那种:
“是的,是的,我明白的,阁下。
这一切其实都是源于卢修斯对布莱克家族的友爱,和您的宽大与仁慈——
请原谅我方才的失礼,实在是,一个绝望了的无助妇人,在得到希望,在得到更大的希望时,忽然又被告知这个希望无法达成时,实在难以自抑的情绪失控……”
萨拉查点点头,表示接受沃尔布加的歉意:
“那么接下来,还请稍微控制一下情绪,听听我在告诉你小布莱克先生还没完全死去之后,却又表示他不适合就这么复活的理由如何?”
沃尔布加深吸了一口气:
“是的,是的,您请说,请坐下来,慢慢说。”
萨拉查拉着卢修斯一起落座:
“小布莱克先生的灵魂依然在,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但我要说的是……”
大致将阴尸的几个制造方法说了一遍,傻瓜后裔运用的这一种自然多描述了几句,沃尔布加喉间溢出几声哽咽,但她说出口的却居然是训斥:
“愚蠢的雷古勒斯!
纵然那位大人在后期的作为很有些不怎么样,但他依然是最后的斯莱特林,他的纯血论调,依然是永远纯粹的布莱克最坚定的信仰!
可雷古勒斯这蠢货都干了些什么?
调换那位大人让他协助隐匿的珍贵物品?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如何地侮辱了布莱克的忠诚吗?
而且还是以生命乃至灵魂为代价?作为布莱克家族唯一的男丁,他真的有稍微考虑过其中的利弊吗?
愚蠢的——
莫非还指望用这样的牺牲,来换取所谓白巫师那一方的胜利之后,西里斯那个逆子能借此重现布莱克的荣光?
可瞧瞧、瞧瞧,哪怕是奥赖恩的丧礼,那个逆子也没有,哪怕猫头鹰回来一句悼词!
至于我自己的就更不必指望了,那个逆子已经把自己玩进阿兹卡班,在他背叛了家族,投入所谓白巫师的怀抱之后!”
卢修斯叹了口气:
“雷古勒斯的做法确实不够明智,但他认为那位……
那个人无法取得成功,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的。”
←←他没有提魂器的事情,这让萨拉查更加满意了:虽然卢修斯还没有完全进入斯莱特林公爵夫人的角色,但显然已经有了家丑不可外扬的意识。
当然这样含混的一句也够纳西莎注意的了:
不是完全没有依据,却也不是有了完全的依据。
→→这点萨拉查并不在乎,只要记住最该记住的东西,卢修斯是把纳西莎当成妹妹疼爱,又或者是闺蜜相处,都是他的自由。
卢修斯继续说:
“不过西里斯的事情……我想我们都可以肯定,他不会是那个人的支持者。
那么沃尔布加婶婶,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沃尔布加果断点头,她甚至喊来家养小精灵:
“将那张扶手椅烧了!把画像也撤走,放到它该在的地方去!”
她拍拍纳西莎的手:
“无论雷尔最终怎样,茜茜在这里,我也该清醒清醒了——
那个逆子,哦,不,他已经不是布莱克家的孩子,也不是我和奥赖恩的孩子了,他只是西里斯,
我想,我已经不必对他抱有任何的,哪怕一丁点的,什么希望。”
卢修斯也没就西里斯的话题继续发表什么意见,无论是站在纳西莎的立场还是作为西弗勒斯?斯内普关系颇佳的学长+职场前辈,他对西里斯素来颇不以为然:
在贝拉特里克斯和安多米达都毕业了的时候,在纳西莎还在斯莱特林的时候,
身为布莱克家族嫡系的长男,居然投入格兰芬多的怀抱,
还带头频繁诋毁斯莱特林学院甚至他的创始人、与斯莱特林的学生起争端,
根本完全没有考虑到纳西莎在斯莱特林的处境!
要知道那时候马尔福家的处境也不怎么好,那个人的表态虽然让许多想要扑过来在马尔福年轻家主手里夺取利益的家伙们,相对迟疑谨慎了些,
但也无法完全护住他那可怜的,可恨的,居然有一个背叛了斯莱特林的堂弟的,未婚妻。
纳西莎在斯莱特林遭遇了多少艰难,她没有全部对卢修斯倾述,但她那时候是卢修斯唯一的亲人了,他怎么会不加关注?
至于西里斯在摆脱了他口中那“邪恶的斯莱特林”之后,还一边挥霍着邪恶的斯莱特林给予的生活费、零花钱,一边以正义为名,手段迭出地侮辱斯内普学弟的行为,更是不知所谓!
卢修斯劝说沃尔布加,怎么可能出自真心?
不过是一来想确定她的心意,若有不妥,不如趁着现在一起搞定,省得以后纳西莎伤神,二来嘛,其实是想让她的情绪稍微镇定一点——
卢修斯肯定沃尔布加是为雷古勒斯心疼不已的,她所有的刻薄唾骂,不过是因为顾忌到马尔福家的立场,和身为布莱克的骄傲,才将心疼扭曲了表现而已。
若不是心疼到极致,以沃尔布加的修养,又有之前一次教训在,她怎么都不该在萨拉查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插播一连串的咒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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