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卢修斯自然也注意到摄魂怪们那种垂涎更畏惧的样子,倒也不意外,只看萨拉查。
萨拉查少不得将他之前的战斗评价一番,又提醒了些魔法连用、扫帚驾驭之类的小诀窍:
“当然我相信你还能做得更好些,现在毕竟好些魔咒不敢用,格斗也不好练——
等小家伙出生之后吧,也许结合一些麻瓜战斗技巧是个好主意,还有一些必须等你体质改变完全之后才能学的魔法……”
斯莱特林从不拒绝力量,卢修斯想到远超普通小巫师一大截的德拉科,毅然点头:
就算训练场还必须是摄魂怪的洗澡水,他,他也认了!
卢修斯是个很理智的大人啦~
理智的卢修斯很理智地和萨拉查携手飞上阿兹卡班,并不因为震撼到阿兹卡班的“住户”而自傲,他依然矜持地含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就像一个盛装出席舞会的贵族绅士一般,从容优雅。
阿兹卡班这几年“住户”颇丰,有些是真正的食死徒,有些只是因为各种缘故“被”食死徒了的倒霉蛋,但不管怎么说,傲罗们在分辨食死徒身份上或者不那么周到无暇,在分配囚房之类的事情上却还算周到,这群住户不管是真的食死徒还是被食死徒了的,基本上是按照魔力水平排的号房,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根据他们对摄魂怪的抵抗力做设当调整。
胜利了的毕竟是白巫师一方,别看像是韦斯莱那种红头发口口声声的斯莱特林都该去死,真到了战后清算的时候,被判处摄魂怪之吻的基本没有,连贝拉特里克斯那样恶名昭彰且毫不掩饰食死徒身份她为她的lord所做的“丰功伟绩”之辈,也不过是阿兹卡班终身监禁而已。
甚至因为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同行,且恶行虽然稍弱也没弱太多,还很体贴地让他们夫妻同房了呢!
这样体贴慈悲的胜利者,会将最忍耐不住摄魂怪的虚弱囚徒放在外围,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啦!
这也导致了很长一段路,卢修斯这种优雅风姿几乎欣赏!
就是偶尔几个将目光对准通道的家伙,明明看到了优雅从容的卢修斯和他同样尊贵优雅的伴侣,也不过或者呆滞依旧、或者一副“我又幻觉”了、“怎么居然幻觉的是马尔福那货”之类的表情。
当然,卢修斯是个很理智的大人,他并没有因此郁闷。
反正该注意到他的总会注意到,这种不过和摄魂怪相处了几年,就连基本判断力都没有的家伙,不管原本身份如何,都不值得他在意。
而值得卢修斯在意的果然没有忽略他。
看,贝拉特里克斯的尖声斥骂不就准时准点地响起来了吗?
“该死的马尔福!你背叛了主人!居然还敢用主人赐予你的庇护来这里耀武扬威,你……”
听听,多么熟悉的泼妇狂吠。
卢修斯优雅地在贝拉特里克斯牢房前站定:
“哦,亲爱的贝拉,你看起来可不怎么好呢,看来你的‘忠心’不只没能为……”
他顿了顿,还是选择了“维迪”这个称呼,这让他旧时的竞争对手(贝拉单方面认为的)越发狂怒:
“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称呼主人,你、你这该死的家伙,莫非果然……”
有时候太过完美的容颜也是一种负担,就卢修斯看来,伏地魔明明是对斯内普才是真暧昧,虽然对他也始终照顾,可照顾一个故交之子和对放在心上的小可爱怎么会一样呢?
至少一样被照应,斯内普在贝拉特里克斯那儿拉的仇恨,却远远不及卢修斯。
不过也没关系,卢修斯在贝拉特里克斯还能时不时就从各种角度偷袭他一个钻心剜骨的时候,就不介意帮他可爱的小学弟分担一些儿丑陋的妒忌,现在这妒妇都混到只能隔着牢房叫嚣、连想挠他一爪子都只能挠在自家丈夫身上了(可怜的罗道夫斯,娶到这么个妻子也真是八辈子的“运气”都用尽了),卢修斯还能和她计较?
优雅的大铂金笑得越发从容,甚至几乎算得上是温柔地继续自己的言语:
“你看,我就说太过肆意张扬不是什么好主意吧?你忠心是忠心了,但若有朝一日维迪真的归来,你除了给他一个被摄魂怪折磨得连情绪都不稳定了、魔力也不如从前的老女人,还能有什么用处呢?莱斯特兰奇家族的财产,如今都给魔法部那群蛀虫吃得差不多了……
忠心?忠心虽然也是一桩好处,可变不成金加隆也变不出战力呢!”
他摇摇头,诚心诚意建议:
“这种忠心我实在看不出好处,你日后也还是改了吧,维迪可不会喜欢。”
贝拉特里克斯暴怒:
“谁允许你妄自揣测主人的喜恶?你这个该死的不要脸的小白脸,别以为爬上了主人的床就……”
萨拉查牵着卢修斯的手一紧,随即松开,转而环住他的肩。
上前半步,看在贝拉特里克斯还算是个女士的份上,萨拉查只冻住了她的头发:
“冷静下来了吗?口不择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的卢克什么时候需要去爬别人的床?”
其实在过去,爬上卢修斯床榻的男男女女还真不少,马尔福的享乐甚至是不拘种族的,但萨拉查不是那种爱吃老陈醋的,也不是那种讳言卢修斯过往的自欺欺人之辈,他甚至可以不在乎某些无中生有——
例证如奥利凡德魔杖店的红头发男人,一般情况下,萨拉查并不会随意插手卢修斯的事情。
他的卢克,并不是那种需要时时刻刻拢在掌心,一点风也吹不得的柔弱小东西。
可这并不代表萨拉查总会袖手旁观。
他不允许有人在卢修斯虚弱慵懒的时候,挥拳相向。
也不允许明显要影响他们家庭和睦的胡言乱语。
贝拉特里克斯哪怕是说他们夫妻俩都爬过卢修斯的床、甚至一起嗨过呢,萨拉查都能有淡看卢修斯牙尖嘴利喷回去的肚量。
但扯上伏地魔?
别开玩笑了,那是晚辈中的晚辈好吗!
虽然有些魔法生物甚至有些巫师家庭并不忌讳那样的事情,可羽蛇妖才不兴父死子继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的那一套!
萨拉查看着贝拉特里克斯,目光凌厉。
果然是被称为最恐怖黑巫师的男人,萨拉查其实没有刻意散发出魔压,贝拉特里克斯还是给他的气势压得气息一滞,可随后又是大怒:
“马尔福!你居然敢带着小情儿来耀武扬威?茜茜呢?你将茜茜置于何地?别以为我进了阿兹卡班,布莱克家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茜茜是布莱克家最宝贵的小公主,就算她脑子发懵非扒着你这头白毛,她也是布莱克家最珍贵的小女儿——
你要是敢对她不好,即使是主人护着你,我也会让你后悔为什么活着!”
她在阿兹卡班待了几年,魔杖又早被折断了,虽然魔力并没有被完全禁锢住,用来抵御摄魂怪已经筋疲力尽,委实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好生打点自己。
她的丈夫罗道夫斯兰斯特兰奇对她确实极好,也不过是十天半月甚至一两月才能攒下一点儿魔力,稍微给她使个清洁咒之类的,偏偏他们夫妻都不是十分注意容貌保养的精细人,罗道夫斯用的清洁咒是最寻常的那种,用在人体上就像是一把粗糙的大刷子刷过,汗渍灰尘是去除了没错,却不免皮肤干燥头发干枯,这让贝拉特里克斯发怒的样子再没有曾经的烈焰玫瑰风采,只显得狰狞可怖。
然此时她到底是个爱护妹妹的姐姐,就算说话不怎么中听,卢修斯想起当年纳西莎非要和自己履行婚约,而布莱克家的长辈虽说不怎么赞同,但在纳西莎坚持之后,也极尽了一个姻亲的情分——
哪怕是对他们的婚姻最不赞同的贝拉特里克斯,她因着伏地魔对卢修斯的另眼相看,各种厌烦这个妹婿的时候,也是自己一天招呼他几十个钻心剜骨,也不许别人动他分毫的。
她甚至因为芬里尔格雷伯克多赞美两句马尔福家的细皮嫩肉,狠狠地和那个臭名昭彰的狼人打了一架,为此被狼人咬到手臂,万幸那时候她身上的魔法护具是罗道夫斯刚为她寻来的,那一口只咬穿她的盔甲护身却没有咬上身子,倒是芬里尔被打断了四颗牙,虽然很快就喝了生牙药剂长出来,却从此知道嘴贱也要看人——
顺带着,后来雷古勒斯加入食死徒的时候,虽然布莱克家已经大不如前,狼人们依然不敢去招惹他。
贝拉特里克斯毒舌辣手脾气暴躁,对外的时候,倒也是个称职的姐姐。
她如今对卢修斯各种怒斥唾骂,当日傲然进入阿兹卡班的时候,却没当着人说穿卢修斯的食死徒身份……
她那时候还是花儿一般的年轻女士,虽然是朵剧毒食人花,也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卢修斯神色缓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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