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厅的中央,尤文子爵不由的感觉到阵阵寒意,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一个月之前,那个时候,站在这里的是佩尔泽恩,他因为任务失败,而在这里接受着其他人的羞辱和嘲讽。但是现在却是轮到了自己——不过还好,至少他没有象佩尔泽恩那样,在众人的注视下大丢脸面,但是,感觉到眼前那股威严的气息,尤文子爵的心情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召唤,自从听到那个可恶的小贵族尤连拥有高阶剑士实力的传闻之后,尤文子爵就明白自己有麻烦了,他原本就是为家族去试探那个小子的真正实力的,结果呢?现在回想起那份报告来,尤文子爵狠不得自己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那份原本在他看来非常严谨,几乎没有任何问题的报告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哄小孩的东西,他几乎不敢想象,如果老族长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特别是在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高阶剑士的情况下,他们居然还把另外一个送上门的主动往外推?这不是找死么?
尤文子爵甚至拉不下脸去找那个可恶的小贵族算帐,当然,以他现在的实力和身份,他也不敢。高阶剑士,就凭这个身份,尤文子爵几乎就可以确信,那个小贵族曰后铁定会成为王家三大骑士团内的核心人物,再加上眼下世局动荡,西斯帝国的威胁近在眼前,威斯特五世虽然算不上雄才大略,但也不是亡国之君,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不懂得重用一个贵族身份的高阶剑士那就真是脑子不正常。
只是让尤文子爵有些疑惑的是,既然那个小贵族这么狡猾,又有着这样的力量,他孤身一人跑到暮色森林那穷乡僻壤去干什么?真要这么有能力的话,一般来说早就已经展露头脚,成为王都中炙手可热的红人儿了吧,但是装成一个苦哈哈的落魄贵族被送到那鬼地方去………这是唱的哪一出?但是说那些高阶职业者的姓格都和常人不一样么?
当然,这不是他该去关心的问题,眼下尤文子爵需要关心的则是自己的处境,一直以来,他都是老族长最看重和依靠的副手,而眼下,在家族的危机时刻,他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原本尤文子爵就小心谨慎,恐怕现在也落了个和佩尔泽恩相同的下场也说不定。那个家族继承人眼下依旧被关在后院内反省,他可不想享受与其同等的待遇。
“尤文,这次我召唤你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
老族长的声音响起,这让尤文的心头重重一沉,他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看来,我们都被耍了啊………”
不过,老族长似乎也并不要求他来回答自己的询问,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一个高阶剑士,如果传闻属实的话,他的确有不把我们放在眼中的实力,但是………”
说道这里,老族长咳嗽了几声,他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心情的原因。
“我们伯德家族毕竟管理着这片土地,我们可以忍受羞辱,但是却无法回避挑战!”
老族长的声音骤然变的高亢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却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听到这里,尤文子爵却是内心一叹,看来老族长的身体真是变的越来越差,已经大不如以前了。也不知道,他还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前几天,有人冲击哨站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听说了吧,尤文。”
“当然,族长大人。”
听到这里,尤文急忙点了点头,毕竟黄金商道可是伯德家族的重中之重,他又怎么可能不去关心?在几天前,有人冲击了家族哨站,而且杀掉了一批卫兵的事情,尤文自然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不过那个时候他可没有心情去处理这些,毕竟这件事影响重大,伯德家族肯定早就派人去处理了,也不需要自己艹无谓的心,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老族长会突然提出这件事来。
“我们已经得到了情报,那群冲击哨站的人,所前往的方向正是暮色森林。”
真是好巧不巧。
听到这里,尤文内心一沉,他似乎已经猜到老族长召唤自己来的用意了。
“我再说一遍,尤文,我们伯德家族可以忍受羞辱,但是不会回避挑战。”
老族长加重的语气在尤文听来简直就如同死亡的丧钟。
“既然对方用行动向我们做出了挑衅,那么我们就必须要有所回应!”
说道这里,他停了一停,而尤文则因为这个停顿而暗暗心焦,他低着头望着眼前的红地毯,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是不是太优秀了,早知道去学家族里那些年轻的贵族子弟玩玩女人喝喝酒什么的,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没错,他们倒是过的堕落了点,不过快活着呢。而自己呢?就算被称赞为家族中的人材又是如何,眼下还不是案板上那该死的鱼,连个身都翻不了?
“尤文,你曾经和那个年轻人打过一次交道,但是你并没有看出对方的实力,我不怪你。不过这一次,我不希望再出差错,我命令你再一次代表伯德家族前往暮色森林,去查清楚那些擅闯哨站的人和那个年轻人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那么我们要让他知道,即便他是一个高阶剑士,但是我们也绝对不会害怕他!”
“………………………”
尤文忽然觉得,就算这时候听到的是自己被拉出去砍头恐怕都是件让他感到轻松愉快的事情了?和一个高阶剑士打交道?还要向他表达愤怒和抗议?圣恩在上,他又不是活腻了,生命如此多彩——尤文立刻决定,今天晚上就去把城里最漂亮的那个玛丽苏召回来好好包上一晚,平曰里总是忙于工作,总不能以处男之身去送死吧。
“还有……………”
还有?
原本尤文已经有些自暴自弃,认为即便再听到什么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不过在听到老族长那老神在在的“还有”之后,他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再次提了起来。
“对方毕竟是一个高阶剑士,而且是在我们的领地里,如果我们处理不当的话,不仅仅是给其他的大贵族看笑话,更有可能让我们多出一个潜在的敌人来!所以,你必须把握好其中的度,不能够让那个年轻人对我们家族产生恶感………”
说道这里,老族长放缓了语速,似乎他也知道自己是在给人出一个根本无解的难题。
“对了,我之前在你的报告里看过,那个年轻人需要一份实际测量,划好分界线的地图。”
“是的,族长大人。”
“那么,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当然,不要忘记了,我们伯德家族的荣耀和威严。”
听到老族长的这番说话,尤文抽动了下嘴角,这一刻他是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当然明白眼前是什么局势。
自从扎克家族那里传来了尤连是高阶剑士的消息之后,伯德家族显然就把拉拢这位年轻的高阶剑士放在了主要的位置上,而且,尤连既然在扎克家族领地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和实力,那么说不定扎克家族也和他有什么协定,特别是之后凯勒与尤连的公开协订——只要不是傻瓜都会明白,如果不是那个高阶剑士的帮助,这个只有一半血统的家伙想要坐上家族长之位根本没可能这么顺利。
这当然不是伯德家族希望看到的,大贵族们都是表面的朋友,潜在的敌人,很少会有几个大贵族联盟行动的,所以他们自然不原因平平增添一个潜在敌人的力量,更不用说暮色森林还是他们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里搞出这种事情来,后果堪忧。
原本伯德家族或许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在尤连回来之后向对方示好,并且博得这位高阶剑士的欢心,然后再继续谈合作的问题。他们自认为天时地利——就算没有人和,只要制造一下就有了。但是却没有料到,计划不如变化快,冲击哨卡这件事立刻就打乱了伯德家族的安排,而且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些人肯定和暮色森林里那个年轻贵族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否则没有必要特意从黄金商道转路。
而这样一来,伯德家族的地位则会相对变的尴尬,它必须要表达自己对此事的不满,不然的话会被其他贵族们嘲笑。但是却又不能够表达过度,以避免真的给自己带来一个敌人。如果是那些年纪很大高阶剑士也就算了,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势力,而且还有着自己的家人。就算他们自己实力高强,也很难防的住贵族临死之前的反扑。但是这个年轻人不同,他已经父母双亡,而且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势力可以用来消耗,简单来说就是破瓦对瓷片,他可以耗的起,但是伯德家族不行。惹闹了他的话,谁知道年轻人脑子一热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现在尤文则真正是感到手脚冰凉,感到棘手到了极点。如果要打个具体形象的比方的话,伯德家族就是个一个少女,这个少女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她自然要去抗议。但是迫于对方的银威,她又不可能真的和对方翻脸,甚至还必须牺牲自己的身体,让对方占点便宜。当然,这还必须保住她少女的矜持,以免被对方认为是个生姓银乱的荡妇…………今天晚上回去就写遗书!
这一刻,尤文可是连遗书的开头结尾都已经彻底想好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
见老族长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尤文便立刻弯下腰去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了大厅,他虽然也明白风险越高收益越高的道理,如果自己真的能够成功搞定这件事,那么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自然会更上一层楼,虽然不可能成为家族长,但是一人之下却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即便面对这样的利益,尤文依旧无法兴奋起来,特别是一想到,自己还要重新回到那座可怕的城堡去,他就感觉到自己头皮发麻。
圣恩在上,希望这次他能够有点好运吧。
而就在这位可怜的子爵先生默默祈祷的时候,尤连正站在暮色城堡地下的练武场内,挥舞着自己的长剑。
充满了潮湿泥土气息的空气有些沉闷,但是这并没有阻碍那黑色的光线在空气中“流动”的轨迹,它收缩不定的空气中划过一个个圆圈,随后骤然收回,重新停留在持有者的面前。
“还差的很远。”
望着眼前的黑色长剑,尤连挑了下眉头,神色中流露出一丝不满。
眼前这把黑色的长剑,早已经不再是尤连所买回来的那个破旧不堪的物品,细长,锋利的剑锋吸取着周围的光线,仿佛只要在它的周围,光线就会暗淡许多。原本复杂,繁琐的花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两道平行而下的凹槽,如果说在与达罗斯战斗时,这把剑还曾经在展现出它略显华贵的一面,那么现在它看起来就好像是根漆黑的烧火棍般不起眼。而只有在与原本的剑做比较时,才会发现它的变化有多么大。流线型的剑身平整而光滑,在火光下仔细望去,才能够看清楚有什么东西,正在漆黑的剑身下涌动着,就好像冰层下呼啸的潮水和浪涛。
“一个受了伤的高阶剑士的灵魂,果然还是不行。”
望着手中的这把长剑,尤连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满。
事实上,这把剑并不是他的武器,严格来说,眼前这把武器,还并没有完全属于尤连。
几乎没有人清楚,到达了骑士顶峰阶级的存在,是根本不需要换取武器的,因为他们的武器,一直都在他们的手中。正如同成为骑士的人可以将自己的信念化为具现化的剑术一样,那么到达了顶峰之后,他们甚至可以将自己的信念与灵魂融为一体,化为真正存在的武器——那并不是凡世上的破铜烂铁,而是真正与持有者心灵相同,生死与共的战友,它们已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而作为一名曾经大陆上最强大的骑士,尤连自然也有着属于他的灵魂武器,而眼下他所做的,只不过是利用这把长剑,重新融合自己的灵魂武器,而为了让它具备足够的力量重新复活,他需要大量的,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的灵魂。虽然自从他复活到现在,战斗的也不少了,但是这些灵魂的质量实在相差太远。
真是风水轮流转,一代不如一代。
想到这里,尤连撇了撇嘴,如果是以前的话,就凭暮色森林那一战,他就有足够的把握彻底唤醒自己的灵魂武器,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就连路旁的山贼可都是高阶剑士,国与国之间的对抗中,甚至连踏入骑士阶级的人才只不过是最低等,能够被允许上战场的炮灰。至于高阶以下,对不起,那是平民,应该受到保护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尤连收剑入鞘,沉默不语的望着眼前正在燃烧的火把,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在家乡所听到的那些关于咒法,鬼怪的传说似乎也有那么点可信程度。虽然一斧子开天劈地的巨人稍微离谱了点,但是那些仙人妖怪却说不定的确是真实存在过的,只不过是一代不如一代………末落,随后再次兴起,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仅次而已。
只不过不知道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世界的规则。
总会有机会的。
想到这里,尤连嘴角微翘,流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根据夏洛特的报告,威斯特王国眼下正面临着西斯帝国的战争威胁,真想不到那个曾经消失在历史中的国家,会以这样的方式卷土重来,命运倒还真是有些讽刺。不过,尤连已经决定,当西斯帝国与威斯特王国开战时,自己肯定要去这混水里转一转,毕竟,既然现在没有那么多可以用来给自己喂剑的优秀灵魂,那么只好另想办法,既然在质上没有办法得到满足,那么就惟有在量上多加考虑了。
当然,这种事并不是每一个骑士都可以做到的,而尤连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正是源于他的灵魂之力——正是这种力量,帮助尤连一次次的渡过了难关,并且让他成为了所有骑士中,最难以捉摸和对抗的存在。
而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尤连转过身来,很快就看见了两个女孩的身影。
“准备好了?”
面对尤连的询问,两个女孩却只是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她们一左一右的分站在门口,接着望向自己的身后。
“大姐姐,快进来哦?”
“大姐姐,就等你了。”
“请等一等!”
欧法莉尔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颤抖和难为情的意思。
“请等一等,我还要再做一下心理准备,这个………尤连大人,能否请您不要看我?”
“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尤连带着玩味的笑容,一句话就将少女可怜的挣扎彻底打翻在地。这让欧法莉尔难得的无语了片刻,随后她似乎这才重新做出了反应。
“那,那么至少,至少请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
无语的对峙。
在过了片刻之后,欧法莉尔似乎终于放弃了那无用的坚持,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么,请你不要笑话我。”
半随着这句话,少女走进了房间。
而在看到欧法莉尔的那一瞬间,就算是尤连也不由轻轻抽了口冷气,虽然他早就设想过,这位公主殿下如果穿上那身制服铁定会非常养眼,但是事实却告诉他自己还是估计有误,这不是非常养眼,而是非常相当的养眼。
与夏洛特那种深闺大小姐的娇弱体形不同,欧法莉尔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值得挑剔的地方,丰满,健康的胸部在紧身制服的勾勒下展现出了非常明显和诱人的曲线,纤细的腰肢与圆润的臀部相得益彰,将少女那种纯洁,充满青春活力的美丽完全的展现了出来,一双白色的过膝长袜包裹着那双修长的美腿,再配合上铁壁般的绝对领域,的确是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美感。
而感受到尤连火热的目光,欧法莉尔则是羞红着脸,双手紧紧压住短裙的下摆,她出身王家,从小穿的就是那种豪华,繁杂的洋装,受的教育也是少女不可以将自己的肌体任人观看。所以在王宫里,欧法莉尔从来没有穿过那些暴露度相对比较高的衣服,就算是她前去民间出游时,也都只是选择一些可以将自己身体包裹的相对严密,便于行动的服装。而尤连所设计的这套制服,虽然实际上看起来也并不算暴露,但是对于穿着的人来说,却是比普通的服装要暴露许多。眼下的欧法莉尔则正是如此,自从出生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短的裙子,也正因为如此,眼下这位可怜的公主,只好用双手紧紧的压着裙摆,生怕平地里起一道风什么的,到那个时候,自己可真的就要羞耻的去寻死……哦,对了,她已经死了。
“身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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