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个混账,”唐猎笑着冲了上去。
雅易安吓得抱头鼠窜。
地下世界的夜晚和白天沒有任何的分界,萱儿静静坐在后院的凉亭之中仰望着黑色的穹顶,上方有数盏琉璃灯在闪烁,沒有星光,沒有明月,甚至沒有一丝夜风,萱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螓首偎依在双膝之上。
身后传來缓慢的脚步声,萱儿转过身去,却是凌鹰缓步來到她的身边。
萱儿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起身想要离去,凌鹰低声道:“萱儿姑娘,你还记得翔空家族的事情吗,”
萱儿娇躯微微一颤,咬了咬下唇,缓缓摇了摇头。
凌鹰叹了口气道:“我虽然不清楚你的來历,可是我相信,你一定是翔空家族的后人,”
萱儿黯然道:“我离开翼族的时间太久,过去的事情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凌鹰仰望上方,流露出几分忧伤:“明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这么快,”萱儿诧异道。
“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告一段落,可是这里并不属于我,我们的世界理应在天空之中,”
萱儿默默点了点头。
凌鹰低声询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萱儿根本沒有考虑便回答道:“追随主人,”
“难道你从來沒有为自己考虑过,”
萱儿的美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深情:“萱儿的性命是主人所救,能够追随在主人身边便是萱儿最大的快乐,”
凌鹰的目光中闪烁着深深的怜惜:“但愿他能体会到你的心意,”他从腰间掏出一支拇指长短的玉笛,送到萱儿面前:“这只玉笛送给你,日后若有什么麻烦,你便吹响玉笛,无论我在哪里,都会赶到出事的地方,”
萱儿惊慌推辞道:“我和凌大哥素昧平生,怎么能收你这么珍重的礼物,”
凌鹰道:“我们同为翼族中人,又和翔空家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你权且将我当成大哥,收下吧,”
萱儿犹豫许久,终于不忍拒绝凌鹰的好意,将玉笛小心收好。
这时唐猎从远处走來,凌鹰轻声叮嘱道:“我送你玉笛之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转身先行离去。
唐猎來到萱儿身边看到凌鹰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怪事年年有,今晚特别多,泰图尔看上了玄波公主,这凌鹰趁着自己不在又接近萱儿,该不是打自己这美貌女仆的主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看來以后要对这两个家伙多多留意,”
自从今日重逢之后,唐猎还沒有和萱儿好好谈过,他微笑道:“萱儿,为何还不回去休息,”
萱儿柔声道:“我担心主人饮酒过多,刚才为主人烹制了醒酒汤,等着主人回來饮用,”
唐猎内心中生出一阵甜丝丝的感觉,萱儿始终都在关心自己。
萱儿起身去厨房端出醒酒汤,唐猎正欲饮用,却看到雅易安气喘吁吁的赶了过來,上气不接下气道:“坏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唐猎知道他向來喜欢夸大其辞,皱了皱眉头道:“有什么事情,你先喘口气再说,”
雅易安大口大口的喘息了两下,看到桌上的醒酒汤,伸手抓了过來,毫不客气的咕嘟咕嘟喝了下去,抹乾唇角道:“帕提亚城到处都是人心惶惶,盗族人开始大批向西方迁移,”
萱儿恼他将自己给唐猎的醒酒汤喝掉,气呼呼道:“有什么稀奇,真神多昃的诞辰已过,从四面八方赶來祭祀的盗族人自然要离去,”
雅易安晃了晃脑袋道:“这次不同,不但是外地赶來的盗族人离开帕提亚城,连帕提亚本地的居民也开始搬迁,我估计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们正在谈论的时候,泰图尔带领十多名武士走了过來,脸上的表情显得严峻无比,径自來到唐猎面前,低声道:“兄弟,你们收拾一下,马上和父亲一起从帕提亚西门离开,”
看來雅易安刚才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唐猎道:“大哥,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泰图尔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玄武帝国约有两万人的军队从帕提亚南方攻入,我们用來和地面世界分隔的十八座地堡大部分已经被巨龙摧毁,帕提亚城只怕要保不住了,”他内心之中充满悲愤。
唐猎愕然道:“玄武帝国和蓝德帝国的战事正处于胶着之中,他们怎么会突然袭击你们盗族人,”
泰图尔咬牙切齿道:“一定是翼族人干得好事,”
萱儿忍不住道:“事情沒有搞清以前,你岂可妄自将事情诬陷在翼族人身上,”
泰图尔冷笑道:“沒有凭据我岂会乱说,我们的战士亲眼看到翼族人和玄武帝国的士兵并肩作战,”
唐猎低声道:“玄武国军队是什么人统帅,”
“司马天峰,”
唐猎内心一沉,他忽然明白玄武帝国军队的真正目标极有可能是玄波公主,盗族人的这场灾难竟然是他们带來的,如果泰图尔所说的一切属实,最大的可能就是翼族人将玄波被盗族人掳走的消息透露给了玄武国军队,从而将他们引入了地下世界。
泰图尔握住唐猎的臂膀道:“兄弟,父亲生性倔强,我担心他不愿离开帕提亚城,他向來听从你的意见,劝他离开的事情要交给你了,”
唐猎默默点了点头,交代萱儿去收拾东西,和泰图尔两人來到铁魔鳌休息的房间。
两人刚刚走入房内,便听到铁魔鳌嘶哑着声音道:“是不是玄武国的大军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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