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么今天准备的灯谜,只怕比往年更难了吧?”林天凡看了看身边的谢青青,却见这小妞微仰着尖尖的小下巴,隐隐透着一股傲然之气。
这小妞是一位教师,在这乌滩寨绝对算的上才女,而且人家都有厚厚的灯谜全集,林天凡都看过的,她要在灯谜上刁难谁,还真是轻而易举之事。
“小林哥,你看什么?”感受到林天凡的目光,谢青青的脸色不由微微一红,抿了抿嘴道,“我灯笼里的灯谜难不难,都与你无关吧?反正你也不会去猜的。”
“那是,那是。我只是你的贴身保镖嘛。”林天凡笑笑,尴尬的摸摸鼻子,结果脚底下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令他轻蹙了蹙眉头。
谢青青却是明察秋毫,不由疑惑地问道:“小林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林天凡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只是以前没走过这么远路,不适应,脚底好好像磨破了点皮,不过不打紧的,大家走吧。”
安柳镇的四个山寨,都是少数名族,因此整个镇子也相对比较封闭落后,从乌滩寨到镇子上,整整有数十华里的路程,但却没有交通工具,只得步行过去,而且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全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
这些土生土长的苗家青年男女倒是没什么,从小都行走惯了,一路走下来都没有半点异样。但却苦了林天凡这个从中海市过来的人,跟着这帮苗家青年男女尚未走到一半路程,就觉得脚底火辣辣的生疼,也不知道是磨破皮了还是磨起泡来了。
谢青青望了林天凡一眼:“小林哥,你一个城里来的人,跟着我们走了这么久的山路,怎么可能不打紧,坐下来吧,将鞋子脱下来我看看吧。”
她声音不大,而且柔柔美美,但是这一刻却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尤其是她那对水灵的大眸子,扑闪扑闪的,令林天凡根本难以生出半点拒绝之意。他只能乖巧地坐下来,脱掉鞋袜。
“哇!”林天凡看了自己的脚一眼,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在那脚底上,一个足有小拇指大的水泡,霍然在那里。
这么大的一个水泡,就连谢青青都吃了一惊,颇为心疼的说道:“小林哥,水泡都磨起的这么大了,你怎么一直不出声的,这么远的路,你是怎么走过了的啊?”
“我,我怕耽搁大家的时间。”林天凡讪讪笑了笑,看见谢青青变戏法的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根长长的针出来,。
谢青青又心疼又好气:“怕耽搁大家的时间,我看你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怕大家笑你娇生惯养才是真。”
林天凡吃了一惊,这死丫头,说得还真准,难道她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谢青青却是已经变戏法的不知道从哪里取了跟针出来,她手法灵巧,捏住林天凡脚底的水泡轻轻一挑,一股水顿时猛喷而出,林天凡一点感觉都没有,小手指大的一个水泡,便是消了下去。
“好了,小林哥,你走几步试试。”
谢青青将林天凡扶起来,林天凡来回走了几步,果然舒服多了,甚至已经被什么痛感,不由得朝谢青青竖了竖大拇指,谢青青却已经缓缓转过身去,林天凡轻叹了口气。
傍晚时分,诸人总算是将那几十公里的山路赶完了,来到了安柳镇子上,本来苗家的青年男女赶这样的山路是很轻松的,但是人多,加上又要照顾林天凡这个从中海市过来的人,因此几十华里的山路,竟然也是走了一个白天才到。
幸好林天凡是个修真者,体质比常人不知道强了多少,若是换了一个普通的城里人,突然走这么一整天的山路,只怕早就累得需要人抬了。
安柳镇的确不怎么大,只有几条简陋的街道,两边也不是洋楼,而是老式木楼,不过街道倒是布局的井然有序,而且充满了异族的风情。
因为正值元宵佳节,整个镇子上面热闹非凡。苗家人其实比汉人还热衷于民俗节日,到处都张灯结彩,每一个苗家人都穿的异常喜庆,一簇簇的在那里又唱又跳的。
一进入这安柳镇中,乌滩寨来的少男少女便是显得非常激动,指指点点、叽叽喳喳。林天凡望了一眼,顿时砸了砸嘴,只见满满的少男少女,无数的人举着灯笼,那灯笼形状各异,每一盏灯笼的里面,都点着一盏灯。那灯笼的上方开有一个口,可以将手伸入那灯笼内,将里面的灯谜取出来。
“嘻嘻,小林哥,看到我们苗家姑娘个个都这么的如花似玉,是不是心动了,流口水了没有?你说过的哦,绝对不去猜灯谜,只做青青的贴身保镖。”桐儿与几个苗家姑娘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
林天凡听得哭笑不得,看了一旁的谢青青一眼,嘿嘿一笑:“放心吧,我说过只做青青的贴身保镖,就一定只做她的贴身保镖。要流口水,我也是对她流口水才是道理啊,你们说是不是?”
“呸!”
谢青青俏脸一红,暗自轻啐了一口,这个小林哥的脸皮,也不知是怎么长出来的,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羞人的话,她心里一时间又是苦涩又是甜蜜,谁也说不准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瞧得她这羞涩的模样,桐儿她们几分苗家姑娘顿时就乐了,跟着起哄,桐儿说道:“小林哥,要不你别做我们青青的那什么贴身保镖了吧,你都不知道青青今天都不知道偷偷红了多少次面了呢,我看这妮子的心里怕是有你了,你就干脆一会儿去猜她灯笼里的灯谜好啦,要实在猜不出来,就让青青偷偷告诉你,我们就算看见了也会假装不知道的哦。”
就算看见了也会假装不知道的?林天凡眨了眨眼睛,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妞,也太可爱点了吧。
谢青青却是娇呼一声,脸蛋羞得仿佛那三月的桃花,掐起桐儿胳膊上的一团肉使劲扭了一把,几个小妞顿时打闹成了一团。
“桐儿,你是不是傻了,这个人是汉家郎,汉家郎是不可以参加我们苗家的华灯会的。”
突然,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天凡随意着诸人回头一看,只见王建山与几名另外的几名苗家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那几名苗家男子中,其中还有一位鼻梁上架着眼镜,看上去书生模样的人。
这几人的出现,令得原本温馨融洽的气氛,迅速冷了下来,林天凡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笑了笑,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去猜谢青青灯笼里的灯谜的。
桐儿以及其他的那几名苗家姑娘,却是皆都隐晦地蹙了蹙眉头,显然在平时的时候,对这位王建山的印象不怎么好。
“广永高,你怎么和建山在一起了?”谢青青看着王建山身边那位鼻梁上架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有些吃惊地说道。
广永高是这安柳镇某所学校的老师,居所文科极为了的,当年还是这安柳镇的文科状元,因此一看到他,谢青青的心里就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
广永高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身边的王建山一眼。王建山轻咳嗽了一声,淡淡说道:“你说广老师啊,是我花高价聘来的啊,是专程来猜你的灯谜的。怎么样,谢青青,你就等我将你娶过门吧,哼哼,到时候,你就老老实实的嫁给我吧,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全所有的人,你和这汉家郎在山上搂搂抱抱的谁了一个晚上。”
听得他这话,谢青青的娇躯猛地颤了颤,脸色也是逐渐煞白了起来,而她身边的那几位苗家姑娘,也是一个个愤怒的看着王建山,但却敢怒不敢言,王家山可是乌滩寨寨主王福来的儿子。王家在乌滩寨可谓是只手遮天,得罪了这个王建山,那可是相当于得罪了阎王。
“是吗?哦,对了,昨天我记得似乎有人说要将我和青青拿去浸猪笼的啊,怎么现在没有动静了,还在这里死皮赖脸的要缠着青青,妈的,我以为我的脸皮已经很厚了,原来有人的脸皮比我还厚啊。”林天凡淡淡的笑道。
的确,小林哥的脸皮已经很厚了,而王建山的脸皮也的确比他的脸皮还厚!听到林天凡的后半句,桐儿和那几个苗家姑娘不由得捂嘴轻笑了两声,就连谢青青都轻抿了抿嘴,显然是在死命忍住笑声。
“你?”王建山一时语塞,眉头猛抽了抽,讪讪说道,“哼,汉家郎,本来,我阿爹的意思,是要将你和青青都弄去浸猪笼的,是我苦苦哀求我阿爹,我阿爹才绕过青青一次。”
“哦,是吗,那么说来,青青不是还要谢谢你了?”林天凡淡淡说道。
王建山点了点头:“当然了啊,不过等我们结婚之后,她好好伺候我就是对我的感谢。”
“感谢你妈个头啊!我草,我和青青之间什么都没有的,是你在这里败坏他的名声,还要她来感谢你,你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么?”林天凡怒吼一声,冲上前去,就要对这小子狠揍一顿。
谁料这小子倒是不笨,长记性了,瞧得林天凡脸色不对,早就在暗暗戒备着了,见林天凡的身子一动,立即撒丫子跑了,溜得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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