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辉这一番话,使得杜远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厉声喝道:“我杜远桥是不算什么,但你要清楚,这是康少爷的地方,你敢闹事做乱?”
“王康?”
董辉一摆手,“我才……不怕他,别说他不在这,他就是……在这,我也敢说,今天我就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从包间之外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董辉,你的皮莫不是又痒了?”
听到这声,于洪顿时一怔,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难道是……王康?
“康少爷来了,”
“是康少来了,”
人们顿时让开一条路,走进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不是王康,又是谁?
“康少爷,他?”
杜远桥,迎了上来。
“我来处理,”
王康摆了摆手,眼神略过众人,笑着道:“哟,哥几个聚的挺齐啊,除了郑闲,可是都在。”
听闻这话,几人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他们怎能听不出这其中之意?
郑闲可是司马郑启功之子,得罪王康,最后染病而死。
还有杨修文,那是江夏郡,郡守洛川南,都极为看重的人,也不是死于街头。
别人不知,他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都是王康所为。
想起昨日父亲的警告,于洪的身子都有些发颤,人的名,树的影,跟王康作对这么长时间……
连他们父辈都奈何不得,他们如何又敢招惹?
“怎么?见到老友,都不说话了?”
王康淡淡得笑道:“还有你董辉,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我现在到了,你怎么语塞了?”
“你……你……”
见到王康真的出现,董辉像是见了鬼一般,霎时间酒就醒了一半,不由得把那名女侍放开。
女侍趁此,慌忙跑到王康身后。
而这一幕,让周边围观的人也是惊掉眼珠,董辉在不济也是阳州刺史的二子,怎能被王康吓成这般。
再说,他刚才还不是豪言不怕吗?
不怕?不怕是假的!
这几天,每日在家中都能看到父亲的长叹,王康已成崛起之势,压不住了!
就连他一直崇拜的哥哥董乾,都毫无办法,他又能如何?
郑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染了花柳,那惨状就别提了。
他噩梦都做了好几天!
如果王康背地里,给他来这么一下?那……
他想都不敢想。
董辉的酒意瞬间全无,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
“在我这里闹事?大约你以为我王康许久不在阳州城,就敢肆意妄为?”
王康这冷言,令得几人皆是一颤。
于洪忙着道:“王康,董二少他只是多喝了几杯,你看……”
“多喝了几杯?就敢如此吗?”王康冷声道:“刺史大人疏于管教,那我来替他管!”
“来人啊,给我打,让董二少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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