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打怎成?”说着,费伦的脚又跺向了塞比斯另一只好手。
“啊——”
惨叫声起。
中国男人见状,再度开口:“朋、朋友,你真会打、打死他的,拿、拿东西要、要紧……”
“聒噪!”费伦微斥着封掉了中国男的昏睡冥穴。
待塞比斯的哀嚎再度停下时,费伦哂道:“既然这么多人都关心所谓的‘东西’,你就乖乖交出来吧!”
已被弄瞎了双眼的塞比斯面露惊恐道:“那、那东西我、我没带、带在身上……”
“是吗?嗤——”
费伦脸上泛起冷笑,一只手已然插进了塞比斯的腹部,漠然搅动着道:“没带身上?几拨人都在找的重要物件你会不随身带着?看来我只能把你大卸八块,翻遍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了。”说罢,手甚至拽出了他的肠肚。
感到腹内如绞,塞比斯亡魂大冒,费伦分明是想一寸一寸活生生拆了他,这比所谓的“严刑逼供”厉害百倍,他现在只求速死。
“东、东西被缝、缝在腋下了……”被费伦扯着花花肠子的塞比斯头上汗如雨下,“痛快、快杀了我吧!”
“噢?在腋下?”费伦似根本不信,祭出手刀,毫不费力地将塞比斯双臂齐肩切了下来,切口处的血狂涌出来,很快溢满了塞比斯身体两侧,“在哪边腋下?”
不先问东西在哪边,而是先砍掉人的胳膊再说,剧痛中的塞比斯此刻才充分认识他究竟遇到了一个怎样的恶魔,相比起来,他的残杀手段实在弱爆了。
“左、左边……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费伦对塞比斯最后的要求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翻找着断臂切口处的皮下组织,不久有了收获。
所谓的东西竟然是一块类似sim卡的芯片,只是比sim卡芯片小了数倍,被封装在一个高强度塑料小方盒内,费伦刚才手起刀落,差点没把这件小东西给切烂了。
“说说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费伦翻手把芯片收进了隐戒,“说得好,给你个痛快!”
已经被邪恶残忍的血腥手段给吓得没了自尽勇气的塞比斯只求费伦给个痛快,忙道:“是一些设计图,设计图……”
“关于哪方面的?”
“航天、军工……具体的不、不太清楚,我只负、负责转移东西!”
费伦心头倏生出一丝不妙之感,寒声问:“哪个国家的?”
“大、大陆的……”
“我艹你妈!”费伦虽已猜到了几分,但听到这个答案仍难免暴跳如雷,直接一脚踢爆了塞比斯的脑袋。由于刚才已被切肩放血,这一下没了脑袋在脖子上的塞比斯并没喷出多少血来。
费伦当然不是为了塞比斯窃取国家机密而愤怒,仅仅是因为他被彻底拖入了这滩浑水里。眼下这件事相当即使,就算他干掉所有的人,包括至玄,再沉掉所有的船,然后游回去,日后大陆方面照样能找上他,毕竟今晚的行动在警察部已有备案,他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费伦不认为塞比斯在临死之际会无聊到用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来诓骗他。抱着唯一一丝希望,他遍搜了所有尸体,可惜一无所获。
对于这样的结果,费伦只能苦笑,如果在几人身上搜出了大陆方面的证件,反倒好点,这说明此任务的保密级别不高,眼下搜不出证件,只能说明要么这几个人不是大陆方面的人,要么他们的行动份数绝密,属于不成功便成仁的那种,因此连证件都省得带了。
无奈之余,费伦只得帮那个仍然存活的中国男人止了血,稍微整治了一下伤势,随即拔掉大头钉,将他弄醒。
等男人彻底转醒,费伦用两根手指捻着那个装有芯片的小方盒,问:“这是什么东西?”
中国男人没有先回答他这话,反而瞟了眼地上无头的塞比斯残尸,这才道:“你逼供和杀人的、的手段远比我、我想象的残忍。”
费伦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地上的塞比斯,道:“这家伙死有余辜,他在我的管区杀害了两名妇女,将她们全身的阴气都吸掉了。”
听到“吸掉阴气”这种说法,中国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芒,道:“你、你的管区?”<police!”说着,费伦还主动亮了亮证件。其实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掺和进这件事的消息迟早会被人查到,又何必绕弯子遮遮掩掩呢?徒增怀疑罢了。
中国男人眼前一亮,他显然看出费伦的警察证是真的,微露喜色道:“同志……”
“诶,别叫我同志,要是被人知道我是同志,以后还混不混了?”费伦撇嘴道,“先表明你的身份吧!如果不能,我只有把这件小东西上交警察部了。”
中国男人大惊,他不是信不过费伦,而是东西的经手人越多,越容易出纰漏,情急之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我现、现在没有任、任何可以证、证明身份的东西……你别、别把东西交……”
“没证件?那恕我爱莫能助了。”费伦一翻手,把东西收回隐戒,不等中国男人说话,就又封了他的昏睡冥穴,扛起他就往外走,途经塞比斯等人尸体时,他顺带将尸体上的随身物件全都收进了隐戒。
最后,又遍搜了两船,确认没有别的特殊物件后,才在船体上装了定时c4,拎着中国男人回返了至玄所在的游艇。
“怎么这么久?”至玄问,“你肩上扛的又是谁?”
费伦答非所问道:“开船!”
等游艇驶出差不多半海里后,塞比斯座船的方向升起了冲天火光和连续不断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至玄愕然望向费伦。
费伦耸肩道:“那船上死了不少人,这就算毁尸灭迹了。”
至玄呆了呆,旋然苦笑了一下,指着中国男人道:“他又是谁?”
“不知道,应该是大陆特工吧!”费伦说起这个就觉得脑仁疼,不禁皱了皱眉。
至玄又难以置信地瞪视着费伦。
“看我干嘛?”
“我很好奇你这么无情的家伙为何不把他一起干掉?”至玄奇道。
费伦难得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嗟叹道:“我也想啊!但为了避免被人追杀或与国为敌的情况出现,在这些特工没对付我之前,还是省省吧!”
“你也有怕的东西吗?”
“不是怕,而是敬,好不好?”费伦指了指昏睡着的中国男人道,“这些奋斗在秘密战线上的特工相当不容易,就拿刚才炸的那两条船来说吧,上面就有他同伴的尸体。”
至玄满心疑惑道:“我记得你是英国人来的,怎么对中国抱有如此大好感?”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现在是hk公民好不好?果然你们这些算命师都相当八卦,否则跟客人就没得侃了!”
至玄闻言,也翻了记漂亮的白眼。
费伦不再理她,随手拔针弄醒了中国男人。
中国男人迷糊地看看四周,疑惑道:“我这是在哪儿?”
“在我的游艇上。”费伦淡然道,“你说你没身份证明,总该有个名字吧?”
虽然费伦救了他,但中国男人仍保有相当的警惕,道:“我的代号叫黑枭!”
费伦暗暗点头,对于黑枭的警惕性相当满意,心下已有**分肯定他是大陆特工,旋即吩咐至玄道:“你不是有内服外敷的疗伤圣药吗?拿出来给他用上一些吧?”
至玄闻言微怔,瞬间明了了费伦的心思,珍而重之地掏出层层包裹的乌玉再造膏替黑枭敷在了伤口上,又翻出一把小勺分出拇指那么大一块膏药喂到黑枭嘴边,道:“啊~~张嘴!”
闻到药膏的清香,再一被抹上乌玉再造膏,黑枭就知道这药是真正的好东西,有钱也别想买到的那种,所以对至玄的喂药,他丝毫没有犹豫,一口就含住了勺子,差点没咬到至玄的玉手。
费伦扫了眼黑枭的吃相,揶揄道:“碰上好东西,你倒是很能吞嘛,可惜咱们至玄大师就大大的破费喽!”
只觉一股清暖之气散入四肢百骸,黑枭立时觉得自己恢复了三四分的气力,当即朝至玄拱手道:“这位姑娘,大恩不言谢,容黑枭后报!”
至玄虽心疼乌玉再造膏,但既已被黑枭服用,倒也不再纠结,反而如沐春风般微笑道:“既然你被费伦救上了船,我少不得要管一管。”
黑枭不敢直视至玄,旋又省起自己的同伴,忙问道:“费伦,我的几个同伴呢?”
“你说的可是那一女两男?”
“正是!”
费伦漠然道:“他们的尸体都随船灰飞烟灭了。”
黑枭呆了呆,眼中流露出极端痛苦之色,却并没有说什么。其实早在他被塞比斯拖进小舱时就知道,三个同伴早已气绝。
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死者已矣,你还是想想怎么从我这里拿回东西吧!”又随手递过一个袋子,“你同伴的随身物件都在这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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