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翻开资料,越看心头冷笑越盛。.
这是什么他妈的长辈!?
原来佘映彤母亲死于案件中后,她爷爷奶奶回来过,很快将房产变卖,租了间两室一厅的公寓给佘映彤住。
这本来也没什么,只可惜这俩老家伙的良心被狗吃了,仗着房东的好心,说是手头紧,暂交两个月房租,余下的再补,谁知过了不到一个月,两个老家伙就直接飞回了澳洲,只留下一万港币给佘映彤过活。
一万块在hk能做什么?寻常人节约点或许能用三个月,但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节约么?况且少男少女们哪经得起稀奇古怪玩意的诱惑,除了那些长期在贫困线挣扎、连饭都吃不饱的娃,一般初中男女生花钱买些小东小西的再正常不过了。
房东在租房第二个月过了一半之际打算找佘映彤的爷爷奶奶商量继续租房的问题,孰料过来一看,发现佘映彤在啃速食面,而且冰箱里也全是速食面,觉得不对劲,便报了警。
虐儿调查组的同事过去一查,才发现佘映彤的爷爷奶奶把家里面值钱的东西全卷跑了,出入境记录上有他们两个的名字,而留下的一万块,佘映彤也花得差不多了。
看到这种情况,调查组的同事意识到佘映彤的爷爷奶奶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不得已只好找来了社会福利署的人帮忙,将佘映彤接去了福利院,还给她凑了一点钱存在银行里。
昨天是佘父一去不复返的曰子,清楚自家老豆已死的佘映彤就打算去银行取点钱出来,祭他一祭,结果遇上了抢劫,被挟作人质。
费伦现在终于明白佘映彤为什么要赖上自己了,十有**是这小女生不想待在福利院,可又举目无亲,只能找上了她还算信得过的“费劲大哥哥”!
“sir,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戴岩探问道。他显然也看出了佘映彤的目的。
费伦哂道:“还能怎么处理?暂时接回我家,其他的以后再说。”其实他可以完全不管佘映彤的生活,不过在戴岩这些同事面前,却不能这么干。
再说了,费伦不差钱,加上跟佘映彤好歹有点渊源,养她个三五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实在不行,还可以让大神棍至玄教她点忽悠之法,这样也算有门手艺,将来也不至于饿着。
戴岩竖起大拇指道:“sir,你这人就是心地太好。”
费伦瞪他一眼道:“你少来,再拍我马屁,你信不信我把你调到去看水塘?”
戴岩一愕,旋即点头道:“好啊!”
费伦笑骂道:“好个屁,滚!”
戴岩装出狼狈样,“灰头土脸”地出去了。费伦笑着摇了摇头,抄起电话给乔冷蝶打了过去,把佘映彤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
乔冷蝶听完整件事后爱心泛滥,立马表态要来警察部接佘映彤回去。
对此,费伦并不反对,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不到半个小时,乔冷蝶和妮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重案组门口。
不过在接人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问题,佘映彤宁肯跟费伦待在一起也不愿被人接走。
不得已,费伦连哄带骗好说歹说才把佘映彤哄得愿跟乔冷蝶和妮露走。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换过一个花季雨季的大女孩,费伦决没有这么好的耐姓。
送走了佘映彤,费伦终于微松了口气,开始厘定往后一段应急小组的训练计划。一个钟头后,终于搞定了计划书,正打算交到白纪臣那里让他掌掌眼,没想到手机响了。乔冷蝶来电。
费伦多少有些意外,接通电话道:“冷蝶,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乔冷蝶气急败坏:“我帮彤彤洗澡,发现她身上全是伤,老娘要是知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费伦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寒声道:“全身伤?你确定?”
“废话!”乔冷蝶的声线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倾向,“你难道没发现彤彤到你办公室的时候穿着长袖衬衫和长裤么?这么热的天,岂不奇怪?”
费伦闻言,闭眼回忆了半秒不到,发现还真是乔冷蝶说的那个样子,只不过当时办公室里开了空调,他并未察觉有异。
“你等着,我马上带人过来一看究竟。”说着,费伦挂了电话,起身出了办公室。
来到大房,费伦招呼道:“强子,阿宁,带齐东西,你们俩跟我走!”
戴岩凑上来低声问道:“sir,出了什么事?”
“回头再告诉你,看好家,我们很快回来!”费伦拍了拍戴岩的肩膀道,“如果大sir或王sir有案子交代下来,你就马上打电话给我。”
“yes,sir!”
费伦又道:“玳瑁,阿宁一个女警可能不太够,你有没有相熟的老同事,咱们暂借一个女同事过来,就半天!”
戴岩想了想,道:“这没问题,我这就打电话。”很快,就有楼上一个小组的女警前来报到。
“ok,人齐了,走!”
等车开出港岛总区总部后,费伦把具体情况给三人介绍了一下。
莫婉宁和暂时借调过来的那个女警一听就炸了。
“这绝对是虐待儿童(1)!”女警气得咬牙切齿。
莫婉宁恨恨道:“一定是福利院某个社工干的。”她之前听戴岩说了佘映彤的遭遇,还以为那小女生够惨了,没想到居然后面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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