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搁在美国,就算我杀了你们俩,法官也会判我无罪的!”费伦老神在在道。
“你……”
“我什么我,你们俩的腿不疼啦?”费伦一脸的戏谑。
这时,张浩生在夏尔兰的搀扶下激动地走了过来,道:“这位师兄,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啊?”
甫一开口,听到这话的戚轲等人都眼露艳羡之色,毕竟谁都看得出费伦身上的功夫可比那个朴什么的靠谱多了。
费伦皮笑肉不笑地来到张浩生面前,道:“要拜师可以,我得先试试你的反应……”话音未落,倏然挥出一拳,砸向张浩生的面门。
张浩生微微一怔,旋即一偏头,堪堪避开了费伦的拳头。
费伦见状,咧嘴笑开了花,转头向有点傻眼的肖璇道:“璇姐,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么?你这妹夫拿小金人(详见907)都够了,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吧?”
肖璇如何看不到费伦刚刚试探张浩生那一拳比她之前揍张浩生的出手还要迅速,当即柳眉倒竖,大怒道:“张、浩、生,你……你明明可以躲过我的拳头,居然还是被我揍成了猪头,也太居心叵测了吧?”
这话一出,夏尔兰和与其对战过的戚轲俱都脸色大变:“浩生,你……”
张浩生面不改色,先是隐晦地瞥了费伦一眼,这才巧言令色道:“肖姐,尔兰与你情同姐妹。你教训我,我哪儿敢躲啊!”
这话说得相当讨巧,夏尔兰闻言脸色缓和了下来。可惜。肖璇并不吃他这一套,冷哂道:“哼哼,事情并非你说的那样,起初我刚到时,踹你的那两脚你可是全都躲过去了!”
张浩生闻言狂汗,心说姐姐诶,你踹的那两脚可都是照着我的大腿根部去的。一个不好就可能误伤,我能不躲嘛我!不过他嘴上却没敢说这话,只道:“肖姐。我那不是不知道你为啥揍我嘛,后来我知道了,还不都仍打仍挨!”
“闭嘴!”肖璇恶狠狠地叱了一句,今天要不是费伦提醒。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而且想想以前揍张浩生那几次。貌似打情骂俏多过于教训,敢情这小子早就在打她的主意。
当然,这种事如果男女间有那么点儿“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倒也还凑合,可问题是,肖璇对张浩生一点感觉都没有,向来只是把他当尔兰的男朋友看,若非尔兰。恐怕都不稀得搭理他。
张浩生还想竭力辩解一下,正欲开口。费伦却先他一步道:“照你的反应,应该不会败在戚轲手下,为了泡妞,你还真舍得让咱中华武术蒙羞!”
这话可大可小,听在向来嗜武如命的肖璇耳里,不啻于一记雷霆霹雳,她怒视着张浩生,却顾忌身份,到底没把他再暴揍一顿。
此时,夏尔兰也看出了些许端倪,面色不善地盯着张浩生道:“浩生,璇姐她朋友的话是不是真的?”
“别听他胡扯,我……”张浩生开口辩解之余,目光正好瞅见费伦嘴角的阴笑,顿感不寒而栗,只好忍不住了后半截话。
也就在费伦陪肖璇在京大磨洋工时,情报二处安佑丰等人的进展却颇快,已经锁定了昨晚上包括谢威廉在内的十多名陌生吧客的身份信息。
“组长,已经查过了,十几个陌生吧客之中,只有谢威廉和另外一个混混头没有身份……那个混混头才刚从西疆的号子里放出来,还没在本地落户,所以没身份,底子都有据可查!”
“那谢威廉呢?”安佑丰问。
“这个家伙我们国安并没有他的资料,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安佑丰掀眉道:“这么说有可疑喽?”
“是很可疑,所以我已经让人去搜集沿途路段的监控录像了!”
听到手下这话,安佑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因为这个年头,即使把他们国安秘密安装的道路监控镜头一并算上,摄像头也是不多的,自然而然,监控视频也就少得可怜,能不能拍到人根本只能靠运气。
手下显然也清楚这一点,续道:“我还派了几组人在附近几条街做问卷,希望有个好结果!”
“但愿吧!不过我不抱太大希望……”安佑丰对此不置可否,“你这样,你让人联系一下整个朝阳片儿的老大,问问他从昨晚到现在区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另外,谢威廉的模样,赶紧找人画像!”
“明白!”
一个钟头后,安佑丰的手下回来,报告道:“组长,朝阳这片的老大小高已经去问过了,昨晚上还真有那么几件怪事发生,其中给小高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两个劫道又劫色的小混子给人废了……”
听到这话,安佑丰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算什么消息,劫道这种事归派出所管。手下见安佑丰面色不豫,赶紧接茬道:“不过怪就怪在,在把那俩小混子弄残废的同时,弄残他俩的人竟随手留下了女受害人的钱包!当然,包里面没有卡、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就留下了一些钞票和铜版……”
安佑丰闻言眼前一亮,微笑道:“这就有点意思了!对了,像画好没有?如果画好了,就拿给那俩被废的混子认一下!”
“得嘞,我这就去办!”
六七分钟后,手下打来电话,兴奋道:“那俩混混果然认识画像里的人,没错,他就是谢威廉!”
“那好,加大搜索力度,画像秘密下发各个口岸,留意此人!”安佑丰吩咐道,“另外,找到昨晚被劫道的那个女受害人,我需要和她见一面,问几个问题!”
“ok,没问题!”
半小时后,医院,特护病房。
虽然有两个老妈子在,阮玉蓉还是向领导请了几天假,打算照顾自家小弟,原因无他,因为她最担心的医药费问题,费伦已经帮忙解决了,所以她不用到公司去求爷爷告奶奶般借钱。
不过一夜未眠的阮玉蓉得闲下来时,终于还是靠在特护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两个老妈子见状,去借了床薄毯来替她盖上。
病房门口。
“我说刘妈,你这毯子哪儿的?”
“租的呗!”刘妈歪嘴道。
张妈闻言微微色变道:“这得要押金吧?”
“我已经垫付了。”刘妈难得大方一回,“难道你没看出来那位费先生很有钱吗?这种小钱,回头找他报肯定不成问题!”
“那可不一定,有些有钱人抠门得很!”
刘妈指了指熟睡的阮玉蓉,笃定道:“今次可不同,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就算再吝啬的有钱人也会舍得花钱的。”
张妈愣了一下,旋即省悟过来,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噢~~明白了,明白了!”
也就在两个老妈子压低嗓门在病房门口聊得火热时,安佑丰的声音插了进来:“那个……请问这是阮玉刚的病房么?”
张妈和刘妈顿时停止了聊天,齐刷刷望向安佑丰:“你谁呀?”
“我叫安佑丰,这是我的名片!”说是名片,安佑丰却把自己的证件给掏了出来。
刘妈瞄了眼印有“国安”字样的警证,心里有点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原来是警察同志啊,请进,快请进!”
而张妈则是上下打量了安佑丰一番,迎着他往里走的同时,问道:“小安是吧?多大年纪了?成家了么?”
安佑丰虽然结过一次婚又离了,但面对张妈这样直白的问题还是显得有点局促,却还是直言相告道:“目前我单身!”
“那敢情好,我们玉容姑娘也是单身!”刘妈喜动颜色道,“而且打听过了,她还是雏喔!小安,有没有兴趣?”
安佑丰闻言哭笑不得,却又不好拂了两位老妈子的好意,只能加大音量打着哈哈,最后果然将睡着了的阮玉蓉给吵醒了。
起身后,看到安佑丰,阮玉蓉不禁奇道:“张妈,这是谁啊?”
“他啊,是国安局的小安,全名安佑丰,专程过来找你的。”
“啊?”阮玉蓉满头雾水,“找我?找我干什么?”
安佑丰闻言答道:“是这样,阮女士,我有点事想询问你一下,咱们可以找个别的房间聊么?”
阮玉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道:“好吧,去隔壁!”
隔壁也是一间特护病房,只不过最近几天柜式空调坏了,正等空调公司派人来修理,所以没病人入住,而且门也是隙着的,恰好适合安佑丰和阮玉蓉谈事儿!
进了房间,分宾主坐下后,脸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请问阮女士,昨晚你回家途中是不是被人劫道了?”
阮玉蓉闻言一怔,旋即垂下臻首,声若蚊呐道:“是!”她表面上答得挺诚实,实际上却等于什么都没说,心里边更在担心半天未见的费伦。
“那你当时是怎么逃脱的?”安佑丰步步进逼道。
“我被人给救了!”
“什么人,那人长什么样儿?”
“是一位好心的先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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