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费伦跟至玄东拉西扯时,远在欧洲,维也纳,原子能机构总部,nsa※cia联合网络追踪小组的三名黑客已经轮班倒连续不断地工作好多天了。
终于,当班的尼尔科目睹恢复进度条走到了百分之百,接着,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系统开始刷新满屏的(服务器)日志信息。
尼尔科以超凡的眼速飞快地浏览着每一条日志,随即他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缺省数据,对于已对服务器硬盘阵列进行了完全物理修复的尼尔科来说,这点缺省信息根本不算什么,他稍微在自家笔记本上动了几个指头,便让那为数不多的几条信息重又显现出来。
“嗯?这是……瑞典奥托诺米嘉公司……”尼尔科有点无语了,“莫非发图那厮还去逻辑域名服务器上转了一圈?或者说,这家伙曾经劫持过位于瑞典的根服务器?”
“这尼玛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是一个人根本没法不惊动根逻辑域名服务器上的安全策略,一群高手还差不多……”
尼尔科在那里碎碎念着,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新线索,孰料这时他背后一个男声响起:“事实恰恰相反,想要绕过根服务器上的安全策略,一群高手不行,只可能是一个人……”
“呜哇——”
嘴里正念叨着的尼尔科惊叫一声,从椅子上翻了下来,待看清来人后,这才惊魂未定道:“尤尔金,你他妈走路的时候出个声ok?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发图那厮还真是一个人?”
“没错,因为当初我师父就参与过根服务器架构与安全策略设计,他说过,没有一种安全策略是完全有效的,毕竟安全策略就好像锁一样,总会有一把钥匙能够打开它,相应的,非法入侵者未必就不能配出这么一把钥匙……当然,这配钥匙一人单独配还好说,如果是多人配的话,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循环搞不定!”
这番话看似九不搭八,尼尔科却听懂了其中意思,很简单,打个比方来说,实际上所谓的安全策略钥匙,就是程序(软件),但像大型的服务器,比如尼尔科他们现在正在工作的原子能机构服务器还有相应的硬件加密,所以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软硬件密匙配合的问题。如果是一群人来搞这个东西,难免因为软件中某些细小的逻辑结构微差而导致整个“模仿破解”失败,但若是一个人搞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他完全可以在自家的电脑上模拟出硬件加密所需的周边电路,然后自己弄个山寨硬件来接通整个加密电路。
当然,费伦并没有这样做,毕竟他只是把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当作了一个中转站,根本就没深入破解其具体的数据库,所以还不用到山寨硬件加密的手段,不过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要想偷盗一个大型服务器上的数据库,特别是那种传说中的机密数据,光有黑客软件的破解还不行,最多最多也只能做到破坏,而非拷贝或窃取。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呢?是申请查看奥托诺米嘉的根服务器……”不知什么时候,美少女黑客珍妮也来了,摊着手问,“还是回国?”
嗯,是继续这么没日没夜的工作,还是回国去享受牢狱生活,这是一个问题……毕竟一个根逻辑域名服务器截留下来的数据有多少?三个人的话,恐怕看一辈子都未必能看得完,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三人都是戴罪之身,如果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啃牢饭的份儿!
尤尔金却笑了,好像一点也不为这个头疼的问题担心:“两位,莫非你们已经忘了,做为因特网十三大服务器之一,它存留的数据是有时效性的……”说到这,他还大概瞄了眼手表,“啊哈,估计还有二十来分钟,那台根服务器上的数据就会被刷新!”
尼尔科闻言一愣,旋又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忘记了,一周,服务器数据只会截留一周,貌似现在距离发图已经过去快十天了吧?”
“这么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向总部那边报告?让他们去瞎头疼了?”珍妮探问道,“毕竟这台欧洲的根服务器上的数据可不会让上头这么轻易拿着数据,外交上的交涉觉得能忙得那帮家伙脚不沾地!”
“nonono……还不行!”尤尔金摇手指道,“你们不知道,说是一周,但实际上真正的数据刷新时间是十天,也就是说,每七天跳转一次备用的数据硬盘阵列,之前的数据再保留三天,这才会开始被刷新整理,所以咱们再怎么也得捱过这二十几分钟,待前一段的数据真正开始刷新咱才能向上头报告!”
珍妮也不是啥都不知道的傻瓜,闻言撇嘴道:“可问题是尼尔科的笔记本电脑上明明白白记着他发现这线索的时间,若故意拖延,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咱还得吃牢饭!”
“这个容易……”尤尔金阴笑起来,“不还有俩上头派来监视我们的特工嘛,你们负责把数据异常再复查一遍,我这就过去找这俩货,叫他们来这儿,再跟他们啰嗦一遍这异常的来龙去脉,等他们搞清楚时,这时间也就差不多了!”说罢,也不等尼尔科和珍妮答应,径出了临时工作室。
尼尔科和珍妮目送尤尔金离开,又对视一眼,这才坐回各自的位子,准备开始忽悠同行前来原子能机构总部的两名特工。
另一边,费伦被至玄一个电话忽悠到了中环港府办公大楼的恻一层,原来国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与港府方面沟通好了,在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偏僻之地占了几间办公室,展开了办事处的工作。
而正如当初潘为民许诺的那样,至玄成了办事处负责人。不过费伦对此并不感冒,反而在见了她后调侃道:“嗨,我说女神棍,中环这么好的地段,你不在这儿开个趋吉占卜的事务所,偏要搞什么办事处,非得亏大发不可!”
至玄闻言白了他一眼,不悦道:“我乐意,不行啊?”
费伦摸摸鼻子,又到处看了看,道:“这么大两间办公室,该不会是仓库改的吧?怎么没见你同事?不是,看这儿也就你一个人的痕迹啊?”
“算你眼尖,果然不愧为传说中的神勇干探,我什么时候说要在这儿办公了?”至玄轻飘飘地扔过一句话,直接往外走去。
费伦似有所悟,忙追了上去,道:“那你在哪儿办公?以你们国安神叨叨的风格,不会真在附近开了家神棍事务所吧?”
至玄闻言讶异地瞄了费伦一眼,出了大楼来到路边,径直坐进了她新弄到手的奔驰车内,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装糊涂,上车!”
“去哪儿?”费伦嘴上故意问着,人却已经坐进了副驾驶位。
“这都华灯初上了,当然是去吃饭喽!”至玄一边说一边打火起步,“不过这顿得你请,就当给我接风洗尘了……”
“美得你!”费伦吐槽道,“不过说真的,你的神棍事务所开在哪儿?我倒想见识见识?”
“你不是不信这个嘛?”至玄又白了他一眼,可手上却没听,从驾驶台下面的储物抽屉里摸出张淡紫色的名片递到了费伦眼门前,“喏,真正的地址就在上面,到时候还得请你多多关照!”
费伦随手接过名片揣兜里,撇嘴道:“我说你有这个必要嘛?非得让我把你的落脚点都搞得一清二楚……我这人大嘴巴的,这样你很容易暴漏!”
“暴露就暴露,我不怕!”至玄显然有她自己的打算。
转天,费伦又抽空去看了阮氏姐弟一次,再见千恩万谢的阮玉蓉,考虑着是不是找个时间把她给洗脑了,不过这事儿急不来,如今霜降节气刚过,只能等下一个节气再说了,反正阮氏姐弟都没什么反抗能力,不急。
待到了西九龙总区上班,结果又是无聊的一天,没案子没电话,组里的鱼莎等人聊天打屁都有点磨皮擦痒了。
很快,就连周末都晃眼而过,新的一周已进入十一月,周一一上班,费伦刚跨进重案组大房就听见吹水王在那儿乱侃江湖传闻。
“哎哎哎~~美人鱼,还有力哥,我跟你们说啊,这两天听到什么小道消息没有?听见没有?”王一言神神秘秘问。
两人尽皆摇头。
“唉~~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就上次、上回费sir上头条写那报道的记者……”
鱼莎闻弦歌而知雅意,秀眉微蹙道:“那女记者怎么了?”
“差点没一群古惑仔轮奷了呗!”王一言摊手道,“当时衣服都给她扯烂了,只剩底裤,若非正巧有夜巡的同事经过,咱们重案组可就有事干了!”
擦鞋仔马厚虽说爱拍马屁,但人却不缺少正气,听到这话,顿时不豫道:“水王,你怎么说话呢?女记者被轮你很乐意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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