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我有事要问你!”
听到女儿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邓克西也正经起来:“说吧,有什么事值得你如此郑重……”
霍尔娜立马将特事课查到的宁思灵关于cia那方面的背景资料复述了一遍,邓克西听后脸色大变:“什么?秘密特工?没有这回事,绝对没有!”
“真没有么?”霍尔娜狐疑道,“那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发颤呐!”
“哪有宝贝儿,应该是这电话的卫星信号有干扰!”邓克西强颜欢笑着忽悠道。
“真的么?”霍尔娜仍有点不信。
“当然,爹地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邓克西口不对心道。
“那好吧,先这样了,拜!”说着,霍尔娜挂了电话,殊不知远在美国的cia局长邓克西背上已是冷汗涔涔了,因为刚才霍尔娜这位前妻之女所问的问题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要知道,虽然政洽体制不同,但无论哪国的政洽都绝对不会是一汪清泉,所以美国政界的蛀虫绝对不少,而且绝大多数的犯案手法都相当隐蔽,难以被外人所察觉。
远的不说,就拿眼前cia局长这一岗位来说吧,到邓克西这一任局长,cia拢共有过十八任局长,如果以贪墨之名义,将这十八位(包括邓克西)拖出来全部枪毙,可能有个把冤枉的,但要是隔一个毙一个,那绝对有漏网的。毕竟现任的邓克西就是贪墨大军中的一员。
当然,相对于那些几亿几十亿的巨贪。历任cia局长们的贪墨都有点扣扣索索,因为他们从不明目张胆的贪。而是崇尚于细水长流。
怎么个细水长流法呢?很简单,因为cia经费的不公开性,连国会也无权过问,这些个局长们就会利用职务之便在每一个用钱的地方都扣点儿,比如今天有哪个特工牺牲了,需要发放抚恤金,这得局长签字吧?而这抚恤金批多少,有的是明文规定的,而有一部份则是cia私自发出的阵亡津贴。那么好嘛,这部份津贴就会被局长克扣一部份,比如该发八万美金的,最后实发七万六,余出的四千就进了局长的口袋,别看钱不多,但一任局长少的呆两三年,多的呆七八年都有(这可不是竞选总统四年一任),这期间牺牲的特工每一年全球范围内几十名总是有的。所以光这一个单项,历任局长们就能收货十几万到几十万美元不等,多的甚至上百万。
至于cia在其他事宜上的花销,那局长也是有相应办法克扣掉一部份的。如此一来,每任cia局长下台之后少有没攒得腰包鼓起的家伙,而且他们在任上办的没一件事都还没有耽误工夫。在这样的情况,谁又会去注意他们私吞了多少呢?
而霍尔娜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秘密特工计划。正是这一任cia局长邓克西捞钱的一个项目,他派出的那些个秘密特工几可以说是《孙子兵法》中的死间。就是秘密发一笔经费然后安插一个身份到敌对势力中散播谣言的那种,所以在这份秘密计划的名单之中,那些个特工不是死了就是失踪,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见到邓克西的面,所以今天霍尔娜一提起这事,他心里就惊了。
毕竟当时死间的命令虽非邓克西亲自发出,可整个计划都是他一人厘定的,但凡有活着的特工仔细一琢磨,那多半都能猜到这其中的关窍,到时候这样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家伙来找他报仇,那事情可就不大妙了!
更重要的是,那份特工死间计划被列为了cia内部的绝密,连国会都没有权限查阅,霍尔娜是怎么知道的呢?曰本人又是怎么晓得的呢?这很耐人寻味啊!
至于总统什么的,那就是个吸引火力的靶子,cia局长知道的事情总统不一定知道,而总统知道的事情,除了核密码之外,cia局长全都知道,所以邓克西在获悉此事后一点不怀疑总统,反而是怀疑cia内部泄密了,可当今正处在计算机技术高速发展时期,泄密的可能性实在太多太多了,有可能是当年替他执行计划的那两个已经死掉的家伙曾经留下过什么相关证据,也有可能是网络泄密。要是前者的话,邓克西还没那么怕,毕竟当时那俩脑残货都只知道计划的一小部份,即使爆出来他也能捂得住,怕就怕是网络泄密,毕竟人家黑客能复制一个人的信息,那自然也能将整个名单都给拷贝下来,万一要是那名单曝光了,即使他再怎么辩解都将无济于事。
所以邓克西是越想越害怕,偏生这件事又没法交代其他人去做,结果令他整晚都失眠了。
另一边,霍尔娜打完电话回转到罗宾逊和宇佐美跟前,摇头道:“没有,总部那边说没有你所谓的秘密计划!”
宇佐美讶道:“这不可能吧?不知霍尔娜女士向cia方面谁打听的消息?”
霍尔娜闻言脸色更冷了:“这个就无可奉告了,总之我说没有,就没有!”言罢,冲罗伯逊比了个离开的手势,当先出了休息室。
宇佐美对此很无奈,却也没法强留霍尔娜和罗宾逊,但转念一想,既然那个罗伯逊都说在cia就没有霍尔娜不知道的消息,加上霍尔娜这冰山女的态度看着不像假的,换个角度来想的话,说明他们查到的宁思灵的底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在造假,宁思灵的确不是cia的特工,二是那份关于宁思灵特工身份的秘密计划有猫腻。可是无论哪种情况,现阶段他都没可能深入去调查,因为绝天会聚会就在今晚,可容不得他去分心别的事。
与此同时,费伦和细川幽香坐着电梯上了天台,门一开,守在电梯口的几个墨镜西装男就愣了一下,他们显然没想到客人这么早就到了。
不过微愣之后,其中一个墨镜男就赶紧比了个“请”的手势,以蹩脚的英语道:“扑你死,这边!”
费伦倒想看看这帮人包下整个露天咖啡吧想要搞什么鬼,也不答话,挽着细川幽香的素手就往墨镜男指点的方向步去。
结果刚走没几步,领路的墨镜男耳机里就隐隐传来叱骂声,他随即勃然色变,看向费伦的目光变得狠戾起来,厉喝道:“你干掉了贝斯卡夫他们?”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这墨镜男说的应该就是楼下那两个拦着他们不让上天台的彪汉,当下耸肩道:“我没干掉他们,只是将那俩狗熊打晕了而已!”
这话一出,不止领路的墨镜男,就连其余的墨镜也都齐齐掏出了手枪嘁哩喀喳顶上了膛火,全都指向费伦和细川幽香两人。
“嘿嘿嘿……你们这个样子就不太友好了吧?”费伦调侃着,怡然不惧众多黑洞洞的枪口,“况且那边不是有摄像头吗?你们这个样子拿枪出来难道就不怕入镜?”
领路的墨镜男一边给自己的手枪装消音器一边狞笑道:“那些监控都被拔掉了插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和你漂亮的女友吧!”
“噢,是吗?”费伦嘴角勾起了一道不屑的弧线,“幽香,现在这帮倭在打你的主意,你去让他们知道知道楼下那两个彪汉之一是怎么被你干掉的。”
细川幽香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费伦的意思,有些赧然道:“这里六个人一块弄吗?不好吧?”
听到这话,费伦翻了个白眼,哂道:“这杀人罪,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有区别嘛?况且你都已经制造出一个那种货色了,不在乎再多几个吧?”
这时候,已经装好消音器的领路墨镜男不知费伦和细川幽香在胡言乱语个什么劲,端枪指着两人冷笑道:“真不知你们事到临头还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细川幽香一听,顿时娇叱道:“谁他娘胡说八道了!”说罢飞起一脚,高跟鞋尖正中领路墨镜男的仙桃位。
费伦的神识清晰感觉到墨镜男眼珠子暴凸鼓起,差点没顶掉他眼睛上的墨镜,然后根本没来得及开枪就双手捂住剧痛的要害佝偻着往地上软倒而去。
另外几个墨镜男见状全都傻了眼,你说开枪吧,但见领路墨镜男装消音器的过程,他们就知上头一定不许在这里爆出枪声,你说不开枪吧,可这女人的撩阴脚貌似也太蛋疼了一点吧?
正犹豫着,细川幽香一个闪身就到了另一名墨镜男跟前,再度撩阴脚飞起,墨镜男想躲,却倏然发现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法动唤,然后他就隐隐听到了胯下蛋蛋的碎裂声。
细川幽香踢完一个又一个,下脚反而愈见狠戾,费伦在旁边看着,连他都替那帮墨镜男蛋疼,这尼玛女人呐,就是不能让她们什么事都养成习惯,否则骑在男人头上拉屎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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