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子出去的时间并不算太长,足够她把每个人离开教室的时间查清楚了。
刘嬷嬷听完,往一堆人中看了一眼:“姜美瑜,迟珠珠,杜鹃,你们三个人今天来的时间不对,都是晚来的,你们都各自去了哪里啊!”
姜美瑜:“嬷嬷,我......我去如厕了。”
迟珠珠:“我也去如厕了。”
杜鹃是个十分沉默的女子,若是你不跟她说话,她能自己不声不吭的坐一天,她说的也是:“禀嬷嬷,我也去如厕了。”
刘嬷嬷几乎被气笑了,这一个两个的都去如厕了,把她当傻瓜吗?
“说说吧,谁能给你们作证,路上你们又碰见了谁?”
通过刘嬷嬷的话,大家知道了嫌疑人可能就在这三个人之中,大家心中都好奇起来,到底会是哪一个呢?
站出来的三个小娘子明显紧张了起来,一个闹不好这个屎盆子就扣到自己家的头上了,那可是要退学的呀,个个都挖空心思的努力想了起来。
一个个人名被报了出来,刘嬷嬷派人马上去查看了,知道结果之后,刘嬷嬷目光看向迟珠珠:“迟珠珠,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作案的人是没有时间再去如厕的,因此她报的人名与她自己的说法并不相符,这个漏洞是很难补上的。
但是迟珠珠还是企图狡辩:“嬷嬷,我是没有去如厕,我的东西掉在路上我是回去捡的。可是佟珍珍说她掉了荷包,我再这么说,您一定会以为是我干的,不是我。”
“那你掉了什么东西?又是在哪里捡到的呀?”刘嬷嬷听完并没有立刻下定论。
“我......我也丢了荷包,在路上碰见了XXX,她可以给我作证呀!”迟珠珠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嚣张的镇定了。
刘嬷嬷轻轻一笑,这次说的恐怕是真的了。
她让人沿着迟珠珠说的路线仔细地寻找了一遍,在一个极其偏僻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张用过的还未干透的墨纸。
见到墨纸,迟珠珠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了,只能承认了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来的是最早的,但是为了扔掉罪证,才又出去了一趟,导致她离开上一个教室的时间和到达画室的时间并不相符。
苏满满没有想到会是迟珠珠,这个一开始就咬了自己一口的那个小娘子。只以为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什么话都敢说,让人以为她是一个傻大姐式的人物,没想到心思却这么缜密,是一个十分表里不一的人。
她一开始便让人把视线投向了苏满满,为的是让人们转移了注意力罢了,之后又一改之前的作风十分安静,刘嬷嬷几次问话她都很沉得住气,内心世界堪称恐怖了。
直到最后一刻她还在狡辩,这样的人若是把心思用在正处,也必定是个人物了。
迟珠珠本人交代,她和邢碧瑶表面上相处的还算不错,其实邢碧瑶的画技并不如她,这次邢碧瑶占在主要位置,她气不过,这才想让她出个丑的。
污了邢碧瑶的画也是临时起意,因为教室那时并没有人,本以为她布置的已经很周密了,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被抓住了。
邢碧瑶是受打击最大的,平时她自认对迟珠珠掏肝掏肺的,得知画刚刚被污之时,迟珠珠还替自己打抱不平,她心中还感激来着,没想到污了自己画作的人就是她,心中为自己识人不明都快呕死了。
不管画一幅画再怎么波折不断,这画还是要继续的。以前的画是不能用了,只能再画一幅新作,这样一来时间便不够用了,可能要占用大家的寒假时间,个个都怨声载道的。
虽然有十个人变成了九个人,林夫子也并没有考虑再加人,而是每个人多加了一块地方。只是她对于这回的画作忽然关注度多了一些,只要有来画画的她必须要时刻盯着。
这盯着盯着,她便看出不同来了,有人在偷懒,而那个偷懒的人便是苏满满!
本以为她的画技只是不错而已,许多地方她几笔就画出来了,而一些简单的地方她却磨磨蹭蹭。林夫子又气又笑,这是跟她玩心眼呢,有人才不用可是浪费,她把苏满满换到了林乔的位置上。结果发现她还是在磨洋工,完成的速度和别人差不多,可是磨蹭的时间明显比别人长得多。
林夫子忽然来了兴趣,苏满满此刻所在的位置大概排在第四难的位置上,她本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还以为是正常的调动而已。
这次林夫子又把她和金飞颜换了过来,金飞颜的位置几乎是排在第二的位置上,苏满满这下子砸吧出不对味儿来了,怎么升的那么快?难道是自己偷懒被林夫子发现了?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
见苏满满在这个位置上还有余力,林夫子子一咬牙,把她跟邢碧瑶换了过来。邢碧瑶是画的不错,奈何太磨蹭,她还想回家过个寒假呢,夫子就不盼放假了吗?
苏满满又被换了位置,就算她现在排在了最重要的位置,她画的依然不差。由于她的画技很稳定,倒也没有什么换了地方就画不下去的说法。
可是被她压下去的人却都很委屈,说小话的多了起来,她隐隐有被孤立的意思了。
苏满满也没话说,这事是林夫子安排的,又不是她主动要求的,说破大天去也不该她的事啊!
可是其她的小娘子却并不是这么认为的,这苏满满是因为有后台才让夫子升了她的,太过分了。
苏满满又一次上课之前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林乔这个平时看起来颇为文静的小娘子居然占了主场:“苏满满凭什么压了我一头?又压了金飞颜和邢碧瑶一头?还不是因为跟公主走的近吗?林夫子一定是为了巴结公主才给苏满满一再换地方的,太过分了吧!”
“是够不公平的,她一上去便把我们都压下去了,还不是捧公主的臭脚得来的吗?”佟珍珍的位置没有变,但是让下边的人压了一头,也是不服气的,她也发起了牢骚。
一边的金飞颜也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相信夫子还是公正的,只是某些人的逼迫,不得不这么做而已,并不能怨夫子,夫子也是无可奈何啊!”
这一番话说得高大上,责任全在苏满满,是苏满满找人压了林夫子,林夫子才不得不妥协的。
“就是”,“就是”,“就是”底下的附和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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