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杨昆就打宾馆内线电话，把昨夜折腾到很晚才睡的女孩们叫了起来，等她们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走出房间时，他已经神清气爽地等在走廊上了。

叶小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埋怨他：“这才几点就把人吵醒？”

杨昆看着她线条柔美的樱唇，笑眯眯地说：“都6点多了，去晚了怕占不到好位置，走吧。”

想起昨夜的放纵，叶小换俏脸一阵阵发烫，拍开他的胳膊，挽着孙研走下楼梯。

这年头看升旗还不用排队，不过在升旗仪式开始前，天安门广场不对外开放，年节期间外地进京旅游、出差的人也挺多，放眼望去，从国家博物馆门口到西面的大会堂，几乎所有的路灯下面都站着不少人。

杨昆领着女孩们走到大会堂东门外广场，人行横道前也已经挤了黑压压一片人头，一个个跺着脚交头接耳，天南地北，哪的口音都有。

叶小换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朝杨昆身上靠了靠，问他：“感觉比咱们家还冷，升旗几点开始啊？”

杨昆朝东方天际看了一眼，告诉她：“没准，具体时间是天文台根据京城的日出时间定的，和太阳露出地平线的时间同步，这个季节的话，应该在7点半左右吧？”

6点50左右，广场开始对公众开放，和等待着的人群相比，入口处显得有些狭窄，这个年头也没有设置安检，即便旁边有民警和武警维持秩序，心切的人们还是蜂拥而上，将杨昆等人挤得东倒西歪。

为免两个体质单薄的女孩子被挤倒、踏伤，杨昆张开双臂，一左一右将她们紧紧地护在怀里，随着人流，缓慢地挤过了狭窄的入口。

孙研还是第一次和他发生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虽然隔着几层厚厚的冬衣，似乎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在路灯柔黄色的光线下，晶莹温润的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被人群夹带着来到金水桥警戒线以东的观看点前，杨昆松开女孩们，叶小换却舍不得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左手抓着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右臂挽着闺蜜的胳膊，亲亲热热地和他们挤在一起，孙研瞅瞅杨昆，见他没有躲开的意思，也就大着胆子朝他怀里挤了挤，一颗小心脏忍不住扑通、扑通地乱跳。

在场的民警和武警们只管维持秩序，没有人安排具体的位置，全靠大家伙自觉地顺着警戒线往下排，杨昆他们占到了第三排，位置还算不错。

不过，等了没一会，就有武警过来，指挥前几排的观众席地坐下，理由是充分照顾一下后排的观众们，不过在杨昆看来，这么安排的目的更可能是担心观众们太多，过于拥挤的话有可能把前排的人挤过警戒线，变相地拿他们当人桩子用呢。

虽然正月初五就打了春，不过京城风大，早上的气温很低，席地坐在冷冰冰的地砖上，隔着厚厚的冬衣也冰得屁屁发凉，倒也真够人受的。

两个女孩身上都不舒服，没敢往下坐，半蹲了一会，就觉得腿麻，杨昆干脆学了老和尚坐禅的样子，分开膝盖给她们当座位，反正周围都是陌生人，叶小换也就落落大方地坐了上去，

孙研忸怩了一下，学着她的样子坐到杨昆右膝盖上，就觉得脸上、脖子上一阵火热，侧过头不敢看他，直到看见威武庄严的国旗护卫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出现在金水桥上时，心头的羞意才稍稍减退了几分。

升旗仪式结束后，趁这会时间还早，排队买票的人还不多，大伙捎带着到天安门城楼上浏览了一番京城的晨景，拍了几张照片，下来之后，走在一片狼藉的广场上，杨昆问女孩们：“早饭想吃什么？”

叶小换偏着脑袋想了想，“不知道，你拿主意吧，反正打死我也不喝豆汁了。”

杨昆哈哈大笑，“走，哥带你们开回洋荤去。”

叶小换眼睛一亮，“吃西餐？”

杨昆在她小脑瓜上敲了一下，“大早上的吃西餐，你有病啊？肯德基、麦当劳，挑一家吧？”

俩女孩以前都没怎么出过远门，对于肯记和麦记等洋快餐也是闻名已久，未曾亲见，商量了一会，具体吃什么却没个主意，就问杨昆：“哪家好吃，有什么区别么？”

杨昆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答道：“区别嘛，名字不一样喽。”

在京城呆了几天，大伙最熟悉的地方就数前门一带了，杨昆就回宾馆取了车，载着她们直奔肯德基前门店。

作为肯德基入驻京城时开设的第一家店，这家开业已达七年之久的分店依然人气火爆，刚过8点，里面已经挤得乌怏乌怏的，从门厅一直找到三楼，居然连个空座都没有。

叶小换忍不住乍舌道：“这么多人！”

杨昆撇撇嘴，“咱们国家人多嘛，也别来回乱找了，你们俩就在这等位置，我去点餐。”

这时候的肯德基还不提供中式早餐，可供选择的也就汉堡、原味鸡、鸡汁土豆泥、薯条这老几样，鸡块和汉堡的个头倒挺大，份量也足，当然，价格相比十几年后也要贵得多。

考虑到很可能要在故宫里呆上大半天，游玩对于体能和热量的消耗出很大，杨昆就点了足够填饱四、五个成年人肚皮的份量，端着小山似的餐盘找到叶小换她们时，正好有桌客人吃完了要走，大家就坐下来，边吃边聊。

叶小换不无艳羡地四下打量，小声问：“这里生意是真好，咱们能不能也在邺河开一家？”

“暂时没戏。”杨昆把装薯条的纸盒拆开，撕开番茄酱的包装袋放到上面，向两位好奇心旺盛的女孩解释道：“撇开数以百万计的投资成本不谈，像这种洋快餐，对其加盟商的要求相当苛刻，除了良好的商业意识、优良的财务资质、丰富的人员管理经验之外，还要求从业者必须理解零售餐饮业的运作模式，具备长远发展的潜力，以及长期投入、亲自运营的精力，和必要时迁移到其它城市继续运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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