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昆问靳巧儿:“你会开车?”
她说:“本子是早就办了的,就是平常没什么机会开。”
杨昆嗯了一声,把钥匙交给了她。
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上车之后,杨昆就开始闭目养神,没说打算去哪,靳巧儿也没问。
半睡半醒之间,被她拍了下胳膊,杨昆睁眼一看,原来已经到了芍药居小区楼下。
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捻,靳巧儿微红着脸说:“我自个打车回去。”
杨昆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掏遥控按开车库门,等她停好车后,才出言邀请道:“到楼上坐一会,喝点东西?”
靳巧儿的脸更红了,轻声问他:“有没有咖啡?”
杨昆说:“我平时不怎么喝,只有速溶的。”
靳巧儿看着他的眼睛,眸子里亮亮的,说:“也行。”
上了楼,杨昆先打开空调的暖风,然后去厨房烧水,靳巧儿说借洗手间用用,刚一进去就惊喜地叫了起来:“你这里居然有热水器,太好了,沾了满身酒气,在你这里洗个澡行不行?现在的剧组太抠门了,好几个人合用一个宾馆房间不说,连单独的浴室都没有。”
杨昆想也不想地答应了一声,等到哗哗的水声传出来,才意识到她没锁卫生间的门。
好东西要慢慢品尝才好,强忍着冲进去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他将水壶放到煤气灶上,打着火,回到客厅,找出一张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CD,放到平时用来消遣时间的苹果VCD里,很快,轻快悠扬的音乐声就在房间里回荡起来。
去卧室翻出上次和舍友们聚餐时买的小雨衣,坐在宽大松软的大沙发上,靠着沙发背想了想,他又掏出手机,用力按下了关机键。
女孩子洗澡麻烦,杨昆这边都一杯咖啡下肚了,她才裹着他的浴袍出来,不好意思地说:“衣服不小心沾了些水,刚用洗衣机甩了一下,还没干透,临时借你的浴袍穿一下,不介意吧?”
靳巧儿的身高在女生里属于中等偏上,却比他要低了一头,蓝底带白点的纯棉浴袍穿在她身上跟戏服似的又宽又大,两只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腕子,看着她性感中带有几分俏皮的小模样,杨昆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下意识地答了句:“当然……不介意。”
靳巧儿袅袅婷婷地走到他面前,抬起双臂转了个圈,问他:“这浴袍穿在我身上好看吗?”
杨昆的嗓子都开始发涩了:“好看。”
靳巧儿很满意他的反应,俯下身子,用温柔妩媚得能浸出水来的声线问他:“里面的风景更好看呢,想不想看?”
透过她低垂的领口,瞥见她怀里那对红眼睛小白兔正在不安分地微微颤动着,杨昆的喉结艰难地蠕动了一下,用力点头,“想!”
靳巧儿得意地轻笑一声,站直身子,贝齿轻咬下唇,看了杨昆足有半分钟,吊足了他的胃口之后,才敛着如丝媚眼,轻轻地、慢慢地扯开了浴袍的带子。
袍底春光展现在眼前的一刹那,杨昆残存的酒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靳巧儿有多年的舞蹈功底,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自不必说,最令他为之目瞪口呆的,是她脖子以下,光洁溜溜的,一根体毛都没有。
仔细瞅了几眼,有刮过的痕迹,敢情不是纯天然的。
这就已经足够让他举枪向她致敬了。
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虽然自人类穿上衣服以后,身体各处的体毛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遮羞作用,还容易带来卫生问题,但受囿于传统观念的约束,国内大多数女性到现在为止也很少有人养成定期清理体毛的习惯,也只有这些文艺专业的女生才敢做此种“离经叛道”之举。
从个人喜好来说,前世的杨昆看文艺动作片,不太中意日本片,太做作,男的还没进去呢,女的就叫得要死要活的,偶尔有几个像苍井老师那样唱作俱佳的吧,还都他娘的打着码,群芳阅遍却难觅知音,昆哥干脆就只看欧美片,不管是不是大牌,起码人家表现得都很敬业,也很投入,而且不管是真爽还是假爽,大家都刮得干干净净的,看着心里舒服。
只可惜,直到现在,几位女友都不肯满足昆哥这点小癖好。
叶小换自不必说,习惯了男生女生之间的暧昧,杨昆一直没能狠下心来吃了她,陈静是大家闺秀出身,虽经他和傅青梅百般调教,在床上依然有些保守,傅女王倒是放得开,可她个性太强,许多事都要由着她自个的性子来,就拿剃体毛来说吧,杨昆跟她反复探讨过多次,也没能劝得她言听计从,不免于琴瑟合鸣中留下些许遗憾。
每每思及此事,昆哥无不为之扼腕,此刻乍见无限春光,毫无半点遮掩地显现在眼前,又怎能不令他为之兽血沸腾?
看到他眼中的狂热,靳巧儿也动了情,撩起浴袍下摆,抬腿跨坐到他腿上,主动拉起他的右手放在自己胸前,感受着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力度,自喉咙深出发出一声痛苦而享受的娇吟,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杨昆却按住她的手,说:“等等。”
靳巧儿意外地看看他问:“怎么了?”
见他拿眼瞅着放在电视机旁的DV示意,她顿时明白过来,却难以接受他的想法,犹豫着问:“这么……好吗?”
杨昆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膀:“放心,我没有拿隐私要挟人的嗜好,只想拿来自娱自乐而已,你不同意就算了。”
天人交战了片刻,尽力取悦他的心思最终占了上风,靳巧儿就敛着水波荡漾的眸子瞟了他一眼,嘴里嗔怪着“变~态”,却依言站了起来。
看着她乖乖地走过去,开机,调整角度和距离,杨昆心里就有个声音在狂喊:“陈老师,末学后进杨晓昆在此向您老人家致敬了……”
须臾之间,粗重的喘息声、娇媚的呻吟声便响彻了整个房间。
房间一角,那台本要被束之高阁却又被派上了新用场的DV机正在悄然无声地转动着,将在沙发上抵死缠绵的二人的一举一动、一嗔一笑忠实地纪录了下来。
第一场战斗,靳巧儿试图占据主动,她是专业舞蹈学院出身,在电影学院也没断了练习,肢体的柔韧性和耐力都很出色,于如何取悦男人一途也颇有心得,然而令她惊讶的是,任凭她使出浑身解数,在杨昆身上纵跃驰骋了足有半个多小时,一直累得她腰酸腿软、皮肉发麻,他却依然没有半点缴械投降的迹象。
禁不住她软语温声的苦苦哀求,杨昆反客为主,单膝跪在沙发前,将她又长又直的双腿架在肩上,纵横捭阖之间,女人断断续续的娇吟很快变成了高亢的尖叫,进而又变为了泣不成声的哭求:“……别……停……受不了了……要死了……停一下……”
一般情况下,聪明的女人为了维护男人的自尊和自信心,即使自已在生理上得不到充分满足,也会尽量装出一付满足的表情,特别是她这样靠演戏吃饭的女人,想在这方面唬弄男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反过来说,以杨昆察颜观色的本事,要分辨出身下的女人是真舒服还是假享受也不用花太多心思,而且他对于自己的体力和技巧也有足够的自信,从她的表情、声音和肢体动作上不难看出,她的呻吟与尖叫、啜泣与哀求,都是的的确确地发自于身心的真实感受,没有半点做戏的成分。
能够征服这样的对手,无疑更加能满足男人的自信,也使他的战意更加高炽。
久旱逢甘霖,杨昆暂时也没心思玩太多花样,就保持着一跪一躺的姿势,简单、粗暴、机械地冲撞,毫无花巧可言,杀伤力却十足,直杀得战场狼藉满地,炮管发热发烫,才剥去炮衣,嘶吼着开始巨炮轰鸣。
靳巧儿香汗淋漓地倚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像丢了魂似地喘息了半天,才有力气扯过纸来抹去脸上、胸前的星星点点,顺手团成一团朝杨昆砸过去,嗔道:“坏蛋,哪学来这么多花样!”
一句话说完,她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伸手拿过茶几上的咖啡要喝,却早就凉透了。
披上浴袍,靳巧儿俯身在杨昆脸上香了一口,夸了句“真棒”,起身端起咖啡壶到厨房里重新加热,刚打着火,就听见脚步声响,杨昆前后脚地跟了进来,自身后搂住她的纤腰,俯首叼住她晶莹小巧的耳垂,连舔带咬地撩拨,一只手顺着浴袍伸了进去。
女孩子在这种事上天生占优势,就这么一会功夫,她便已经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给他上下其手撩拨得情动,便回过头去和他唇齿纠缠,感觉浴袍下摆被撩到了腰间,嬉笑着问了句“这么快又来,你行不行啊”,随即便觉身体一紧,被他硬梆梆地撅了进来。
狭小的斗室中,雨骤风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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