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圩镇的花灯节也是一等一的有名,就在几天后的七月十五。只是萧廷和砚台目的地在潼关,就着君缘又休息了一天便上路了。
君缘以看望师妹的理由仍旧与他二人同行。
其实这并不全是借口。
八月初三是唐若萱生辰,每年生辰她都会回唐家堡与父母亲人团聚。
一场雨后接连几天的阳光明媚,小明的腿也好了许多,已经可以小跑了。
砚台还懂些兽医的本事,之前就给它看过,只是当时没有药,进了新圩镇便开了药,敷在腿上。这两天下来,已经好了许多。
估计再有两天就能跑了,再不久也许还能载着她跑了。
小明好了,主动背着行李。之前也用头拱包袱,君缘还以为它在闹着玩,或是在找吃的。原来竟是怕主人累着,要帮主人背行李。
“小明你怎么就这么乖呢!”君缘抱着小明的脑袋,在胸前蹭。
小明讨了主人关系,嘶叫着,踏着漂亮的步子。
萧廷看不见,但他大概知道君缘和小明的身高,大概就知道小明的脑袋在君缘哪个部位了。
伸手准确地为她拭去额上些许汗珠,虽然已入秋,但这样的日子里赶路还是难免出汗。
“小明不喜欢这样。”语气淡淡却十分肯定对君缘说道。
“诶?”君缘疑问,“是这样吗?”
“你抱着它,让它怎么喘气?”他小声对着君缘耳朵说。
君缘耳朵一热,小脸通红,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松开了抱着小明的双手,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牵着小明走远。
萧廷两边嘴角勾起,愉悦得双眸里似乎盛满了星光,满脸宠溺。
砚台已经见怪不怪,习惯把自己当成看不见听不见的隐形人了。
日光暖暖,照的人也暖暖的。突然闻见一阵芬芳,这气味来得颇为诡异。
君缘正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貌美女子,一个穿红衣,看装扮应该是少数民族。另一个穿着黄衣,打扮还算正常。
一个看上去稍成熟妖媚,另一个看着清灵可爱。
这几天红衣的人看多了,有些审美疲劳,便多打量了两眼黄衣服的姑娘。
两人似乎在争论什么,见到君缘出现俱是双眼一亮。
“反正我们谁也不服谁,不如让这个人来评判如何?这人你我都不认识,可算公平?”红衣异族女子开口说,声音娇而媚,像有一把小钩子在心间钩啊钩。
黄衣女子看着君缘开口:“你可知道我二人?”声音如她的人一般娇俏清脆。
君缘略一思考便知道这二人是谁了。
血月神教有四位护法——黑绮灵,血凤凰,黄孔翎,蓝愁刑官。这四位护法各司其职,其中黄孔翎和血凤凰为两位妙龄女子,一位喜穿红衣,作苗族女子打扮,擅毒。另一位,即黄孔翎,长穿一席黄裙,擅医。
只是江湖传闻,这两位女护法历来不和。如今看这二人神态熟稔,似乎是要比试。
她们怎么比试不要紧,只是不要牵扯进无关紧要的人啊,这里无关紧要的人特指君缘!
正想着该怎么回答,萧廷已经站在她身边
。
萧廷面向黄孔翎和血凤凰,语气没有先前的温和,“血月神教大名鼎鼎的血凤凰和黄孔翎,江湖上无人不晓,怎么会不认得?”
君缘心定了下来。
萧廷的样子实在是很显眼,白发蓝眸,身边跟着个书童。
“文剑武书生萧廷?”血凤凰一手勾着头发,红唇微起。
“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俊俏公子!”
萧廷不自然地干咳两声,君缘捂嘴偷笑,惹得他在外人面前就给了她一个脑崩儿。
黄孔翎笑道:“可惜这么俊俏的公子心有所属了~”冲着血凤凰摇头叹息。
血凤凰一时恼羞成怒,“我一包药下去管教她的小情人儿再也见不着这太阳,看他还敢不敢心有所属!”
君缘皱眉,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萧廷已经一手持剑,将她护在身后。
“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你何不放他们一马呢?”黄孔翎好言道。
黄孔翎倒一点不像血月神教的人。心中倒是慈善。
君缘想道。
血凤凰眼珠子一转,捂嘴娇笑道:“妹妹倒是心善!要我放过他们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承认你的医术不如我的毒术,莫说放了他们,亲自护送都行。”
“这两人真奇怪!”君缘小声对萧廷耳语。
黄孔翎也怒了,“我偏不你又能如何?”
“我不如何,只是这两人的性命怕是……”说着笑的花枝乱颤,人的性命在她眼里竟似一个笑话。
“这两人与我非亲非故,你要杀要剐与我何关?”
转身便走了。
君缘在一边看的瞠目结舌,“她,这这就走了?”刚才还一副誓要保住他们的样子。
“我这师妹心肠说硬就硬。萧公子真的不考虑随了我~”说的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还抛了个媚眼,看的君缘整个人都酥了。
这才叫女人啊!看看自己再看看别人,这身材,这小脸儿……
我果然应该找个地方了此残生算了!
君缘捂脸。
“你这小姑娘反应倒奇怪,不过——倒合我心意。不若随了我如何,姐姐包你比姐姐还好看怎么样?”
这,这又是什么大反转?血月神教的人都是这样子的吗?
“我这样子就行了,还是不劳烦姐姐了!”君缘连连摆手。
“你不愿我偏要!”芊芊素手抬起——
“公子小心!”
萧廷已经揽着君缘往后飞去。
然而君缘还是中招了,软软地倒在萧廷身上,已然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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