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结束了最后一个任务,这大概是君缘最后一次回到系统空间了,等她回到现实世界,那些被她辜负了的男子,都会从她的记忆里消失。
在君缘许下那个愿望后,系统问她:【你还有什么遗憾吗?】
遗憾?君缘开始回想那些穿越之旅,从结束回到这里所有的记忆都像活过来一样,那些事仿佛就在上一刻,就像她再闭眼就能再见到他们一样。
她有什么遗憾呢?太多了,她自己都分不清是遗憾,还是只是不甘心。
遗憾啊!
君缘会想着从穿越初到现在,似乎最遗憾的都在最初,比如乔峰,比如……花满楼。
花满楼,那个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温暖充满希望的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他会不会已经忘了她?也许他早就忘了她,已经找到相伴一生的人吧。
可是,那是花满楼啊!就算他已经忘了她,她也想亲眼看着他幸福。想回去看看他,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这大概就是她最遗憾的事吧。
【你想回去找花满楼吗?】
回去?
“还能回去吗?!”君缘惊喜地问。
【可以,只要你许愿,可以陪花满楼走过那一世。】
“我许愿,我要回去,我要陪他,看他幸福!”
【你想清楚了吗?也许他已经忘记了你,忘情丹一旦服下,绝不可能再想起。】
沉默。
“我愿意!”
隐约听到一声叹息,半晌才传来系统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格外耳熟,与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很像,很像……
【如你所愿。】
眼前开始模糊,她就要回到花满楼身边了。君缘又哭又笑,不能自已。
【期限为死亡,你会作为一个普通人回去,再次死亡便直接回现代。】
真好啊,君缘想。
【再见。】
她和系统大概再也不会相见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声再见里似乎带着期待?
她也回他:“再见!”有丝丝不舍,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眼前一片黑,就像是飞机落地前一阵不稳,忍不住闭眼,再睁开时君缘正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站在街口。幸好正是晚上,街上人很少,她才没有被当成妖怪,被人抓走烧死。
她打量了下此刻自己身上这身行头,正是她个花满楼成亲那日穿的一身嫁衣,连那些首饰和红盖头都一并带过来了。
除此之外身上什么也没有,也就是说,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现在正是晚上,这一晚该怎么过,还真是个问题。
未免太招摇,她把头上的钗环都拆下来,只留两支简单点的挽发,其余的都用红盖头包起来。
这里也不知道是哪儿,反正不是她认识的杭州。准备走走,看看有没有当铺,把红盖头里的首饰当了,再去找家客栈。
走了半圈,街上的店铺都闭了门,听见打更的声音,梆子正好想了一下,已经是一更天了,这时候恐怕连客栈也找不着。
看来今晚要露宿街头了。君缘苦笑着蹲下来,想着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她抛弃了花满楼,如今她自己也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还是要试试,这个时候她能想到的唯一没关门的地方,只有青楼了。没想到穿越这么多世界,第一次去青楼竟然是这种情况。
苦笑。
再不愿总要有个可以住宿的地方,总不能真睡大街上。
只是,没想到光青楼也这么难找,她刚才已经走了大半圈,没看见,还要继续找。走了快一个时辰,等看见那一片高高挂着红灯笼的地方时,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就这么过去显然不□□全,青楼这种地方,多的是龌龊勾当。然而此时的她别无选择。
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挑了生意最惨淡的一家进去,至少能少一点骚扰不是?
这楼名叫清水楼,做的生意却一点也不清水。刚走进去,里面没看到人。君缘清清嗓子,“接客了——”
一群姑娘立刻就涌了出来,“哪里有客人,哪里有客人!”
待看清门口是位女客人时失望地叹气,女的?!!!反应过来又都盯着她。
君缘不在意,“你们这儿的妈妈呢?”
穿着粉色衣裙,身材火辣的女子走出来,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脸上却铺着厚厚的粉,嘴唇红艳艳的,看着就渗人。
“姑娘叫我艳妈妈几天。”说着把君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姑娘来我们这儿可是要卖身的?”
君缘道:“借宿的。”
这下这里的所有姑娘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的看她了,跑青楼来借宿?这要是为公子她们肯定以为是位风流公子,夜宿青楼倒也正常。
可这么一位黄花大闺女夜宿青楼?那就是脑子不正常了。
不耐烦听几万只鸭子在那儿叫唤个不停,吵得脑仁儿都疼起来了,直接从头上摘下来的那一堆头饰里拿出两只扔过去,“借宿一晚,如何?”
艳妈妈连忙抓在手里,细细打量,这两只做工精致,价值不菲啊!别说借宿一晚,一年都行啊!连连点头,“要得要得。”连家长口音都出来了。
君缘抬脚绕开她们正欲上楼,又回头问她们:“房间在哪儿?干净点的。”
“三楼的房间都挺干净的。”那些房间本来是招待客人的,不过这里已经好久没有客人过来了,便空了下来。
上了楼,正想喝口水,茶壶还算干净,一点水也没有。也没法挑剔,泡澡什么的也不指望了,只能自己去后院打点水。出门前将那一袋的首饰藏在房梁上。
找到了厨房,把茶壶洗干净,打了壶热水回来,顺便一只手提着系统开水伤口,一点水也没荡出来,让本来想盗宝的艳妈妈硬是把心思憋了回去。
随意把身上擦了擦便睡下了,顺便做了点小机关,她太累了,未免睡得太熟没人害了也不知道,别指望她去新人那群女人。
一觉醒来,已经快午时了,脑袋昏昏胀胀的,昨晚三更了才睡,身体有些吃不消。
起床,那身大红的嫁衣太打眼了,不过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了,只能先穿着再说。
将就着洗漱好出门,带好行礼,楼里安静得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这就是青楼,日落而作,日出而息。
出了门首先去了当铺,也没人怀疑那些东西是她偷来的,见了她的穿着打扮大概还以为是哪家新娘子逃婚出来的。
当了一只最简单的金钗和一支金簪,一共是三百两银子。开始掌柜的还以为她好骗,五十两银子就想打发了他。
拿了银子又去成衣店换下身上的衣服,随意吃了点东西,然后去了家客栈,开了间普通房间。
等坐下来了又想着晚上该吃什么,对了,她还要在这里留几十年,或许需要置办自己的房子。
想到这里有出门跑了整座城,又去衙门问,又是找人打听,想买一处简单点的宅子,不用多大,够住就行。
跑了一天回到临时住的客栈,就在一楼大厅里点了两道菜和着饭吃。大厅里桌子几乎坐满了。
“你们知道江南花家吗?”一个男子突然神神秘秘地问。
君缘举着筷子地手定住了。
“那可是江南首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另一人说。
“据说啊,那花家近几日遭窃了。”
“竟然有人敢去花家偷东西?是谁这么大胆子?”不说花家江南首富的地位,就说花家七个儿子,个个是人中龙凤,武林中一半的豪杰都与花家交好,剩下一半多少也会看花家的面子。如今竟然有人敢偷到花家头上,如何不胆大!
“据说是花家七童心爱之物,不论是谁,只要找到了花家甘愿奉上黄金一万两!”
“黄金一万两?!嗬,好大的手笔!”
“不愧是江南首富啊!”
……
君缘已经没有心情吃东西了,除了刚回来时的激动,欣喜,到现在的胆怯,她甚至不敢去想花满楼现在怎么样。或许这就是近乡情怯?
然而现在她不得不去想,一听见那个名字,她的大脑,她的心就控制不住地装满了他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去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是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好好吃东西,有没好好睡觉?有没有……忘了她?
越是想他,系统的那句话就越清楚地在她脑中一遍遍地回放【忘情丹一旦服下,绝不可能再想起】!
她不敢去找他,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去见他。一整天刻意地遗忘,到了夜晚所有的思念蔓延出来,几乎把她淹没。
花满楼,我想你!好想你!
月光下,她咬着被子,不敢让自己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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