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教职工们在说这个事,学生们之间,也都在窃窃私语。
但不管怎么说,禾薇和贺许诺在这件事上受到的影响。总算是降到了最低。
特别是贺许诺,经过这次事件后,几乎人人都认识他了。
打那以后,全校上下讨论最多的,不是尘封三年的那桩往事的当事人。也不是期中考摘下年级第一的禾薇,而是年仅十三岁就跳读高一、并且还是以今年这届中考状元都望尘莫及的高分跳进来的贺许诺。
成绩好的学生,总会受到全校师生的关注。
更何况,贺许诺童鞋长得很不赖。俊美的五官、高挑的身材,简直成了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男生心目中的人生赢家。
再看此次事件的另一方当事人乔依玲,那日在红旗下做了公开道歉后,学校还把她那封道歉书张贴在了进校门的公告栏上。
原本说好贴一周的,结果不知是负责张贴的老师忘记了还是怎么地,总之,直到海城一高迎来新高一家长会时。这份公开道歉信还贴在那儿没被撤下来。
乔依玲看到后,急的快哭了,这是要丢光她的脸呀。满校园地找持有公告栏钥匙的老师,可找了半天都没找着,据说是有事离校,今天下午不会来了,有事明天再找。
可等到明天哪还来得及啊。
家长会下午一点半召开,中午十二点刚过,就有家长陆陆续续地进校门了。
一进来首先就是这块布告栏,是以。不出半天,几乎所有的高一学生的家长都知道这个事了。
找各自的孩子一了解,纷纷摇头,说这个学生不行。虽然道歉了,但谁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品质这东西,可不是三言两语的嘴上道歉就能改变的。
俗话说“三岁知八十”、“三岁看到老”,可见人的品质想要彻头彻尾地改变,不是个容易事儿。
家长们越想越担心,转身对各自的孩子耳提面命:
“这种学生。日后离远点儿,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缠上你了。高中三年可是关键期,朋友是要交,但得睁大眼睛,别交个烂朋友,那还不如没朋友……”
“你给妈记牢咯!高中不许交什么女朋友,特别是这种女生,听着就不是个好的,你要是敢背着我和你爸做什么偷摸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还读啥书啊……”
“你们学校也真是的,不搞赞助费不就没这些事了嘛。这种花花心思多过肠的女生,肯定是家里砸钱进来的,儿子你给我思想摆正点,别像道歉信上那两个无辜学生一样,着了人家的道……”
“……”
禾母是和许惠香俩口子一道来参加闺女的家长会的。
原本禾父也想跟来,女儿进高中后的第一次家长会,又考了个年级第一,说什么都要来长长脸,可临时接到厂子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上门闹事,和老吴一起匆匆赶过去了。
禾薇听后,担心不已:“爸不会有事吧?”
“不会,老吴他们那么多人在呢,大不了就报警。我和你干妈猜测多半是同行,见我们家生意好了眼红,上门找茬的呗。上个月底你回家那两天,就老吴下货那一趟,你爸不是回家迟了吗,事后他说,不是堵车,而是被几个找茬的堵路上了,得亏碰到你哥他师傅几个,那些人也是窝里横,见你爸这边人多就灰溜溜地跑了。所以厂子里人多,妈不担心。倒是你,你干妈给我念了布告栏上贴的那封道歉信了,那个学生真心认错了?私底下没再找你和圆圆麻烦吧?”
禾薇摇摇头:“没呢。妈你放心吧,我和圆圆知道怎么做的。”
“那就好。幸好那次圆圆看到了,要不然真不晓得会闹成啥样……”禾母庆幸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女儿的额:“你呀,就是性子太软了……”
禾薇知道她娘一念叨就会停不下来,赶紧推她进了阶梯教室:“妈,到点了,校长要讲话,我在外头等你啊。”
许惠香俩口子刚刚见她们娘俩在说悄悄话,先一步进去了,这会儿坐在阶梯教室的第三排,朝禾母招手。
禾薇等到她娘挨着干娘坐下,才放心地离开。
“姐,你和大姨聊什么哪聊那么久?”
贺许诺已经跑了一趟小卖部回来了,嘴里咬着根棒棒糖,手上抓着两瓶果汁,把其中一瓶递给禾薇。
禾薇接到手上,心不在焉地说:“我妈说,我爸的厂子有人闹事,之前还在路上堵过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这还不好办,问问老吴呗,老吴肯定在现场。”
也对!
禾薇拿出手机,和老吴联系起来。
老吴刚把几个闹事的人扭送派出所,正和禾父几个坐一块儿讨论。
接到禾薇电话,老吴避到门外吐露实情:“也不是什么地痞混混,而是你爸家具厂时候的老领导派来的,听说是家具厂近几年效益不好,职工宿舍房改房以后,好多人离职下海,主事者有心想把厂子卖给房地产商,但价格一直谈不拢,至今都没卖出去,生意寡淡得像清汤,可能是听说被裁的个别员工被你家招来做事,眼红嫉妒了呗。”
听是这么回事,禾薇蹙着秀眉问:“吴叔,问出是谁指使的了吗?要是那些人咬死不说幕后指使者,回头再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办?”
“放心,有我在,还能让你爸吃亏不成?我早就派人去查了。不过另外有个事,我倒是有个想法。”
“吴叔你说。”
“家具厂那一带,日后迟早会拆迁,我估摸着不会超过三年。如今之所以卖不出去,是那几个主事者狮子大开口,和房地产商谈崩了。今儿这事一出,我看倒是个契机,咱们也不狠压,低于市场价一两成,就给盘下来,放个三五年,坐等那一片升值,你觉得咋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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