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笑吟吟的说道:“我们打架自然也不是真打,不过好像宏洁吃亏的时候比较多一些。”
史青云更是大喜,此时大声喝道:“宏洁是一个女人,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一点度量也没有,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了。”
“哦?”徐涛笑眯眯的看着史青云,道:“以你的意思,只要是男人,就得处处让着女人?”
“那当然,爱她就要容忍她,就要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委屈……”史青云把一套现代好男人的标准一古脑的说了出来,指手划脚口沫横飞,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徐涛贬的一文不值,而把他的高度提升到新世纪的标准好男人,“伯父,宏洁如果跟我在一起,我一定绝不让她受任何一点委屈,更不会跟她吵架,让她这辈子都过的开开心心的。”
沈宏洁这时跟着母亲走了出来,脸色并不好看,而看到史青云在那里夸夸其谈的表演,眉头更是拧成了两个大疙瘩。
沈母对于史青云的这番话到是颇为赞赏,此时笑呵呵的说道:“青云说的不错,我们家小洁脾气不好,要是没有一个宽容大度的男人宠着她,那这日子就根本没法过的。”
史青云更是喜上眉梢,他也知道他跟沈宏洁的事就是沈母全力支持的,本来以为徐涛的到来会让沈母的态度有所改变,现在看来,她还是那样的支持自己,心里哪能不高兴。
沈宏洁这时则是走到了徐涛的身边。直接坐下来就搂住了徐涛地胳膊,道:“我才不喜欢那种没有骨气的男人,我宁愿天天有人跟我吵,我也要跟徐涛在一起。”
沈宏洁这样子顿时让沈母的眉头紧皱,不过这时也不便发作,但还是颇为严厉的说道:“小洁,结婚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天天打打闹闹的成什么样子。”身为一个省里的高官,这一板起脸来,还真是挺让人发怵地。
只不过她面前的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徐涛,都是直接把她的不满忽略掉。
史青云此时拍了一下胳膊。信誓旦旦地说道:“伯母,你放心,宏洁虽然现在被这人迷住,但我相信有一天,她一定会明白只有我才是真心对她好的。”
沈宏洁把嘴一撇,不屑的说道:“切!你蒙谁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都在外面干的什么事,让你祸害的女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你就不是在辽市,否则我早就把你逮起来。”
史青云脸色一变,不过马上说道:“我承认我以前做的事很荒唐,但那时我并没有遇到一个让我心动过的女孩子,自打见到了你之后,我就知道,你是我史青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从今以后,我绝对再也不会跟任何一个女孩子来往,只一心一意地对你。”
沈母自然也知道史青云以前的那些事,但像她们这些高官的子女,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只要结了婚之后能够安下心来,那就是好的,所以好也并不把史青云以前的事放在心上,至于对徐涛,她压根就是连一点也没瞧上,一个小公司的经理,就想跟她堂堂省委副书记和军区副司令地女儿娶走,那是门也没有的。
虽然看到徐涛和沈宏洁如此亲近,但她也不放在心上,她有得是办法把两个人拆开。而且现在年青人在一起做点什么荒唐事也属正常。史青云以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沈宏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算什么。
“宏洁。年青人在年青时犯点错误也属正常,不能总纠着人家的错误不放,一定要多看人家地长处,这是做人之道,做人的根本,你现在也已经是一个刑警队的队长了,如果只抓着下属的缺点,你这个队长还能当下去吗?”
沈宏洁对于母亲的这种支持史青云的态度大为不满,为了表示抗议,此时不但抱住了徐涛的胳膊,更是把头都枕在了徐涛的肩膀之上,道:“妈,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分辩清楚。”你是不小了,可是你当官的本事跟我比还差得远呢,妈在官场上打拼了这么年,又岂是你这个只当了几天芝麻大小地官所能比地。跟你说的绝对是金玉良言,你可千万不能往心里去。”
沈父在沈宏洁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咳嗽了一声,道:“棋瘾犯了,你们谁跟我下盘棋?”
“我来!”史青云马上抢先说了一句,知道沈宏洁地父亲爱下棋,这段时间他还真是跟人学了几天,虽然棋艺一般,但能陪着沈宏洁父亲下下棋,那也是讨好他的好办法,而且马上说道:“伯父,我刚才给你的一个盒子里面就是一副围棋,你何不拿那副棋来下一下。”
“哦?还有棋,我刚才到是没注意,小李,去那青云送的棋摆上。”然后又对徐涛和史青云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史青云马上站起来跟上了沈父,只落后沈父半步,显得温文尔雅,颇有风度。而徐涛则是在另一边跟沈父并驾齐驱。
“看到了吗,从走路就可以看出两人的素质来,青云站的位置正好可以随时听到你父亲说话,而且还一点也不逾越,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育,而这个徐涛却是太不注重身份了,怎么能跟你父亲一起走。
沈宏洁不满的说道:“妈,你不要总用这种规矩来套好不好,我就喜欢徐涛这样随随便便的,像那个史青云,一看就是满脸的虚伪,看着我就恶心!”
“什么叫做虚伪?现在做人就是要虚伪一点,对人真诚了,吃亏的就是你自己,在别人面前能够把自己隐藏得深一点,那才是高人,我看青云这一点做的就挺好,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以后一定很有前途。^^^泡^書^吧^首發^^”
“哼,溜须拍马他肯定行,我就搞不明白了,封建社会都过了那么多年,你们却总拿出以前那种封建官员们的派头和规矩来,一个比一个官架子大。”
沈宏洁这还真是有感而发,现在当官的很少有人把自己当公仆的,只要当上了官,办公的地方要好,坐的车要高档,派头也要够足,下属也一定要绝对服从,民主这个词他们根本就是全不放在心上,只要比他官小的,就要对他绝对服从,就连开会坐的位置,走路走的位置,那都有一定的讲究,她就不明白了,现在这帮人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个单位里要分不清谁是领导谁是兵,那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你呀,让妈好好的教教你……”
徐涛这时已经跟沈父走进了一个小房间,这个房间不大,但却是整洁异常,中间一个四方的台子,两边摆着两张木制圆凳,棋盘就刻在台面上,靠墙一侧有一个古朴的木柜,上面摆着一些关于围棋的书,另外还有棋盘棋子等一些棋具,这到是一个非常有特点的棋室了。
看着这个房间,徐涛对于沈宏洁的父亲到有了一个新看法,下围棋乃是一件修心养性的好活动,像沈父这样喜欢围棋,那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从刚才两个人短暂的接触来看,他到也不是那种势力和小人,而显得特别有深度,有城府,估计沈宏洁所说的家里一力促成她跟史青云之事,十有八九是她母亲那个有些势力的人的主意。
台面上此时还放着一个黑盒子和一个白盒子,两个盒子竟然都是以玉制成,里面的黑白棋子也全都是玉的,一个个打磨的极其精致,一看这副棋就是价值不菲。
“伯父,这是我爸知道你喜欢下棋,特意让我给你带来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史青云拿起了一颗棋子放到了棋盘之上,发出了一声叮的轻响。
“不错,这棋子挺好看。”沈父说了一句,捏着手里的一颗白子也是轻轻的放到了棋盘之上,那一声清脆的声音很是悦耳。
只不过下了两步,沈父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弄得史青云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着问道:“伯父,你感觉这棋不好吗?”
徐涛这时微微一笑,接口说道:“你这棋就是太好了,所以沈叔叔才不喜欢的。”
“你胡说什么?”史青云马上皱起了眉头。
徐涛不理史青云,而是直接把台面上的几颗棋子拣起来放到了棋盘里,然后又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东西说道:“沈叔叔,我也带来了一副棋,你看看用这棋下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那是两个棋盒,都是木头所制,棋盒上都已经斑驳不堪,就像是从垃圾场里拣回来的一样。
史青云本来也担心徐涛拿出了一样东西把他的比下去,可是看到徐涛拿出来的东西,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忍住笑意,板着脸说道:“我说徐涛,伯父是什么身份,能用你这破棋下?我看你还是把这东西扔到垃圾道里吧,可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徐涛微笑不语,而沈父则是面露迷惑之色,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过了一个棋盒之后慢慢打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面色就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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