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诸犍四蹄踏动,一道劲风朝着空中的人脸激射过去。人脸从旁一闪,避让开了这记攻击。随后就见它一阵摆动,一具寸.缕不存的身躯便从脸内衍生了出来。没有具体的性别标志,只是那么一具人体,身后嘭地一声展开了一对翅膀。翅膀展开之时,它的四肢指甲急速生长,约莫长到了一指长短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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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诸犍四蹄连踏,四道劲风接连朝着那人激射而去。
“嘡嘡嘡!”四肢连挥之间,那人居然将诸犍的攻击给挡了下来。
“枭!”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那人一个俯冲对着诸犍就扑了下去。诸犍四蹄迈动,一个疾冲避让开了那人的俯冲。接着张嘴,松开了一直叼在嘴里的尾巴,啪啪两声就朝对方抽打了过去。
趁着两个怪物彼此厮杀,白玉郎勉强提起了真力使其在体内运转起来。半晌,他的右臂终于能动了。微微颤抖着,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右臂朝着腰带摸去。两枚丹药滚落进他的手掌,费了很大的力气,他将一枚丹药送到了嘴边。一张嘴,将丹药吞入了口中,稍后一道亮晶晶的涎水顺着他的嘴角就滴淌了下来。涎水滴出,白玉郎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也不去管下方那两个怪物正在以死相拼,他挣扎着来到昏死过去的冯善身边,伸手掰开他紧咬的牙关,将剩下那枚丹药送进了他的嘴中。
“嘶啦!”伸手撕掉了自己长跑的下摆,白玉郎急匆匆替冯善包扎了起来。
“公...公子!”丹药入口,很快冯善的血就被止住了,他的脸色比刚才要好看了一些。虽然断臂还是很疼痛,可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性命应该是被保住了。睁开眼,看着正为他包扎伤口的白玉郎,冯善的咽喉蠕动着低喊了一声。
“别说话,咱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白玉郎觉得自己似乎是不应该进到圣地里来。原本以为这里边都是珍宝秘籍神药,却没成想一进来,就差点送了性命。生死关头,一切的踌躇满志都是浮云。活着离开这里,眼下对于白玉郎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滴答!”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正当白玉郎搀扶着冯善,打算趁着那两个怪物厮杀的时候逃走的时候。一滴血液却是顺着琥珀上的豁口,再度渗透了下去。血液滴落在人脸上,一双金黄色的眸子兀地睁开。它紧紧盯着白玉郎,露出了那满口的白牙。
“枭!”一声尖锐的嘶鸣,白玉郎顿觉脚下一阵晃荡,一张人脸顺着豁口冲出了琥珀。在空中打了旋儿后,对着他就俯冲了下来。
“嘡!”白玉郎急促间将折扇挡住胸腹,任由那张人脸撞击在上边。一声金铁交鸣,人脸跟折扇撞击出一道火花,随后一个翻滚再度上了半空开始酝酿起接下来的进攻。而白玉郎手里的折扇,却是在这一撞之下扇面破裂,扇骨当时就给折断了几根。这把折扇,是尹春花送给白玉郎的宝贝。见被那人脸给毁了,白玉郎松开架住冯善的手,满脸恼怒的掐动了指诀。
“我要你的命!”指诀掐完,白玉郎一个纵身对着那张左右漂浮不定的人脸就踢打出去几脚道。每一脚出去,都有一道腿影鞭打出去。仗着功法的奥妙,白玉郎此时已经达到了以虚化实的境界。
“砰砰砰!”接连几脚先后攻向了那张人脸,人脸左右漂浮躲闪着。随后一具白得耀眼的躯体显露出来,四肢长全,一柄长剑浮现在它的手中。挥动着长剑,它便跟白玉郎对攻起来。
“噗噗噗!”白玉郎身上闪出三朵血花,终究还是技不如人,白玉郎就算有功法加持,也不是对面这个怪物的对手。白玉郎朝着地面跌落下去,眼看那怪物追上来对准他的咽喉刺出了一剑,一只纤纤素手却是从旁而来。手掌一握,握住了剑身,手腕一转,啪啷一声当场将那柄剑给掰了个对断。
“又不听话了?”一个柔糯的声音打白玉郎身后传来。白玉郎想要回头去看,自己的身体却是僵直在当场难以动弹半分。
“主人很久没有见外人了,你跟我来吧!”说来也怪,这个女人一出现,仓库里的那三只怪物当时就偃旗息鼓,如同宠物一般趴伏在那里不敢乱动半分。那女子对它们一摆手,三只怪物先后回到了自己应该待的地方。随后,女子的手指点在了白玉郎的后背上,就那么凭着一指之力将他朝着前方推行过去。白玉郎想回头去看,脖颈却是动弹不得。接着他想开口去问,才一张嘴,却是发现自己连话都不能说了。他想观察四周的地形,念头方起,双眼却是失去了视觉能力。白玉郎,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任由那个女人摆布着。
“主人!”白玉郎只剩下了听觉和嗅觉,他闻到了一股子奇怪而又有些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他从白玉京那里闻到过。女子的声音传来,让白玉郎浑身一紧。他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是他知道,若是惹恼了人家,人家杀他真是只需要一指之力!
“罢了,送他出去,还不到时候!”一个听起来忽近忽远的声音,在白玉郎的耳边飘荡着。白玉郎努力的想要辨认出声音的方位,可是越是刻意去听,反而越是辨认不出来。声音时而在他左边响起,下一刻却又转移到了右边。
“那边还有一个废物,主人打算如何处置?”女子的声音又在白玉郎的耳边响了起来。
“一起送走,将他们的伤治好,这一段记忆,就不要留了!”这是白玉郎有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而等他苏醒过来,人却是已经回到了营房。
“冯善!”白玉郎翻身起来,下意识喊了一声冯善的名字。他觉得自己昨夜似乎做了一个梦,但是仔细想想,却又不记得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疼,就好像在梦里跟人打了一架那般。
“公子,我在这。厨房刚熬好的粥,你趁热喝一碗!”冯善撩开门帘,双手端着一个托盘打外边走了进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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