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侍剑你可没什么长进啊!”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招数,张百忍体内剑芒一闪而出,九柄心剑先后对着侍剑斩来的剑气迎了上去。而张百忍本人,则是仗剑踏步,一步之间便来到了侍剑身前。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剑已经递了出去。
“你还是那么自负!”侍剑毫不退让,抬臂一剑跟张百忍针锋相对道。
“嘡!”两兵相交,各退一步。张百忍面色一冷,接着又是一剑递出。
“嘡!”侍剑同样一剑递出,两人各退两步。
“南天门外战况如何?”张百忍亲自迎敌,这让凌霄宝殿内坐镇的杨回有些坐立不安。如果是别的敌人,她大可以高枕无忧。可是这一次来的,却是白玉京麾下的侍剑童子。对于侍剑的实力,杨回心里清楚得很。千年之前虽然张百忍赢了她一剑,可是那一仗的艰难程度,是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的。
“回禀娘娘,城主正与那贼女人交战。巨灵神将军不敌,舍了皮囊正朝殿内退却。”逃进了凌霄宝殿将将定下神来的千里眼顺风耳,闻言双双答道。
“巨灵神败了!城主孤身御敌,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派出使者,与那天机殿贼子和谈,以求一方平安?”殿内文官们闻言一阵窃窃私语。太平久了,文官贪财,武将怕死。陡然遇到强敌,一下子将平时隐藏着的问题全都暴露了出来。
“和谈?谁去?你去么?大敌当前,不思集思广益共商对策,开口便是和谈。天宫城养你何用?来人,押进天牢待战后再审!”杨回正在盘算接下来的对策,冷不防听见阶下有人开口说和谈。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抬手指着那厮怒喝道。
“娘娘,娘娘冤枉啊!”那厮被剥了官服,两个天兵拖着他就往殿外而去。他一边挣扎着,一边高声对杨回喊着冤。
“天宫建立以来,遇到的强敌不知多少。若每一次敌人来犯便是和谈,天宫怕是早就改名换姓了。打现在起,之后谁再敢提和谈的,可别怪本宫不念旧情。”杨回等那人被押解出去之后,这才看着殿内众人沉声说道。
“李靖!”将话说完,殿内鸦雀无声。环顾了一下殿内众人的脸色,杨回坐回宝座点了李靖的名。
“臣在!”李靖手托着宝塔出班应道。
“眼下天机殿大军压境,杨戬,哪吒,程小凡三位将军又征战在外。你有何退敌的良策,不妨说来听听!”杨回端起面前白玉几上的茶盏,呷了一口茶水后说道。
“这个...”李靖抬头看了看杨回,迟疑了一下。
“嗯?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杨回脸色有些不悦。
“娘娘,此时城主孤身御敌,当务之急是让吴将军前去助阵。至于退敌之策,稍后娘娘再与李大元帅商讨不迟!”太白金星轻咳了一声,随后揖手说道。
“吴刚!”虽然太白金星打断了杨回的话,但是杨回却并没有因此去怪罪他。相反她的眼中还流露出了一抹满意和赞赏来。
“臣在!”等杨回点了自己的名,吴刚这才走出来抱拳应声。
“本宫命你前去驰援南天门,尽力剿灭来犯之敌!”杨回放下茶盏,沉声对吴刚命道。吴刚后撤一步,抱拳领命而去。
“张百忍,莫非你天宫无人可用?打到现在,也没见半个人从城内出来。反倒是你这个堂堂的城主,在这里与我相争。想一想,真是可笑得很!”侍剑说罢三剑点出,空中闪过三点寒芒。寒芒一闪而逝,朝着张百忍的印堂,咽喉,还有胸口刺去。
“本座用兵,岂是你这等无智之人所能明白?”张百忍身前浮现九柄长剑,长剑剑柄相靠,剑身呈扇形挡在张百忍的身前。三点寒芒尽数被它们格挡下来,所付出的代价,便是九柄心剑被寒芒打散了三柄。撤了心剑,张百忍手中长剑递向了侍剑的咽喉道。他的剑才一递,下一刻剑尖却是已经到了侍剑的面前。侍剑顾不得再开口讥讽他,脚下连撤三步,一抬臂用手中短剑点向了张百忍的剑尖!
“城主,我来助你!”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吴刚却是打城内出来,见状抬手一斧劈出,当场劈死数百黑甲军。吴刚的加入,让原本只能故步自守的天兵们有了主心骨。他们自发的跟随在吴刚的身后,朝着那些蜂拥而至的黑甲军冲杀起来。
“吴刚,领军灭贼!”张百忍头也不回,手中的长剑挽起一道剑幕对着侍剑斩了过去道。
“咻!”侍剑见天兵跟麾下黑甲军纠缠在一起,手中短剑如同毒蛇吐信一般连连朝着张百忍刺去,随即她屈指打了个长长的呼哨。呼哨声响起,黑甲军中军和后军急速朝着战场之外撤去,打头正在跟天兵厮杀的前军,则是齐声怒吼,各自张臂扑向了眼前的天兵。他们的眼中金黄之色大盛,也不管天兵们手里的兵刃朝着他们乱砍乱刺,上前便各自抱住一个天兵!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在南天门外想起,爆炸引起的冲击波,将天宫城四周的云海吹得一阵翻涌不息。数千黑甲军被炸得尸骨无存,同样,南天门外那数千天兵也被对方的自爆给炸得烟消云散。吴刚横斧于胸,将爆炸和冲击波格挡住后,孤身站在南天门前。脚下的玉阶一片龟裂,四周的白玉护栏断掉了一大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焦臭味和血腥味。黑甲军待到同伴自爆后,再度蜂拥而上。吴刚踏出一步,一斧子朝着他们劈砍出去。空中被破开一道口子,没等黑甲军冲过来,一道斧影已经透阵而过。
“嘡嘡嘡!”城内锣鼓喧天,李靖带着万余天兵涌出城来助阵。吴刚一个踏步上前,手里的斧子如同砍树一般砍在黑甲军的身体上。每一斧子,都会带走数量不等的黑甲军的性命。
“真是打得激烈呢,侍剑,你可别败得太早啊!”一盏悬于屋檐下的灯笼里,隐隐传出了一个娇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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