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忙拉了下徐君,不让他继续说话,然后符合着医生:“是,是,大夫说的对,我想问下,这伤者伤势……”
“现在不好说,呆会我们还要集中会诊,”医生对老郑说:“不过,从现在拍片结果看,很不乐观,伤者遭遇极其剧烈的震荡,脑袋里面都乱了,成一锅粥了,严重脑震荡……”
“啊--”老郑和徐君大吃一惊,老郑急忙问道:“那--大夫,有没有生命危险?”
“现在还在呼吸,正在抢救,”医生面无表情地说:“我看啊,这就是救过来,最好也是个植物人,这人从二楼怎么摔下来的,怎么脑袋先碰撞铁板呢?而且,冲力好像很猛,头部撞击的烈度很大。”
老郑和徐君对视了一眼,徐君对医生说:“他和我发生争执,拿个东西砸我,向我冲过来,我急忙躲闪,他惯性大,刹不住,冲下楼去,脚被窗户框又拌了一下,正好头向下摔在汽车上……”
“哦……怪不得,”医生点点头:“惯性太大,速度太快,这脑袋咋能撞过铁家伙啊,真是的,太不自量力了……”
正说着,老高公司的人员赶到了,老郑急忙带他们去找了医生,然后用力拉了拉徐君的手,两人出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徐君有些后悔:“唉,早知道我不躲闪了,让他打一下得了,唉--没想到他这一摔,会这么严重……”
老郑看了徐君一眼:“傻瓜,凭什么让他打?他这是无理取闹,寻衅滋事,胡作非为,自找苦吃,我们又没有怎么着他,他还把我的大奔砸坏了,我靠……”
徐君看了一眼老郑:“郑总,人命关天啦,这个时候啦,你还记挂你的大奔,是你的大奔重要啊还是老高的命重要啊,老高可是你的铁杆朋友呢……”
“都重要,大奔重要,老高也重要,”老郑说:“老高是我的朋友,大奔是我的财产,老高这是咎由自取,自己作孽,谁也没办法,我能做些什么呢?我又不让他赔钱……”
徐君哭笑不得:“郑老板,老高最好也就是植物人啦,医生说的,太残酷了,太残忍了,怎么会这样啊……我们这时候走,是不是不大妥当啊……”
“傻蛋,你等在医院等他家人赖上你啊,等他家人来找你折腾闹腾啊?”老郑白了徐君一眼:“我们大不了等他们家人报案,到警察那里把事情讲清楚,犯得着和他们家人纠缠吗?”
徐君无语。
回到公司,老郑给于琴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于琴吓了一跳:“乖乖,这么严重啊,想不到,看来这老高就是救过来,也要在医院住一辈子了,植物人啊,晕倒,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二楼摔下了成了植物人,也算是一大新闻……”
“老高家里人还不知道啊,他公司的人去了,我就回来了,这事,我可不想掺和进去。”老郑说。
“老高有个儿子,和何英一起生的儿子,大概得有3岁多了吧,唉--可怜的孩子,没爹没娘的孩子……”于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何英到哪里去了,自己的儿子也不管了,这老高一趴窝,小孩咋办呢?谁来管啊?”
“嗯……这事要是能通知何英就好了,何英可以把孩子带走,母子也能团圆……”老郑说:“这事别管了,天下可怜的事情多了,咱们又不是救世主,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吧,我在假日这边正和徐君办理交接手续的事宜的,你他妈也不过来帮帮我……”
“我坚决不过去,我去了怕自己心理受不了,你自己就在那里折腾吧,”于琴对老高说:“对了,提醒你,徐君是张伟的妹夫,亲妹妹的男朋友,你对他好点,也算是给张伟个面子,给自己留条后路……”
“嗯……我有数……”老郑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核对数字的徐君,口里答应着:“对了,你既然不来这边,那这样,你抽空去医院看看,注意打听着伤势,真要死了,咱们怎么着也得送个大花圈去,还有,打听着他那公司的事情……”
“你他妈真恶心,真冷酷……”于琴骂了一句老郑:“不说了,我一会去看看……”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个臭女人,懂什么……”老郑骂于琴道,又说:“去吧,什么情况,及时和我联系……”
和于琴打完电话,老郑招呼徐君:“兄弟,休息会吧,这活儿一天是弄不完的,慢慢来。”
徐君答应着抬起头:“郑总,你说我们要不要安排个人去医院看着……”
“呵呵……不用了,我已经安排我老婆去医院了,你这边就放心好了,不会牵扯你的,到时候如果有事情,我作证,证明是他施暴落空,自己坠下楼去的。”
徐君看着老郑:“哦……谢谢郑总……”
老郑站起来:“走,咱们吃午饭去,我请你吃西餐……”
张伟今天起得很早,精神很兴奋,陈瑶要来了,上午10点的飞机,中午12点到。
张伟决定带张少扬一起开车去瑶北机场去接陈瑶,接着陈瑶,然后带张少扬去天马旅游相亲见小如,张少扬的小花姑娘,自己和陈瑶也正式拜访天马旅游的老板,邀请其参加自己公司明天的开张仪式。
明天公司的开张张伟不打算大办,没必要举行那么铺张的仪式,就是公司一帮人加上几个朋友,放上一通鞭炮,挂上几个彩气球,门前弄上一个气拱门,来个热烈祝贺,就行了。
几天前自己和陈瑶说起的时候,陈瑶也表示赞同,支持张伟从俭开张,要把每一分钱都用到刀刃上。
早饭是张伟和小冰张少扬一起吃的,还有吴洁。
小冰这些日子适应地很快,各项工作都在努力学,张伟对小冰的敏锐反应和极快的进入角色很满意。
“兴州那边要的货都准备好了?”张伟问小冰。
“嗯……”小冰点点头:“昨天我和王炎又核对了一次,王炎给我发了传真核对,首批要货是柳编4个品种,各3500,草编3个品种,各5000,总共3万件,今天下午都能够收齐……”
“好,收齐放在咱们后院里,盖好防雨布,你带人再按照标准全部审验一遍,绝对要保证质量……”张伟叮嘱小冰。
“嗯……一定,我一定安排好。”小冰答应着。
“收购的钱都足额到位了吗?”张伟又问。
“到位了,财务前天就拨付了,咱们的收购价格比那些小贩子收购的价格几乎高出接近一倍,乡亲们都很满意,都眼巴巴得问下次什么时候还要货?以后还要不要货?”小冰乐呵呵地说:“我告诉他们了,以后的收购价格只长不降,只要大家保证质量,很快就给大家下新的订单……”
张伟笑了:“我算了,一个家庭妇女在家里编筐,只要我们正常收购,一个月纯收入1500到3000块没问题,一年就是3万多,而且,地里的活不耽误,吃住都是自己家里的,这3万多等于是净胜,还能照顾孩子做家务,比外出打工合算多了……”
“是啊,其实之前大家都不生产这个,主要是因为没有销路,收购的小贩子压价太狠,大家没有利润可赚,而且,还有附近几个村的村霸和市霸强买强卖,把外地的小贩都吓得不敢再来……现在我们的价格高,大家利润丰厚,自然愿意干,而且,我们是本地人,出去讲的都是山里话,方言,哈哈……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敢敲诈勒索我们的。”小冰说。
“嗯……人叫人干人不干,政策调动一大片,关键还是我们的收购政策好,调动起了大家伙的积极性,大家赚钱,我们赚钱,而且,我们赚的更多,呵呵……这3万个家伙,一个利润平均接近15元,我们可以赚30多万……”张伟乐呵呵地说。
“呵呵……这么多啊,这利润真丰厚,”张少扬接过来:“这么厚的利润,以前为什么没人做啊?”
“不是每个想做的人都有这么丰厚的利润,内销就不行,利润很低,我们做的是外销啊,哈尔森联系的出口,老外的价格都很可观的,所以哈尔森给我们的定价才可观,他的利润我更可观啊,这家伙,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他赚的不比我们少……”张伟边吃早点边说:“这笔生意,我们赚30万左右哈尔森估计赚的更多,王炎说他们出了赚差价,还能有出口退税这一块,哈哈……自强外贸,第一笔生意就是我们的,哈尔森瞧不起这小买卖,觉得是土包子,游击队……一心想做纺织品出口……我们得争气,做大,让这洋鬼子不敢小瞧我们,品牌和信誉来自于实力,咱们是有实力的……只要咱们保证质量,多开发一些花色品种,到时候欧洲的订单源源不断,不但是乡亲们高兴,哈尔森这洋鬼子也乐坏了,我非叫他佩服我不可。”
“嗯……只要咱们好好做,咱们就能迅速做大做强,关键就是看订单啦,是不是,大哥?”张少扬问张伟。
“对,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到处都是买方市场,需求决定生产,咱们的方针就是质量立本,创新立足,信誉至上,放眼世界……只要咱们敢于开拓,用于开拓,鸡窝窝一样飞出金凤凰……到时候,咱们在电视上看到的老外,头上戴的帽子就是咱们生产的,就是咱们卖出去的,哈哈……”张伟开心地笑着。
小冰和张少扬也很开心地笑起来。
“对了,”张伟又想起小冰刚才的话,对小冰说:“有个事一定不要忽视,就是村霸和市霸,虽然目前还没有出现干扰,那是因为我们刚开始做,还没有造成影响,以后随着业务的扩大,很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料不到的情况,要事先有点思想准备,这做生意,白道要交,黑道更是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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