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之前说的那样,连村子都不让她进,二表姐心中更加恼怒了。
文绿竹冷冷地看着她,“你都已经告了,还上门来做什么?给我滚,滚远点!”
不说她帮过村里人,村里人都维护她,即使她没做过什么,出了什么事,村里人总是护短的。再说了,二表姐和家里是亲戚,可竟然不顾亲戚情面,告了文志远,村民们对她,可真是厌恶到了极点。
在村里人眼中,二表姐的母亲四姑是文家人,嫁出去之后生的二表姐竟然告文志远,这是忘恩负义的行为。
“你还敢跟我大小声?这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我今日上门来,是看在亲戚份上,给你们个机会!拿出二十万,这事就算私了,我们以后都不会提!如果不给钱,就算你们一家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二表姐伸手指着文绿竹,喷得口沫横飞。
文绿竹老早看她不顺眼了,见她竟然还敢拿手指指自己,还说跪下来求她,气得一拳打出,照着那张贪婪的脸打了过去。
“啊……”二表姐冷不防被打了一拳,正好打中了鼻子,顿时一管鼻血流了出来。
旁边那个一直站着的村民将锄头递给文绿竹,“别打痛了手,用这个吧!”
“文绿竹,你敢打我,我一定要告你,告到你坐牢!现在赔二十万不行了,我要你赔我三十万!”二表姐一边擦鼻血一边指着文绿竹怒骂,
“我告诉你,就是外婆跪下来,你一家从这里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到我家认错。我也要告文志远坐牢!”
文绿竹勃然大怒,还肖想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呢,做梦去吧!
还有,挨一拳就十万,可真金贵。
她冷笑起来,“你有证据是我打的你,你就去告啊。我奉陪到底!”说到这里杏眼转了转。“我这个人呢,最怕麻烦,平时打了人最喜欢拿钱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偏不给你钱!”
“你、你,你好样的,我看过几天去见法官了,你还能不能这么嘴硬!”二表姐怒指文绿竹。气得声音都发抖了。
文绿竹拿着锄头掂量了一下,“还不滚是吧?反正没有人帮你作证。我干脆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你要做什么?你这个泼妇,我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文志远的,我要告得你们倾家荡产!告到你一家子跪下来求我!”二表姐口中叫嚣着。人却怕文绿竹当真上来不管不顾地打她一顿,吓得飞快地跑了。
文绿竹看到她跑远,然后扶起自行车骑着跑了。这才将锄头还给那个村民。
村民和文绿竹一样盯着远去的二表姐,对文绿竹说道。“绿竹啊,不是我说你,你这还是太心软了。刚才就应该打她一顿,让她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没事,打伤了人毕竟不好。”文绿竹笑笑,谢过那村民,自己骑着自行车往马场去了。
就让二表姐得意这一天半天的,明天让她哭也没地方去!
第二天,文志远柱着拐杖,由二表哥、周宇和周福宁陪着,约了本市记者去反告二表姐夫妇。人去得多,开了三辆车子,浩浩荡荡的,十分引人注目。
文志远随身带了u盘,里面有道路的监控录像,也有白绫当初下载的视频,清楚展示了车祸是如何发生的。这些视频提交到法院,立了案,又另外给了记者一份。
有文绿竹和刘震北的示意,这件事被做成了专题采访:人性的缺失,表姐推表弟撞车又反告表弟,敲诈勒索无所不用其极。
在这个专题采访的结尾,专门提及铭镇领导班子,说作为地方乡镇领导,铭镇领导班子不查清楚真相就抹黑受害者,为了一己私利颠倒黑白,简直是一种耻辱。
借此次道德沦丧的事件拷问铭镇领导班子一句,泯灭良心,指鹿为马,晚间能安睡吗?
这个专题采访在当天晚上的晚间新闻期间播放,如同一声惊雷,整个龙城都震动了。
作为涉事相关的凤镇人,看到这个专题采访,全都愤怒了。
原来只以为二表姐是普通的恩将仇报,没想到文志远出车祸,竟然还是他们夫妻亲手推的!
人家好心载你回家,你夫妻动手,推了人家一把,害得人家出了车祸摔断了腿,车子也不能要了,到头来还反咬一口要人家赔偿,并将人告上法院,这个世界,竟然有如此恶毒的贱人!
文志远多可怜啊,十来万的车子报废了,腿断了,还要被告上法院损害名声,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有这么两个亲戚,还好心载他们回家!
专访中,那个亲眼目睹的车主说了,如果不是文志远用力转了方向盘,车子就撞到他的私家车,害死他一家三口了。现在文志远是以自己一条腿的代价,救了他们一家三口!
镇上人看了都觉得,文志远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可竟然被一对猪狗不如的亲戚告了,要挟他给二十万!
二十万啊,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二十万!
还有铭镇的领导,没有查清楚就诬蔑文志远,抹黑凤镇,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恶毒和颠倒黑白的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文绿竹和谢必诚坐在沙发上看完整了专题报告,想到二表姐夫妇和铭镇领导今晚都要睡不着觉,心里就十分痛快。
谢必诚见文绿竹得意的神色,忍不住笑起来,这种手段不算什么,至少对铭镇的领导来说,真不算什么。虽然上头会责难,但要洗脱也容易,最多就是名声受点损伤。
不过,以文绿竹的心肠,这也算重的惩罚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文绿竹见谢必诚丹凤眼盯着自己,忍不住问道。
谢必诚笑道,“没什么,咱们到书房办公去吧。”
文绿竹点点头,口中问道,“最近怎么突然忙了这么多?”
“迟些我们去澳大利亚玩到八月份再回来,早点把堆积的工作解决了,玩得开心些。”谢必诚站起身说道,朝文绿竹伸出手。
文绿竹将手放到他的大手上,“怎么想到要去玩这么久?”
“豆豆菜菜和墩墩九月份升小学,学业会加重,另外的兴趣班也得认真上,他们出来玩的时间不多了。”谢必诚说道。
文绿竹好奇,“当初不是说好了,可以经常出去,身边带着老师学习的吗?”
她其实也希望豆豆菜菜能够正正经经地上课的,因为这样才能和同班同学打成一片,多认识几个好朋友。
人生这么长,幼年时期和少年时期交到的朋友才是最弥足珍贵的,即使在金钱和人脉上没有什么帮助,也可以让他们的心灵得到慰藉。
何况了,豆豆和菜菜还有胖墩,他们如果上小学,同班同学肯定也是非富即贵,这有助于他们从小拓展自己的人脉圈子。
“我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我爸妈现在闲下来,要自己带,不让带着到处跑了。还有舅舅和舅妈,我估计他们也会来插手。”谢必诚说道。
文绿竹闻言笑起来,“那感情好啊,他们这一辈子见多识广,带豆豆菜菜更好。”不说别的,就是眼界和见识,就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
谢必诚点点头,“这是我那日听到我妈跟我舅打电话提到的,等商量定了,估计会正式跟我们商量,你现在心里有底,到时也不至于反应不过来。”
文绿竹听了,心里更觉得舒服,原来是还没决定好才没跟自己说。她起初还以为四个老人不跟自己说,直接越过自己跟谢必诚提呢。
“我舅舅擅长书画,我舅妈擅长钢琴,现在他们的研究正在收尾,我估计他们打算亲自教。”谢必诚说到这里,有些为难。
两老都是大家,真愿意教儿女他自然欢喜。可是老人年纪大了,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
文绿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们年纪大了,豆豆菜菜和墩墩精力无限,就怕他们吃不消。”
“我也是这么想的,正盘算着先请了人从中截胡,让他们不能如愿。”谢必诚压低声说道。
文绿竹讶异地看向他,“你不怕舅舅和舅妈生气吗?”
“就是担心这点,才没有另外请大家,还是以前那几个。去年请那几个,水平可以,但咱们的孩子值得最好的。”谢必诚说道,语气里有些傲然。
文绿竹默默点头,豆豆菜菜本身就很优秀,在她这个母亲心目中,也是值得有最好的教育。
第二天,文绿竹起床了,吃完早餐到文妈妈那边去,发现四伯和七伯一家的大人都来了,正在商量着什么。
她才坐下来,四伯母就绘声绘色地讲起来了,说二表姐夫妇还有四姑夫妇,都闯到了村口哀求说要进村,跟文志远赔罪。
听到这个消息,文绿竹冷笑,“昨天下午还指着我的鼻子骂,今天倒是上门来赔罪了,这态度变得可真够快的!”
“她昨天来了村里,还骂你了?”文爸爸吃惊地问道。
他此时正有些心软,想劝文志远算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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