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言看着眼睛睁着圆溜溜的小家伙,有些担心,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
荣嬷嬷抿嘴一笑,便打开帘子出了房间,剩下蒋思言与第一次相见的儿子大眼瞪着小眼。
可惜小家伙不卖蒋思言这个做爹的帐,没一会就张着嘴扯着嗓子嚎了起来,直慌得蒋思言忙一把抱起,心虚的看了一眼颜小月,心怕把颜小月给吵醒了。
两个手举着小家伙快速的跑出去,“荣嬷嬷,荣嬷嬷,你看,又哭了。”
荣嬷嬷放下还没洗干净的尿片,擦干手接过襁褓,一手托着小团子,一手轻轻拍打着,嘴里还慢慢的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小团子声音慢慢小了下来,撅着嘴摇晃着小脑袋,仿佛在找着什么。
“哎呀,小公子饿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蒋思言一听,急道:“我去找个乳娘来。”抬起的脚还没踏出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进了厨房。
刚好小山也听到了哭声从厨房里跑出来,“这是怎么了?小孩子怎么哭了呢?”
荣嬷嬷也抱着小团子走了过去,“小山,我家小公子饿了,你看附近有没有哺乳的妇人,帮我们去讨些奶水来。”
小山想了想,“前面的屋里有个张家嫂子,刚生了个闺女,应该有奶水,要不我抱着小公子去讨些奶水?”
荣嬷嬷看了看,“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祭师答应我出来的。”
小山眼神闪了闪,心里明白,祭师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点点头,带着荣嬷嬷出门去了。
蒋思言不放心又回了房内照顾颜小月,将她乱了的头发捋了捋,握紧颜小月的手,贴在自己嘴边,“月儿,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想躲避你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看我们的儿子,那么漂亮,那么聪明,你快些醒醒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讲,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月儿。”
任蒋思言怎么劝说,颜小月只是沉睡,呼吸平稳。
还是慕子归回来,才打断蒋思言的倾诉。
“衍易,小月怎么样了?”
蒋思言坐正着身体,“没有恶化,一直在沉睡着。”
慕子归走近看了看,发现颜小月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转头找了一圈,“荣嬷嬷和小团子呢?”
蒋思言皱着眉头,“小团子?”
慕子归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小月取的小名。”
蒋思言为难的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颜小月,只得点头,谁让他刚知道颜小月怀孕,等再见时小家伙都已经能嚎了呢?还是争取起个大名好一点吧。【ㄨ】
“那小名就叫小团子,我这两天得想个大名才行。”
慕子归也起了兴趣,“到小团子这一代排什么字序?”
“天字,老二家的小子就叫天佑。”
慕子犹豫了一下,“你自己能起吗?要不等回去之后让老爷子起吧?”
蒋思言看了慕子归一看,摇了摇头,“小团子来之不易,我们取个更有意义的名好了。”
慕子归笑了笑,欣然应承下来,对于小团子他也是喜爱得很,更何况那还是小月的第一个孩子,他亲自看着孕育起来的小家伙。
两个人讨论了半天,最终确定下来,叫天恩。蒋家从蒋玉山开始一共历经二十代,而蒋思言这一支,十九代都没个好结果,他能有血脉延续下来可不是天赐的恩德。
于是小团子就这样定下了大名,天恩。
过了半晌荣嬷嬷才抱着小团子回来,慕子归率先迎上去,熟练的接过小团子抱好,轻轻向上拂着小团子的后背,“怎么去了这么久?回奶了没有?”
荣嬷嬷也累出一身汗,“小公子不爱吃那妇人的奶,一直大哭着不肯吃,后来只怕是饿了才喝了两口,弄出一身汗来,奴婢怕风吹着小公子受了凉,只得等小公子干汗了才回的。”
慕子归斜托着小团,将小团子的头高高抬起,笑道:“小团吃饱了没有?还饿不饿呀?”
小团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嘴角嘟出一个奶白的泡泡,刚哭过的黑眼珠漆亮漆亮的,堪比海洋深处的黑珍珠。
蒋思言看着慕子归那熟练的动作,不由得心生羡慕。
“嬷嬷,我抓了两鸡,还有一只梅花鹿,你去帮着小山他们弄些吃食来吧。”
荣嬷嬷幸然领命,倒是蒋思言问了一句,“这个时节还有梅花鹿,大哥倒是好运气。”
“这村子周围的山上猎物都非常多,你看小山家里都个牲畜栏都没有,估计是把山上当成自家后院的菜园子了吧。”
蒋思言倒没注意这些细节,不过随后的两天里就见识到了什么叫猎物丰富了。就算皇家狩猎场里养的动物也不过如此吧,看到人去都了也不害怕,真若自家菜园子。
颜小月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才恢复起知觉,醒来时头眼都是花的,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样。还没睁开眼,就暗自观察起空间来,可混混沌沌的什么也没有,就是想着过空间里去也是没得办法了。
最先发现颜小月异状的是蒋思言,忙凑近轻声唤道:“月娘?”
颜小月慢慢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蒋思言便欢喜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坐在另一侧的慕子归快速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蒋思言。
蒋思言接过半抱起颜小月,“来,我们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颜小月就着蒋思方的手喝完了一整杯水,蒋思言忙问道:“还要不要喝点?”
颜小月摇摇头,轻出一口气,“小团子呢?我睡了几天了?”
“小团子很好,荣嬷嬷正看着他睡觉呢。你从昨天一直昏迷到现在,整整两天一夜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这里竟没有一个大夫,也不知道你究竟伤得如何?”
颜小月倒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可能看着危险,其实从她吐出那一口郁积的血之后,气息反而畅通起来了,不过,想起当时那种感觉还是觉得后怕,那种倍受挤压濒临窒息却无处可渲的感觉真的让太人不愉快了,这应该是她自从得到空间就具有危机感的一次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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