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林庭圣故意想要伤害他,只是,以前的风冿扬,因为冉依颜活的太痛苦,太纠结,而他,作为一个他的好朋友,他不愿意一次次看到风冿扬这样堕入情网。
然后将自己弄的伤痕累累,什么男人的自尊全无。
风冿扬那晚,在酒吧里抱着他哭的像个孩子,他永远都记得,所以,他不告诉风冿扬冉依颜,也不全是老爷子的吩咐,而是,以他自己的感受来行事的。
对他来说,从小豪门贵公子,他们这群人其实心里一直是有一些高傲的,而每次,看到扬被这样一个女子折腾,他在旁边看到真的不忍心,所以,他记不起是最好的。
而他,现在,要做的,只要一天风冿扬没有恢复记忆,他就一天不会告诉他冉依颜的真相。
“林庭圣——”身后,风冿扬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微微拔高。
林庭圣知道,风冿扬现在跑来问他,还是因为在七号里的那晚,他跟冉依颜说过话。
“你当时说了,你说她是你朋友——”他当时在包厢里问了他两遍,而第二遍,他才回答他,说冉依颜是他的朋友。
“我真不知道,那晚,我跟你一样,在七号是第一次见她,你肯定不知道,她第一次见我,就向我求救——”沉吟了半天,林庭圣终于开口了,他在找一个合适的接口……
“求救——”风冿扬听到这两个字愕然了。
“是的,求救,她当时这对我一个人说了,说的很小声,所以,我当时心软了,而你当时却在旁边一个劲的逼问我,所以我扯了慌,说她是我朋友……”
求救。听到这两个字,风冿扬仿佛久久都不能回醒,他的确记得,冉依颜那晚是被人逼迫到七号来的,如果事实真如林庭圣说的那样。
他才谎称冉依颜是他朋友,那么,是不是这唯一的指望也断了。
“呵,我从来都不知道一向对女人心肠那么硬的林少会因为第一次见的一个女人而心软帮她撒谎——!”
顿了顿,他还是觉得有点讽刺。居高临下的怀揣了手。冷笑着看向坐在桌旁的林庭圣。
而林庭圣平静的表情看他。
“你不是第一次见她还是心软了么,说起对女人硬心肠,不是你更硬一点么——”
他借用了风冿扬才见过冉依颜一面就把她接回家当情妇的事儿,那么他当时因为心软帮助冉依颜而扯了慌,就不足为奇了。
而,风冿扬沉默了,他已经无法可想了。
难道,她真的就成了大海里的一滴水,他想要寻觅到她的确是再无望了么……
“扬,你不是已经决定和尹家小姐结婚么,你应该好好的想想风家,娶了尹家小姐,老爷子也高兴,这不是很皆大欢喜的事儿么,你就不要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儿了,女人其实不都是那个样,是你自己把有些东西想的不一般了……”
看到风冿扬安静下来,林庭圣在一旁看到他那浓浓的失落模样在一旁用心劝慰道,不管怎么样,他的初衷是想风冿扬开心,但是,人有时就是那样,好好的尹家小姐摆在面前,要什么有什么,人才,家世,但是风冿扬却一心的很钟情冉依颜,他也不是诚心要把冉依颜贬的多低。但是,他自己也不是已经尝到了冉依颜在一起的苦果了么。
既然都这么难过,那么又何必要强求在一起么,爱情这个东西,其实不是商人应该具备的,人一旦跟感情沾上边,就会变得脆弱,而且理智,受伤,痛苦。
所以,依照他林庭圣的性格,还没有风冿扬的反面教材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选择了适当自己的感情方式。
“扬,算了。”林庭圣走过去,看到站在原地满脸惆怅,失落的风冿扬,如同一具失了灵魂的躯壳,他怎么看怎么都难过,根本没有计较刚才风冿扬将他那么粗暴的压在墙上,然后拧着他的脖子已经是带着掐死他的力道,他都没有跟他计较。
这就是朋友,说实话,他觉得他林庭圣还是对他风冿扬很忠心的。
此刻,看到他难受,他几乎顾不得自己的刚才被他掐的疼痛的喉咙。
继续过去安慰他。
“算了,别再去想了,坐我的车过去吧,订婚立马就要开始了,我相信你,知道这次订婚的意义,老爷子一直对这次的订婚抱了很高的期望,在你们订婚前,各大媒体,新闻,网络全部都宣传报道了,外面炒的热火朝天,渲染的沸沸扬扬,我想你也知道,今天全市的人们都知道风少爷订婚……现在,在所有人面前,不管是你的亲人还是朋友,都丢不起这个脸。你知道么。所以,你是骑虎难下了。”
而面前眼前还在迟疑不决的风冿扬,林庭圣知道,此刻,只能这样逼他,将当前的这个大形势给他摆在面前,然后,他已经宣布订婚的婚礼,立马就要开始,那么多嘉宾,贵胄,媒体,多少人在共同期盼着这场大婚,所以,他自己做出的事儿,现在后悔已经不可能来得及,不可能还能回头。
“可是,圣。为什么。为什么。我心里总是痛。总是痛。”此刻,明明是站在光线明媚大厅里的男人,穿着西装的大男人,那么昂藏挺拔的身躯,却在此刻眉宇间狠狠堆叠起的褶皱,蹙起的眉头,然后眼眸失落,里面是一种绝望的空洞。
然后如同一只将头埋在沙漠里的鸵鸟,这个曾经丰神俊秀,高大伟岸的男人,用手痛苦的抱住头。
然后无力的身体蹲下去。
全无男人自尊尊严,满脸疼痛,痛楚的抱着头,身体蹲下去。
风冿扬的软弱,风冿扬所有的软弱,只有在林庭圣面前才会昭显无疑。才会那么的干脆,再没有任何男人的自尊,然后,那一刻的他,剥离了全部光环了的他,剩下的满满的都是脆弱。
听到风冿扬一声声的破碎的声音含着痛,林庭圣的心也突然心猛然一震,那一刻,一种类似的疼痛也在心里腾升。
那一刻,他站着,看到蹲在地上的风冿扬,他的心是真的痛了。
不管怎么说,风冿扬可以为了林庭圣不顾一切,而他,林庭圣,对风冿扬的每次心里的感觉也是感同身受。
看到他痛,他也痛了。
此刻的风冿扬,又一次那么疼痛,那么迷茫,又让他想起了,那个晚上,他们在地下酒吧的那个晚上,那晚上,为冉依颜哭泣的风冿扬,他又突然觉得自己隐瞒他那些事儿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但是,现在,说错误的还是正确的,都太迟了。
现在订婚不是都开始了么,已经迫在眉睫了。
然后,他的思绪才刚落,就听见了风冿扬身上的手机在震动。
他当然知道,现在大概已经到了新郎出场的时间了,但是,风冿扬却没有丝毫接电话的意思。
不管了。
其实看到这样的风冿扬,林庭圣心里也难过,但是,现在如果风冿扬不出现,新郎不出现,等于在告诉所有的人今天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戏弄的游戏,那么,不仅是对尹家小姐,尹家人,也对其他人是一种不敬。
然后,风家的声誉会大打折扣。
所以,根本也不管风冿扬愿不愿意,从地上拖起他就走。
而风冿扬虽然体型比较大,但是,林庭圣也不是个吃素的角色。
更何况,此刻的风冿扬根本没有反抗,他又一次脆弱的像个婴孩。
而且,潜意识里他也知道,这次婚礼绝对不是儿戏。
他现在是想反抗,但是却也知道反抗不了。
就算他风冿扬天大地大,一手遮天,但是,如果私自在这样的世纪婚礼上缺席,那么失望的是一部分人,炒作的是一部分人,他大概也会声名狼藉。
所以,他明知道,林庭圣在带着他走,但是,他也别无他法,只能跟着他走。
成千上万的粉白色气球,一簇簇从山庄里铺出来,飘在半空,一眼望过去的绵延不绝,宽大的红色丝质手工地毯,从主道一直铺出来,空运过来的百合玫瑰花篮,五十米一处,纷纷扬扬的红色花瓣如同花雨。
门口的大群记者,而保安在门口一直守着,迎宾细心的检查每一个入场的客人请柬,只有特邀记者许可入内,一张张豪车陆续驶进,然后偌大的山庄停车场,位列满满,几十架高架投影仪和摄影机,全程跟进拍摄。
而当林庭圣带着风冿扬到了山庄门口,几乎是飙车一路飙过了来的。
然后,在门前拥堵的记者堆里,将车开进石门。
“林少,抱歉,请出示您的请柬——”门口的侍者在记者围满的山庄大门口,半躬了身,要求林庭圣出示请柬。
虽然明知道那是林少,但是今天的订婚宴席严格控制。
而后面的记者一听到林少,几乎是一窝蜂的围上来。
“林少……您是这次重点嘉宾之一,这次风家和尹家联姻,你作何敢想,一直和风家并驾齐驱的林家会不会有市场竞争的压力——”
“林少……听说您这段时间在做联谊地产的企业合并,有没有这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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