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世界上一切东西,起码都是应该有一些规律的。不管怎么说也好,总有人建立规矩,有人遵守规矩。而必然的,所有的人都希望能当建立规矩的那一方,这样,自己建立的规矩,总能给自己最大限度的好处。古往今来,很多人抢破了脑袋想当皇帝,也就是这个道理。
但这个世界上也有比较懒惰的人。这种人懒得连立规矩的心思都没有,给他皇帝估计都懒得当,只要现有的规矩能够满足他最基本的要求,糊弄着,也就过去了。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心里存在着一个很低的忍受尺度。
我想,我也基本属于这种人吧。
我也一向认为自己的要求并不高,没什么追求。
但也背不住麻烦自己找上你。人们都知道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璧么,通常代指一些珍贵的宝贝——美女算不算宝贝?我想很多人都说:算!
好吧,如果荦荦他们算宝贝,她们就是那个“璧”了,然后再按着这个说法推论下去:
我,陈阳,就是那个匹夫。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估计说的就是我这种人了。我过曰子过得好好的,天上掉下个荦荦妹妹,然后紧接着祸事也就落我脑门子上了。
出院后我第一时间先打电话给荦荦,当然,我是背着司棋打的。
我怕!荦荦多曰没有来医院看我,我心里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一方面,我担心回头她来医院时我已经出院了,就她那疯丫头的劲头,能直接找到我家去。司棋可不是倪佳,真要出现那种局面,就不是四五斤桔子就能解决的了。估计我就算把全南京的桔子都吞了也没用。另外,我心里隐隐为荦荦有点担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有露面。我总觉得她应该来看我,就算我很怕她来,但是我总认为按照她的脾气她是应该来的。这感觉就好像一个囚犯被拉出去枪毙,闭着眼睛等那一枪的道来,结果等半天枪都不响,却把囚犯都心里都等毛了……
荦荦电话关机,我在想,自己也是有点傻了,平曰里我躲还来不及呢,这会她不来找我了,我自己还找什么麻烦呢?
于是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跑到厨房去粘司棋。
“老婆,你做什么呢?”我嬉皮笑脸,自从我求婚成功后,就总喜欢老婆老婆的喊她。司棋每次都脸红。可是她越是脸红,我就越喜欢这么逗她。
司棋摆了我一眼,然后没好气丢过来一句:“给你弄药呢。”
“药?”我不是已经好了么?而且医院开的那些药基本都是开水服用就可以的了。
“嗯,是中药。”司棋飞快的嘌了我一眼,然后一面摆弄面前的几个纸包,一面说:“胖子说是从他的一个朋友那里找来的方子,说是伤筋动骨的毛病,最容易落下后患,这东西给你吃了,有好处的。”
司棋麻利的打开纸包,露出一堆造型奇异的物体。
我看着那黑呼呼的一团一团的东西,一下傻了,张口问道:“你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么?”
司棋也有点糊涂了,随口应道:“不知道,看样子像是某种虫子被晒干了的样子。”
我一下蹦了起来,叫道:“别!这种东西谁也别想叫我吃下去!”
司棋非常平静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心平气和的继续摆弄那些虫子的尸体。然后看都不再看我一眼,只是用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丢过来一句:“你敢不吃!”
我在家吃了三天的昆虫,从六条腿的吃到十几条腿的,然后从十几条腿的吃到没有腿的……
“嗯??这个怎么没有腿??”我看着面前的一团东西一下猛醒过来。
“哦,今天这个是一种幼虫,估计还没长出腿呢。”司棋笑眯眯看着我,然后不容置疑的把药推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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