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菡之所以能顺利进入会议室,是因为她在外边遇到了洪战,可是她的出现太过不合常理了,不只是晏季匀和晏锥震惊,晏鸿瑞和乔菊也都停手,望向水菡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入侵一样。
最不可思议的是,水菡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在座的没人见过,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这一霎仿佛定格了的电影镜头,眼前这娇小清丽的女人昂首挺胸站在那里,穿着浅蓝色职业套装,里边衬了白色抹胸,露出她优美的颈脖和白希如瓷的肌肤,薄薄的衣料紧贴她的身体,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尽管这样的穿着一点都不算露,但由于她生孩子之后胸部变得比以前丰满了不少,抹胸处的峰峦被挡在衣服下,让人忍不住很想伸长了脖子去一探那隐约的美好。小蛮腰与她小巧挺翘的臀部相连处的曲线最是唯美动人,恰到好处的弧度弯曲起伏,形成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和美感,还有她黑亮的长发自然垂到腰际,犹如黑缎子一般吸引着你想要去抚摸的冲动……
她面容清秀淡雅,素面朝天,一双杏眼又大又圆,清澈坦荡的目光无喜无垢,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干净而恬淡的气息,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气质,虽不惊艳而却让人产生亲近的念头,清新明媚的小女人,犹如爽风吹进来,却也像雷电劈过……对某人来说的话。
晏季匀紧蹙的眉宇间流露出丝丝疑惑,深邃的眼眸精光闪动,低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怎么会来这里?”晏鸿瑞惊诧的声音变调,再没有往常的平静,他预感不好,直觉水菡的出现没那么简单。
“你怎么会来这里?!”乔菊的声音更是夹杂了浓浓的愤怒和嫌恶。她本来就气得够呛,现在却看到水菡来了,无疑是火上浇油。
晏锥虽然没问这句话,但他的眼神也是充满惊异的,看向水菡的目光很复杂,也有疼惜。
只是这次,嚣张跋扈的乔菊再也没有了施展的机会了……
水菡亮汪汪的眸子与晏季匀对视,她显得比较冷静,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看起来似乎不一样了,不是那个动不动就紧张得发抖冒汗的女人了,她此刻镇定自若,面带微笑,比起这里的几个人,她显得轻松多了。
她还没开口,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先一步走上前来……
男人是相貌普通,蓄着小平头,刚毅的面容上,一丝不苟的严肃神情,不急不慢的语调说:“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正大律师事务所的陈荣贤。我是受聘于晏鸿章先生的私人律师,我这里有一份文件是晏鸿章董事长在昏迷之前的一个星期,交给我的。文件里明确地指出,本年的8月21号,晏鸿章在毛秉华律师的事务所里签署的文件,全部作废,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并且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如果晏鸿章先生死亡或是遭遇不测,他所持有的炎月集团30%的股份将自动转入这位水菡女士名下。她可以随意支配这30%的股权,而晏家以及炎月集团公司的任何人都无权干涉水菡女士的权利。”
“。。。。。。”
这已经不是震惊能形容了,简直比看电视剧还刺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这跟刚才晏鸿瑞上演的一出几乎一模一样,就连文件的内容都惊人的相似。那签名,印章,手印,全都像是复制似的,唯一不同的只有水菡和晏鸿瑞的名字。
这不难理解,晏鸿章当时就是拿着两份一模一样的文件,先是去了陈荣贤律师那里,这位律师是连晏季匀都不知道的存在。而另一份,晏鸿章拿着去了毛秉华那里。所以才会发生如此神奇而又惊悚的事件。两份文件,被委托的人却不同,到底哪一份是真?哪一份是假?
戏剧性的转折,让人措手不及,除了晏季匀之外,其他人都惊得傻掉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毛秉华,这人敌视的目光盯着陈荣贤,满是愤恨:“你……陈荣贤,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你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你不知道伪造文件是犯法的吗?”
陈荣贤异常淡定,冷冷瞄着毛秉华:“毛大律师,虽然你在行业里名气大,而我只不过是个小人物,但至少有一点我还是明白的……玩什么都行,千万别把自己玩得万劫不复。这两份文件哪个是真是假,你知,我知,还有老天爷知,还有躺在医院里的晏鸿章董事长也知道。如果依旧僵持不下,不如就将这次股东会议押后,等晏鸿章董事长醒来,亲自告诉大家,谁才是伪造文件的那一个。你说,可好?”
“你……你……”毛秉华首次被气得失去了应有的风度,竟爆出了一句粗口,却又说不出更好的反驳的理由……他心虚啊,晏鸿章醒来的话,他只能等着坐牢。
这对于晏鸿瑞来说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因为他和毛秉华勾结伪造文件,所以水菡和陈荣贤的出现就让晏鸿瑞知道自己完蛋了,功亏一篑!
晏鸿瑞红润的脸变成像墙壁一样白……他苦心策划那么久,不惜对晏鸿章下毒,为了不就是这一天吗?好不容易盼到了,眼看着就要实现他多年的梦想了,但谁都想不到,这一切原来早就在晏鸿章的算计里,他早就不相信毛秉华,所以才会瞒着所有人,秘密聘请了其他律师。他不止这样,为了引出家族中的隐患,他还故意到毛秉华那里准备签署一份委托协议,只是他在提前一个星期在陈荣贤那里签署的才是真正的文件,还注明了这之后的8月21号他在毛秉华那里签署的一切文件都作废。[最新最快首发于言.情小.说吧.请支持正版阅读,谢谢!]早早的,晏鸿章就部署好了要怎样才能将隐患找出来,而又不会让炎月落到居心不良的人手里。这才是大智慧,高瞻远瞩犹如有预知的能力似的,即使他现在昏迷,可他之前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发生什么,所以才有此狠绝而精准的计划。
这些人当中,晏鸿章当属阴谋阳谋第一人。晏鸿瑞自以为隐忍多年,算计得够仔细了,乔菊以为自己势在必得,但到头来都不如晏鸿章这一纸文件来得奇效。
乔菊气得有点头晕了,胸口好像一口气上不来似的。而晏鸿瑞也不服气地质问水菡:“你的野心原来这么大?竟敢勾结外人来谋夺晏家的公司?你是不是疯了啊水菡!”
如果换做平时,水菡一定会赶紧地解释什么,可现在,她只是异常安静地站在那里,不焦躁,不慌张,用一种绝情而冷漠的眼神望着晏鸿瑞:“叔公,这份文件是爷爷在出事之前一个星期交给我的。当时爷爷还要我跪着发誓,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这份文件曝光。爷爷让我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晏季匀。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个秘密,而我同时也在心里祈祷,希望晏家的人不要窝里斗,希望你们体恤晏家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基业有多不容易……可你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晏季匀下马,甚至不惜伪造文件来企图夺得炎月。爷爷交给我文件时,我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那么痛心,为什么防你们就像是防贼一样。但我现在明白爷爷的苦心了,他早就知道晏家有人不安分,为了争夺公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对你们心灰意冷了,他对你们灭绝的人性早就绝望了!所以才会在无奈之下,将这30%的股份交给我,你们可以想象爷爷当时有多伤心吗?”
水菡从未用这么冰冷的语气对人说话,此刻的她,气息变了,从温暖变成冰冻,从明媚变成漠然。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晏鸿瑞和乔菊,最后视线落在晏锥身上,淡淡一扫又转移开了,她眼底的痛惜却是那样清晰……她曾问过晏锥是否会去争夺那个位子,晏锥没有给她正面的回答,而现在,她有了答案……晏锥是出手争了,但也失败了。
水菡的一席话,让会议室里陷入可怕的寂静,人们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位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手拿着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却交给了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他饱经沧桑的双眼噙着泪花,痛心疾首,为了引出藏在暗中的敌人,他没有直接将股份给晏季匀,而是冒险给了水菡,只因唯有这么做才能引出那些觊觎炎月的人,引他们从暗处到明处,斗个你死我活,然后让晏季匀有充分的理由收拾这些人。而以水菡的为人,她必定是把股份要交给晏季匀的……
一举数得,晏鸿章算尽了,算精了,却也伤透了,寒心了。
陈荣贤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这份文件是从今天起生效,等办完一切手续,水菡女士将会是贵公司新任董事长,如果她要将股份转让给人,那又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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