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个喝了两轮的女人,梵狄深深地感到了压力……她们吐槽的精神好执着,喋喋不休,俨然将他当成了是一个蓝颜闺蜜,对着他大吐苦水,从工作,家庭,一直到女人某些较为私隐的事儿例如为什么女人每个月都要承受几天痛苦而男人却不用……诸如此类的,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吐槽一下,梵狄只有点头聆听的份儿,乖乖的很明智地选择了当一个安静的听众。
但其中也不时听到对某些男人的谩骂,王八蛋混蛋之类的很多,他只好聪明地把自己暂时归为不在这一列当中。
不过梵狄也从水菡和童菲两人的唠叨中听出事情的关键所在了,原来是今晚她们看到了那个长得很像晏季匀的男人。
她们喝醉了,但梵狄是清醒的,他的眼神始终都是没离开过水菡,浓浓的心疼和宠溺,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好几次为她擦嘴,为她端水,看见她从洗手间里出来还不忘去扶着,就怕她摔着。
童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水菡也好不到哪儿去,坐在地上,脑袋耷拉在沙发的边缘,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这憨态可掬的模样,实在是让梵狄忍不住会更想怜惜这个女人,更为她而心疼……
童菲和水菡的衣服也都脏了,洒了不少酒在上边,应该换下来再睡觉,可两人现在的状态都是醉得迷迷糊糊的,哪里还知道换衣服。
梵狄望着近在咫尺的水菡,她喝了酒的样子真的太诱人了,白希的脸颊染上醉人的绯红,小嘴一嘟一嘟的,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就像是无声的邀请人来品尝……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香肩处不经意敞开的领口能隐约窥见锁骨下雪白的风光。这是对男人定力的严峻考验啊!
梵狄也不是圣人,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醉倒在面前,他只要稍微一起邪念就能将她占有……心底有个蠢蠢欲动的念头在不断往上冒,终于,梵狄伸手搂住了水菡,不允许自己多想,低头对准她纷嫩的双唇亲了下去!
“唔……”水菡嘴里发出轻微的低吟,却是连眼皮都没睁开一下。醉过去了,她已没有清醒得意识,浑然不知自己正被梵狄吻着。
梵狄像着魔一样贪婪地汲取着她诱人的甘甜,大手在四处油走,沉醉在这美妙无穷的滋味中难以自拔,心跳加速,呼吸粗重,这一切都是晴欲的象征。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只知道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他想要她,已经想了很久很久……这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她的甜美就是种在他心里的罂粟,从前只偷偷尝过一次便再也忘不掉这味道了。
一室的暧昧在不断升温,这么持续下去,谁都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就在梵狄意乱情迷之际,他口袋里的手机在开始震动了,一下子将他深陷的意识拉了回来!
是谁在这时候打电话?梵狄不耐地拿起手机一看……深眸缩了缩,没接,扔在了一边,可是,这一搅合,已经足够他清醒了。
望着怀中这娇美如花的女人,她是那样可口啊,但梵狄此刻脑子里警钟大作,只看,连碰都不敢碰……不是真的有多正直才不敢碰,而是他怕自己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如果做出那种事,只怕第二天水菡醒了之后就跟他绝交了。
梵狄摇头苦笑,进去洗手间用冷水洗洗脸,降一降那股火,然后再……
两分钟后,这房里又多了一个女人,是梵狄带进来的……小颖。
小颖是随他来香港的,贴身伺候着,但现在由于水菡和童菲都喝醉了,需要有个女人在场为她们换衣服。
小颖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略显局促地看着梵狄:“阿凡,这是你的朋友吗?”
梵狄不耐地嗯了一声说:“给她们换上干净衣服,再盖上被子。”
小颖急忙点点头,也没多问。虽然心里憋着很多问号,但她也看得出来梵狄脸色不太好。
“我刚才打电话给我是什么事?”梵狄语气冷淡地问。
小颖一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是……肚子饿了,想问你,酒店房间里边放的那些吃的,可不可以吃,不过你没接电话,我就……就没敢吃。”
这丫头太老实了,况且也从未住过酒店,很多不懂的地方,就连房间里的东西都要问过梵狄她才敢动。
梵狄揉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他该感谢小颖么?要不是她打手机恰好打断了他的好事,说不定他已经对水菡做了更进一步的……
“一会儿回房间去你随便吃,想吃什么都行。”梵狄丢下这句话就打算走人了,不过又想到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小颖只怕是没力气将两个女人抱上床去吧?
梵狄觉得还是先把童菲解决了再说……童菲比较重。
这一百四十斤的身体还真是……沉啊。也幸好梵狄平时一直都锻炼着,力气不小,硬是将童菲给挪到了床上。
小颖见梵狄那张黑脸,忍不住想笑……他很少这么伺候过人吧?
但紧接着,小颖就笑不出来了……她看到梵狄抱起了水菡,他的眼神,他的表情,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真是的,酒量不好还喝酒……你们对我还真是放心。”梵狄无奈地叹气,将水菡轻轻地放到床上。
他并没有立刻走开,坐在她床边,用湿毛巾为她擦脸,嘴角,他修长的手指撩起她额前的发,指尖顺着她嫩滑的脸颊直到她的下巴,耳垂……他情不自禁地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深邃的眼眸变得似水温柔,蕴含着的情意和温暖,是小颖不曾见过的……
小颖看得痴呆了,呼吸都在变慢,变重……胸口不知不觉发紧,有点窒闷,有点酸酸的,涨涨的感觉在蔓延,好像有只大手在揪着她的心脏然后翻搅。
这是她认识的阿凡吗?怎么仿佛变了个人?见惯了他的淡漠,现在却发觉他原来可以对一个女人温柔至此?小颖在惊诧之余,更多的是心酸,明净的眼眸里氤氲着点点雾气,眼底浮现出一丝哀怨……原来梵狄并非天生冷漠,只是他对特殊的人才会表现出温柔的一面。
只可惜,那个女人不是她。
小颖很想要转身不看这一幕,可脚下像长了钉子一样无法挪动,就这样,任由心痛肆虐着,她却无能为力。
梵狄的手指停留在了水菡的唇上,他的眼神越发柔软了,眉宇间流泻出一片疼惜,低声呢喃:“你啊……怎么就不想想,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为什么会跟杜橙还有亚撒在一起呢,另外你不也是见过洪战了么……能让这几个男人同时出现在身边,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我这次来香港也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哎……等你醒了之后再去找他吧,希望那时候他还在香港。”
梵狄的一番低语,像是春夜里的绵绵细雨,柔柔地浸透到了这迷醉的人儿心里。
蓦地,水菡紧闭的双眼忽地睁开了,呆滞地望着梵狄,两秒之后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抓住梵狄的手,激动地问:“你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梵狄愕然,怎么她没睡着?
但现在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醒了,他是不是也该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她?
在水菡带泪的目光中,梵狄无法保持沉默,略一犹豫还是只能点头:“是……根据我查到的线索,你看到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实际上就是晏季匀本人。否则,洪战怎会出现在香港,亚撒和杜橙又怎会伴在他身边?晏季匀没死,但我还没查到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
“梵狄……梵狄,谢谢你!”水菡大叫一声抱住了梵狄,但下一秒,她已经以更快的速度跳下床,哽咽的声音在嚷嚷:“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此时此刻的水菡已经无法思考了,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他还活着,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就是他!
这一急,脚下不稳,差点栽倒,还好梵狄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心痛又略带无奈地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胡乱跑出去,你去哪里找?”
水菡心里狠狠一抽,急得快哭了:“怎么办,我现在必须马上找到他,不然他又跑了我怎么办?”
小颖悄悄缩到了角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自己成了多余的。
“好了,别哭,既然你醒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我只知道他住在香格里拉酒店,但是不知道房间号,希望他还没退房。”梵狄抬手为她擦去眼泪,眸中的疼,是为她,也为自己。
水菡狂喜,激动得难以自制,感觉好像心跳都要停止了,心却是在哭泣……老公,你把我骗得好苦啊,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要假装陌生人?我一定要逮到你,这次,我死也不让你走!</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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