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几人看如此,虽满脸无奈,还是快速帮林大山脱下上身衣服帮他处理着伤。
“我……”
绯月对自己的紧张,虽然林月凤很想阻止他,很想跟他说,自己的伤自己会处理。
可她背上疼的厉害,这人斗志上来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确定大家都安全松懈下来,她整个人都没了挣扎的力气。
“忍着些,这些人当真可恶,竟把你伤成这样?你这丫头也是,你都不会躲,刀子再深些,你的小命还在吗?”
看着脸色煞白周身都因疼微微轻颤的小丫头,满背都是血几乎粘满她整个后背。
她只双唇紧抿没吭一声。
绯月凤眉微蹙,一想自己好不容易伤好些去找她,问了人说她已离开集镇去唐家庄,他就一直紧赶到来。
一想到自己晚点到来的后果,他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惊胆颤。
特别是她肩头下面那胎机,让他更是又怒又气。
眉头紧皱,小心帮她清理伤口,感觉身前的女子因自己擦伤口的血微微轻颤,他只恨不得打她一顿。
手上更加小心帮她处理着伤,嘴上不客气说落。
“我倒是想躲,可的身手,我能躲得开吗?我哪知道去唐家庄会遇到这些人。”
听他口中对自己抱怨,比慕风还毒舌的话。
林月凤虽然疼的直想昏过去,却是吐了口气心虚又哀怨道。
“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
听她对自己少服软的话,再听到她因自己上药身影再次微颤牙齿都咬的“咯吱”做响的闷哼声。
绯月终究是不忍心再责怪她。
好歹她的伤只是皮肉伤并没砍到筋骨,他倒快速帮她处理好,从身上衣摆下撕下块干净的布小心帮她缠在伤口上问。
“我也不知道。”
本想直接跟他说,卫国公府的人。
想着这家伙的个性,一个不顺直接要人性命,林月凤还是理智制止告诉他实情的想法,长吐口气道。
“慕辰风这混蛋也是,你说他没事招惹你做什么?让你好好招惹这样的人。丫头,你这肩下的胎记是天生的也是……”
绯月对她的回答,自然不满意,却把帐整个算在慕风身上。
嘴上抱怨,为她包好伤的同时,修长带着些微冷意的手指抚上她后背肩下的胎记问。
“你说肩头下那胎记?”
林月凤闪神,还是轻拽上自己被他从后扯下前面只露肚兜的衣服披在肩上,说起自己身上那胎记。
之前她倒没注意过,还是有次她洗澡,王雪梅告诉她她才注意到的。
“是呀,你这胎记是天生的也是……”
绯月再次问。
“我也不知道,从我很小就一直有这样的胎记。怎么了?”
不明白他好好问这些做什么,林月凤还是把自己的实情向他说道。看自己披好衣服系着衣带,这家伙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狐疑问。
“丫头,你可否是你爹娘亲生女儿?”
绯月眼神古怪看着她摇头搪塞,突然正色问。
“我……怎么好好这样问,我这胎记有问题吗?”
他的话,林月凤心跳不觉慢了半拍。这家伙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成?但她还是轻笑问。
“只当我什么都没说。以后有我在,我绝不容许谁再伤到你,包括慕辰风。”
她清澈如水又带着精明犀利的眸子,绯月竟没来由有些心慌,摇头神色郑重道。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我这张脸吗?不会是因我这张脸,喜欢上我了吧?”
他的话,林月凤有些蒙。
这家伙对自己的心思,她自己都茫然。
但他之前对自己的企图她可从没忘记过。
不明白为何他会屡次救自己,被自己所伤还一点都无怨言救她。
若只因她这张脸皮是他看上的收藏品,他真没必要为了件收藏品连命都舍弃。
他的话,林月凤自觉问。
“也许吧。但我是说真的,什么时候都没现在的认真。”
绯月神色一顿,转而轻笑道。
正说着,忽听林大山那边刘氏的惊叫。
“山子,山子……”
“去看看你爹……”
林月凤这边有绯月及时给了包扎,加上她当时虽然迎上对方的刀锋,巧妙避开自己的筋骨这些要紧处。
所以林月凤除了此时有些力虚,背上疼并无什么不妥。
林月凤听绯月说着,跟着他一同向老爹那儿去。
“凤儿,你的伤还是当心些……”
林大山正脸色苍白双眼微闭躺在刘氏身边。
林老头和刘氏看绯月到前,林月凤跟着到前,想她也受着伤,刘氏心疼道。
“没事,我和爹一起对抗那些人,我特意错开了筋骨和致命的地方,只是我爹的情况不太好。这里没有工具,我要如何跟我爹及时救治做手术呀?”
看她双眼通红满脸泪水,虽担忧着林大山还心疼自己。
林月凤强笑安抚她,说着林大山的情况,秀目低沉又无奈。
“我虽然也有点医术,但林大叔的情况确实很不好。虽然伤得伤口和小凤儿的差不多多,他的伤却每处都很严重。小凤儿,你有多少把握救你爹?”
绯月跟着放下林大山的手,对他的情况无奈摇头。看林月凤看着林大山双目无奈又低落的样子,顿了下问。
他这么问,林老头刘氏这些人的目光跟着看向林月凤。
“如有我那些工具,我倒可以有一半把握。我爹的伤有几处伤到动脉,如不及时制血,只怕……”
说到林大山的情况,林月凤也是深深的无力。
没工具,他们又在这前不着脚又后不着店的地方,要给林大山动手术谈何容易。
“你估计他这样能坚持多久?”
看林月凤说完,给林大山嘴中喂进个药丸跟着在他身上扎上几枚银针。
绯月看着林大山虽靠在刘氏和林老头身边,一直不断向下滴血的后背,凝眉问。
“以我的能力,我能让他的伤顶多坚持半个时辰,只是你现在内伤还没愈全,以你的脚程这么远恐怕也不能一刻钟之间到来,加上给他动手术花去的时间,我……”
“爹,你要挺住呀,爹……”
说到自己的能耐,林月凤第一次体会到了巧妇无米之炊的绝望和茫然。
想林大山明明可以走,却要守护自己趟这么趟混水。
想着他之前对自己的疼爱,如今他却因自己伤成这样,林月凤说着,手上虽继续给林大山扎着针,泪水却不觉流满满脸。
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在意的人就在眼前,自己也可以救,却用没有工具救不了。这种绝望和痛苦,林月凤真切是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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