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雪环视围在鲤笙周围的人,都是一脸担心。
●岁聿是这些人中最有资格说话的,也是担心的看了鲤笙一眼,在对上司雪衣的视线时颇为无奈:“还望一掌座救救我家的小师妹!”
夏晓月与稻凉同时作揖,而洛爵一直看着鲤笙,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
●浅玉儿本想自行施救,可一见一封雪更擅长此事,只好收手,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切莫担心。
●既然一封雪敢站出来,那就是有信心能救人,且看百步琅都不见担心之色,该是会没事的。
●“这人会没事吧?”乌沓甚是担心,可别他们做了这么多,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灸驰极为淡定:“有事的话一封雪也不会出面了。且看她怎么做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惊垫着急道:“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月余,这里戒备森严,完全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可能门主已经等不及了……”
●“我们本想在跟那女妖比赛之时用传送阵强行突破这里的结界,带人回罗生门复命。可这一来二去的,谁都没有机会跟她单独相处。这下她输了比赛,且还一只脚进了鬼门关,若是能救回来,后面跟她单独相处的时间更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若是现在没有机会,那就等到苦学殿的时候””灸驰依然极为的冷静,好像天打雷劈都与他无关。
●乌沓皱眉头:“灸驰,你可知道若是我们继续呆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
●他们三个是赤凌风手下三大灵使,同时不在赤凌风身边的情况虽然有,但一起离开一个月以上却已经几百年都未发生过了。
●一般赤凌风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怎么说,掌管罗生门大小事物的灸驰不在,他还是很头痛的。
●“乌沓说的没错。我与乌沓还好说,但灸驰,你离开罗生门一个月有余,门中事物无法交接,尊主怕是……”
●“你们想现在就动手?”灸驰一语道破二人心中所想,不免笑道:“你们疯了?”
●指了指看台上的六峰掌座,简直笑出声:“在六峰和百步琅的面前,你们要拐走人家的徒弟?”
●乌沓与惊垫相视一眼,并无玩笑的意思:“不然我们要等到何时?”
●乌沓也知道这些人加起来就是半个八荒,可若是再拖下去,他怕……
●“你们两个若是信我就什么都别做。”灸驰留下一句话,迈步就往前靠了靠。
●乌沓与惊垫相视一眼,无奈的摇头。
●“你觉得呢?”
●惊垫沉默片刻,看着灸驰的背影,叹气道:“他从不说没有打算的话。想必是有什么安排……”大概吧!
●“……”连惊垫都这么说,纵然乌沓多想现在冲上去把人带走,也只能憋住了。
●一封雪挥舞衣袖,空气中萦绕一片羽毛似的绒毛之气,微微使力,便见一道蓝光自指尖涌出,嗖的一下钻进了鲤笙体内。
●鲤笙周身散发出一圈薄薄的光,像是雾气一样,同时司雪衣的身上也散发出相同的光。
●不同的是,司雪衣是从头顶慢慢散出,鲤笙是遍布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收两人身上的雾气般,呈斜状往后而去。
●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一封雪突然冲众人喊道:“闭上眼睛!快!”
●闭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百步琅在众人还未反应时,已经出现且长袍一挥,整个挡住了大家的视线。而他面对着大家,正好站在洛爵的身前。
●“师父……”
●“不要看。”百步琅还是那句话,周身散发出极为浓郁的灵压,却不那么激烈,
●微微仰头,可以看到他身后正慢慢涌现一股浓烟,同时闻到一股极为芬香的气味,令人迷醉。
●“刷啦~”
●百步琅又是挥袖,众人这才恢复了视线。
●再定睛看时,司雪衣就像耗尽了力气一样,摇晃着就要倒下。
●稻凉眼疾手快,急忙上前,可却让莫非辞抢了先,跳起来一把将昏过去的司雪衣榄在怀中,缓缓落在地上。
●鲤笙身体周围围绕一圈黑色的星点,在阳光下极为的明显,而那些光点围绕着她的身边越转越大,最后竟然变成花苞一样的东西。
●其中一朵最大的花苞落在鲤笙嘴巴上,墨黑色的花与苍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时候谁都大气不敢出,不知道下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百步琅似乎在看到黑色花苞的时候就彻底的安心了,扭头看向一旁面色有些惨白的一封雪到:“辛苦你了。”
●一封雪摇摇头,用浅玉儿递给她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下来就看她想不想醒过来了。”
●想不想醒?
●洛爵赶紧问道:“敢问掌座这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没事了吧!”
●一封雪回头看了看鲤笙嘴上的黑花苞,叹口气:“你可知道方才为何让你们闭上眼睛?”
●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洛爵老实摇头:“弟子不知。”
●“想你也不知。”一封雪慢慢往看台走,可能是因为施术的关系,脚力有些软:“逆咒解放的时候,施加在亡者身上的咒会衍化成魔像。稻凉,你来告诉他们什么是魔像吧!”
●该是很累,她说到这里就让前面的稻凉接话,并不是因为懒得解释,而着实是太累了。
稻凉急忙接话:“所谓魔由心生,万法施放皆离不开心者相控。心若生魔,魔便成咒。咒化成恶,才成恶像。逆术解的就是这恶像。在逆术解放时,恶像会诱惑靠近者,闭上眼睛为的就是对上恶的眼睛,让它钻了空子。”
“依你所说,这恶像还是活的不成?”犬火还是第一次听说魔像恶像之言,不免怀疑。
稻凉又接着道:“这世间万物,又岂止我们一种生灵?且这万法衍生出的东西,我们还所知未深也。”
犬火明显甩给他一个“真能咬文嚼字”的眼神,看向鲤笙:“若是活的,那也被消灭了吧?为何鲤笙还没有醒过来?”
“说到这个……”稻凉怕自己说不清楚,又看向一封雪。
“那就要……”
一封雪刚要开口,却被百步琅挥手打断:“恶虽除,可魔不灭。那黑色花苞就是魔的残像。若是鲤笙能掌控心中魔性,那花苞就会自行凋零,若不然……”停顿一下,白眉微微抖动,看向洛爵:“黑灵花一旦盛开,便永世坠入魔道。”
后面的话,他不忍说下去,一挥袖,便又回到了看台上,重重的坐到椅子上。
难得见他这般沉重,众人一时间沉默起来,皆是看向鲤笙嘴角的那朵黑色花苞,紧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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