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砾知道厉害,急忙将重筑往后拉了一把,自己站在了溪叠身前,下跪道:“主子,这不能怪重筑。洛世奇突然带着六名灵使来要人,他只是为了替您分担而尽了该尽的责任。还望主子宽恕他的不报之罪……”
“行了.”溪叠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分,只好顺着台阶而下,又往四周看了眼,“洛世奇怎么走了?洛爵还在城内吧?他不是来要人……”
还没说完,视线落在结界外的第五瞳身上时,好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莫不是鲤笙姑娘跟着他们去了?”
“什么?!”
恰好云图跟浅玉儿也跟了过来。
一来就听到溪叠说出这话,云图首当其冲的震惊出声“你说鲤笙跟着洛世奇走了?这……”
就这么一炷香的时间,刚才还在的大活人,就这么跟着别人走了?
浅玉儿也不敢相信,急忙冲到了第五瞳身边,看看空荡荡的四周,才怯生生的问:“前辈,鲤笙她人呢?”
第五瞳阴着脸,侧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一脸光亮都没有。
一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冷漠:“你们不是怪她气了洛爵么?现在她跟着洛世奇走了,你们该开心了吧?”
“……”
浅玉儿很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第五瞳那拒绝的厉害的眼睛,便愣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第五瞳现在肯定很憎恨他们。
可是,鲤笙怎么会突然想要跟着洛世奇走?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把洛爵气到吐血?
“第五瞳,这到底……”
云图刚要再问问,可第五瞳却一甩袖,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云图看看一脸无奈的浅玉儿,再看看溪叠,最后只好将视线投向之前在场的花砾身上。
花砾看看重筑,再看看同样一脸不悦的溪叠,自然只能老老实实的将刚才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她主动要求洛世奇把她带走,说只要有她,洛爵伤好后就会去找她……她好像是为了洛爵才这么要求的。”
“为了爵爷?”浅玉儿觉得不可能,但并没说破。
云图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两人可能想到了一处。
鲤笙这么积极,说是为了洛爵也没差,毕竟沙暴是鲤魂,有他洛爵才能成功召唤引鲤樽。
不过,仔细想想,鲤笙突然来这么一出,未免太冒险了?
溪叠没吭声,只是在听到花砾说明了情况后,自然而然的以为鲤笙在为洛爵自我牺牲,本来就不爽的心情顿时更加的不爽了。
还想着在鲤笙在北流冰停留的日子里,尽量给她留下好印象,结果……
“主子,要追吗?“花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不舍,只好低声问道。
而这话,惹得重筑瞪了她一眼。
溪叠却不吭声,狠狠叹气后,便道:“不用了。”
说着,一挥袖,人便消失了。
花砾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
云图与浅玉儿更是无奈,这种情况虽然不是最糟糕的,但却是最糟心的。
在洛爵醒来之前,鲤笙可以平安回来还好,若是不然……
“呼---“
l两人不由得同时叹了口气。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鲤笙跟着洛世奇,一下传送法阵,已经来到了一处山道之中。
周围全都是浓密的灌木,完全看不出他们在什么地方。
鲤笙的前面是御子柴,旁边是鲲鹏,后边是沙暴。三个人将她环在中间,简直怕她跑了一样的戒备森严。
虽然,鲤笙的确想跑,但却不是现在。
御子柴一路上都在拿余光瞟鲤笙,明显的有话要说,而迫于洛世奇在场,他又什么都不敢说。
看的鲤笙比他更觉得憋得慌。
鲲鹏倒是一脸的镇定,只是默默跟在旁边,连看都不看她。
至于鲤笙在意的沙暴,偶尔几次回头看他,沙暴都在低着头走路……
明明是一个七人的队伍,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真是安静的要死。
鲤笙表示,有点受不了这么压抑的环境。
“我们这是去哪?”终于问出口。打破了沉默。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好像去哪都跟她无关似的。
鲤笙深吸了口气,只好又问一遍:“我说,你们要是不说去哪的话?九哀怎么找我?”
“去西海。”
洛世奇开口了。,然而,他的回答让鲤笙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西海,为什么他们要去西海?难道去参加龙王的葬礼?
“西国龙王刚归西,你们去西海做什么?莫不是去参加葬礼?”
“你不用知道。”还是洛世奇回答,貌似这队伍里就他一个人有发言权。
而他话少的可怜,鲤笙根本不能从他的话中得到什么情报。
无聊的叹口气,她倒也实话实说:“你可真无聊。你这样是不会招女孩子喜欢的!”
“喜欢我的女人可以从南落火排到北流冰。”
众人:“……”
洛世奇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这种问题,看来很在乎啊……
鲤笙冷哼了一声,随后懒得再说话,也省的浪费力气。
她的身体还在恢复中,还得攒着气力等待逃走的时机呢!
再次恢复到安静,用了不到一秒钟。
不知道是到地方还是怎么了,洛世奇突然停下了。
鲤笙刚要问怎么了,一抬头,却从对面撕裂的空气中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乌沓?”
感觉好久没看到他了。上一次见他是在郎朗国的时候。
不仅有乌沓,灸弛也在。
两人为首,后面浩浩荡荡跟着足有几十人。
洛世奇看到罗生门的人,虽然有些困惑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但这并不重要。
不屑的道:“灸弛,乌沓,许久不见,你们两还活着啊?”
灸弛被赤凌风关在黑匣子里几个月,修为比先前还要精进了几分,至于为何惊垫没有来,自然是因为还在黑匣子里没有被放出来。
灸弛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洛世奇说了什么,目光深浅的看向鲤笙。脸上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稍稍变黑的缘故,更加的狰狞了几分:“呦,鲤笙,你什么时候跟洛世奇混了?洛爵呢?不会是他不要你了吧?”
这话说的……
鲤笙掏了掏耳朵,权当没听见。
乌沓也跟着起哄:“看来说对了。洛爵那小子怎么可能把一个惹事精一直带在身边……”
“……”
鲤笙没有答话,而两人的话倒是让洛世奇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鲤笙,似乎在用眼神询问,这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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