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世奇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在两人都离开后却慢慢坐起来,手里捏着精致的杯子,眼神却漫过大殿,看向外头的浩瀚星空。
视线下移,落在地上狼藉的花盆。
“来人,把这些东西清理出去!”
随后便进来五六个侍女,手忙脚乱的清理着大殿,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
洛世奇喝着酒,又重新躺到床上。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就像梦一样,虚幻而又飘渺的从面前一一闪现。充斥着脑子。
“啊……”
只觉得什么东西拼命的搅着脑子一样,洛世奇疼的受不了。
然而,使劲的甩了甩头,又像什么事都没有,继续喝酒。
“时间不多了啊……”
最后一杯酒下肚,洛世奇竟然醉着睡了过去。
手中的酒杯落在床上,摇曳的烛光打在杯子上,在远处的墙上映下层层光影。
“……对、对不起……”
“???”
正在打扫大殿的侍女,听到洛世奇断断续续的梦语,露出了悲悯的眼神。
轻脚上前,拿起旁边的长毯,蹑手蹑脚的为他盖上。
“王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九……姝儿……”
“……您受累了。”
说完,侍女依然蹑手蹑脚的走出大殿。
“想什么呢?”
就在洛爵发愣的空档,云图与犬火从后头靠了过来。
洛爵收神,看着二人,摇头笑道:“没想什么。”
“你那明明就是在想很多事的表情,骗谁呢?”云图毫不客气的拆穿,边说边做到洛爵旁边树上,看着下方川流的溪流,随手拿起石头,往里扔下。
啵啵啵--
很是漂亮的连着几个水漂。
犬火也坐下,却十分担心一样,视线一直在洛爵身上打量。
洛爵不用看他,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没事,真的没事。”
犬火不信:“老奴听云图说了,浅紫提到了鲤笙。”
洛爵侧脸看云图,云图立马瞪眼冲犬火道:“你倒是出卖我出卖的挺快啊!”
犬火笑了笑,并不在意:“爵爷,之前就觉得奇怪了。您对鲤笙的态度一直摇摆不定,莫不是因为浅紫的预言?”
“……”
“那个……难道说,预言显示你跟鲤笙不能在一起……?”
这个话题太特么不好说了,稍微说不好,可能会惹得洛爵不悦。
犬火边说,声音便小了下去。
起初,洛爵没有任何回应,不如说,周身散发着冰冷之气。
云图一看,就知道犬火问的太直白了,当即又拿眼睛横他。
看你做的好事!
犬火无奈的耸肩,暗道,这种事,总得有人出来当枪灰吧?
云图再瞪眼,暗暗回道,他可不想当枪灰好吧!
“洛爵,你不……”
“会害死她。”
突然,洛爵回答。
明明就几个字,却像嵌在地狱,每一个字都异常沉重。
“害死……”
“……”
洛爵再次沉默,好像别人在说什么都不会回答的架势,像个孩子一样,久违的抱着双腿,看着水面发呆,任由视线绵长好远。
云图犬火看后,只好站起来走向别处。
觉得说话不会让洛爵听到,两人这才松开了掐着自己胳膊的手,不过已经青紫一片。
云图不可置信的道:“跟洛爵在一起,鲤笙就会死。对吧,方才洛爵是这么说的吧?”
犬火修正道:“不不,要比这更严重。爵爷说的可是那样会害死她。”
“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
突然,青珏色从后边冒出来。
云图没看到白璟,便问:“你不看着白璟,过来干什么?”
青珏色冷哼一句:“白璟都几千岁的人了,情绪自己能掌控的好。倒是你们……干什么?做贼么?”
看来他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随口瞎说罢了。
犬火摇头:“没事,就是在讨论出口会在哪里罢了。”
青珏色看向云图,确认的眼神。
云图点头:“嗯,我们再不找到出口,玉儿和鲤笙都有危险,你不是听到浅紫那么说了?”
“……”
青珏色凭借多年阅人的经验,自然能看的出二人在隐瞒什么。
不过,对自己人,他也不想刨根问底,索性顺着他们,说浅紫的事情:“然后呢?你们讨论出什么来了没有?”
犬火与云图相视一眼,十分无奈的同时摇头。
青珏色冷眉一扫:“我就知道。”
“……”
“跟我来吧!”
说着,青珏色扇着擅扇子,往洛爵那边走了过去。
云图与犬火不知他卖什么关子,好奇的跟了上来。
“洛爵,你不觉得这河有问题么?”
青珏色毫不含糊,直接喊洛爵。
洛爵闻言回神,抬头,看着青珏色,慢慢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水面:“你说的是这里的水面不可倒映物品?”
“你这不是早就发现了吗?”青珏色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发现的,因此十分的不爽:“既然发现了,怎么不早说?”
洛爵却道:“发现这个又如何?结界中的东西本来就不能用常态判别,这一点,你们不是也很清楚……??”
突然,他停顿了。
猛然看着水面,蹲下,伸手没入水中。
奇怪的是,水面下并未看到他没入的手指,就像手指头凭空消失了一样。
“啊,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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