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云图只觉得嘴巴一甜,便吐出血来。
青珏色愣了下,后一秒便快速朝着金骨脑袋上一拳撂了过去!
“金骨!!!”
可是,金骨却轻巧的跳开了。
云图不断的往外吐血,不多时,胸口处已经染红,而他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意识有些不受控制的飘远。
“云……图!”
鲤笙看到这一幕,怒吼的同时,哪里还有心思在乎自己的伤,直接打破治疗结界,召唤出斩碧空,漫过青珏色,不顾嘴角溢出鲜血,朝着金骨再次冲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
“啪嗒!”
谁知,在漫过云图的身边时,还保留意识的云图却一把扯住了鲤笙的衣角。
缓缓抬头,嘴角不断流出血:“不是说……记住我说的话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别忘了,你现在的情况比我还要严重,不要……”
“就算死,我也要拉着金骨上路!!”
鲤笙知道,如果今天无法跟金骨报仇,金骨可能很久都不会露面。
猾欠的仇,好姝儿的仇,以及方才云图的仇,必然会在她心中埋下种子,不间断的折磨她。
她向来都是有仇当面就报了,所以,今天必须有个说法。
“你会死的,别追了……”
云图又提醒。
“鲤笙,你现在自身难保,就不要……”
“云图就交给你们了。”
相比激动,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已经冷静了下来。
说着,转身看向金骨,好似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般,眼神决绝而又从容不迫。
金骨为她一看,不免一惊。
就这么一会儿,这个女人竟然一下子成熟了许多,简直不敢让人相信。
鲤笙这么说了,谁也没敢再拦她。
青珏色站到云图身边,急忙为他制成治疗结界,八百段摇着头,不想让鲤笙这么做。
“鲤笙姑娘,你没必要这么做……”
“小八,你要继续努力修炼。”
“嗖=“
如是说,不等八百段说话,鲤笙挥着斩碧空,直冲着金冲了过去!
漫天的光华在耀眼的红芒中闪烁的人睁不开眼睛,鲤笙的影子在其中在飘忽不定。
金骨定睛,少数为凝聚视线,集中精力查找鲤笙隐没在其中的身形。
待鲤笙冲到面前,便已经察觉,随意拿起旁边某一个骨兵的大腿骨,挡住斩碧空的剑刃,在鲤笙的惊愕中一掌拍在她的胸口!
“噗=--”
鲤笙再次吐血,吐出的血是黑色。
然而,她全然不顾,又朝着鲤笙猛然落下一掌!
鲤笙不可能不躲。
随后,往旁边跳过去。
只是,这一跳似乎在金骨意料之中,落脚处,已然有他的大手在等着!
鲤笙急忙在空中翻转身体,可还是被金骨抓住,握在了手掌中。
“看你往哪里逃!”
“嘎吱--”说着,金骨突然使劲,直接将鲤笙好不容易恢复的七七八八的骨头又给捏碎,疼的厉害冷汗直冒,却只能一个劲的咬牙!
金骨冷笑:“为了防止你继续在老夫面前蹦跶,看来只能将你一并给杀了……!!”
嘶啦---“
不等他说完,只看到手指在一道蓝光中齐齐断掉,而鲤笙旋转一圈,竟然用斩碧空从她手里边逃了出去!
“不知死活!”
看着断指,金骨暴怒。
不由分说,在鲤笙没有落地前,接连朝她落下七八掌,掌风呼啸,鲤笙拖着沉重的身体,有好几掌并未躲过,直接挨下……
滴落的鲜血染红了一片天空,而她却毫无退缩的意思,在金骨停止攻击后,勉强用斩碧空撑着身体,恨恨的瞪着金骨。
金骨:“……”
看到如此倔强不退缩的鲤笙,不免产生几分敬意。
朝着身下咋呼的骨兵们,做了个嘘的手势。
再看青珏色他们,看到鲤笙受到如此重的打击,已经恨不得要冲上去暴打金骨一番,
只是,鲤笙一直在用手势敬告他们,不要靠近。
可能是有什么后招…….
“这么耐打,真不愧是曾经的战神啊……”金骨不由得感叹。
鲤笙并不搭话。
“想当年,老夫没少受你的着折磨,虽说不知道你何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不过,今时今日,老夫对你所做之事,也刚好报了之前你对我等犯下的罪孽。”
金骨边说,好像在沉思什么,眼神拉的很远。
云图听了这话,顿时气得牙直痒:“你简直胡言乱语!说什么向鲤笙报仇,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当年你为天道派的天将逼到走投无路,若不是鲤笙帮你跟那些天将出面,你金骨能活到今天?谁想到i竟然恩将仇报……”
“没错,开始之时,这女人的确是一副好人嘴脸,帮我说了不少好话。老夫也承认,多少欠了她一些人情……”
“这不就是了?既然你承认欠鲤笙人情,那现在又说什么报仇,你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一码归一码。”
金骨声音一沉,看着鲤笙,眼窝中的红光大盛,如同他的怒火一般:“后来,如果不是她在天道面前多嘴,说我等喝下不死泉的水后为恶一方。天道怎么会派人来围剿我等?”
云图也生气:“这能怨谁啊!明明是你霸山为王,给人间界带来了不少灾难,鲤生身为司管天地正义的战神,即使曾经救了你,也不会因此而放任你为害天理存在!”
“……”
“你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也就罢了。竟然因此成为你埋怨鲤笙的理由,你不是老糊涂又是什么!殊不知鲤笙为了你,与天道据理力争,与无数天兵天将周旋,这才得到将你封印而非湮灭的惩罚!明明你能站在这里是因为鲤笙所为,你有什么资格评论自己的救命恩人?你还算人么!咳咳!”
因为说的太过用力,云图气的直咳嗽,一咳两咳便又咳出血来。
八百段急忙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因为是神界之事,青珏色尽管比一般人要熟悉神史,可这怎么看也属于野史,哪里听说过,只能在旁边不动声色的一边听,一边给云图治疗伤口。
不过,也真是挺复杂的……那个叫神界的地方。
云图话毕,金骨沉默。
得以休息,鲤笙慢慢站直身体,握着斩碧空的手不断的哆嗦。
怎么看,她只要再动用灵力,必然会死。
金骨皱起眉头,说到底,他其实只是想给鲤笙颜色看看,并没想过真的要她性命。
毕竟他与洛爵的恩仇未完,如果鲤笙在这里死去,对于想尽可能伤害洛爵的他来说,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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