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反倒会将我们的合作变成一种压迫,而妖族是压迫的一方。很多人并不认识我,但刁白玉不同,作为可以执掌枯木灯的领头人,妖族一旦看到他都跟你们为伍,后果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友好。”
“……”
“总而言之,你们调查你们的,我们调查我们的,各人管各人,一旦查出什么,可以私底下联系,明面上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关联。这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喂,你也不想节外生枝吧?”
鲤笙说了一大堆,最后寥寥的看向洛爵,把不能合作的理由说的清清楚楚。
洛爵并不认为会像鲤笙说的这么严重,但那的确是最可能发生的情况。
既然她为了摆脱那种困境而提前想到这些,那他作为被怀疑的对象,也只能答应。
点头:“好,那就依你所说。我们分头调查……”
“那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鲤笙很客气的挥手送客,带着几分笑模样。
她比想象中的要讲道理,也很客气,看得出修养和气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身为千妖之主,鲤笙开始修出这种气场,仅仅用了一天一夜
,看的溪叠都一愣一愣的。
这人……果然是天生的王者吧!
虽说不靠谱的时候居多,但关键时刻可以做出正确的抉择,这才是最难得的本事。、
洛爵礼貌的作揖,抬头看着鲤笙,想说什么的眼神。只是鲤笙早已看向别处。
而那个别处……是溪叠。
“……”
“师叔……”
莫非辞跟洛爵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虽说洛爵基本上都不怎么说话,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的洛爵明明没有说话,却如同发出哀鸣一般,眼神惆怅,嘴角我微微抽搐着。
“我们走吧!”
莫非辞不知道洛爵为了什么露出这种反应,但他很清楚的是,不能再让洛爵跟鲤笙相处了。
两人一旦对上视线,总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宿命感。
说实话,是那种走向毁灭的不安,他的直觉在坏事这方面,向来很灵验。
洛爵没动弹,不过,还在看着鲤笙那边。
“干什么啊这是?”莫非辞故意嚷嚷:“他可是男的。你还能对男的有想法?”
“当然不是。”洛爵这才回神,急忙摇头,转过身来:“你误会了……”
“我说洛爵,你也看到了吧?”
莫非辞搭着洛爵的肩膀,强行将他往与鲤笙相反的方向拉,边走边语重心长的道:“那个溪叠,现在把这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据我看,应该就是为了他才放弃了北流冰。”
“……”
洛爵蓦然停下了脚步,眼神更加的放空。
莫非辞拍拍他的肩膀,竟然有几分安慰的意思“这世上又不缺女人,尤其是你这种相貌身份地位,什么样的找不到?对吧?”
“……”
“眼光呢,一定要放长放远。那些得不到的就不要想了。”
“啪啪---”
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很在理,莫非辞竟然还自信的冲洛爵竖起大拇指,狠狠拍了他的肩膀几下。
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背影极为的潇洒。
洛爵:“……”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么?
“师叔,你别跟他计较,他那人向来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过,他说那些也是出于担心你……”司雪衣也走过来,只是不是说鲤笙的事,而是替心直口快的莫非辞说好话。
东方令也插一嘴:“别看师兄那样,但能让他说出这种话来,看来是真的很担心你。不过,这种事,别人说什么也没用,师叔你还是得自己看开才行。”
“……”
看着这些人相继在说了一堆的‘大道理’后离开,洛爵觉得自己真心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了、
无奈的笑起来:“这些人……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因为是暖心之举,洛爵并不计较。
然而,莫非辞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话对洛爵而言却句句剜了心。
洛爵深深呼了口气,在最后离开I前又回头看了鲤笙那边一眼,令他瞬间浑身僵硬的是……身后早已经空无一人。
笑了笑,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回到妖川后,溪叠便拉着鲤笙,一路往西,很快与刁白玉他们拉开了距离。
“流川,你这是干什么?不要走那么急……”鲤笙被硬生生的拉着,因为没有使用灵力,溪叠又走的那么快,步伐迈的很大,她只能快步跟。
溪叠却并回答,,依旧走的匆匆,也不知道要带她到哪里。
“啪嗒---”
鲤笙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直接甩开了溪叠的手,怒道:“你又怎么回事啊!跟你说话你倒是回句话啊!”
溪叠回头,笔直的看着鲤笙,眼神空洞的很。
明明是他的不对,可看到那种眼神,鲤笙的心立马疼的不行,只好抓住了他的手,温柔的道:“流川,你到底怎么回事,这样一点都不像你……”
“笙儿,我们不要管妖川的事情了,我们回远桑山好不好?”
突然,溪叠握着鲤笙的肩膀,着急的眼眶都红了。
鲤笙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回去?”
“对!我们回去吧!妖川的事情刁白玉肯定能解决,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你亲自来过问。我们现在回去吧……”
“啪嗒---”
鲤笙甩开了他的手,怒瞪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不想你呆在这里,真的不想。笙儿,只要你跟我回去,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我们走吧!啊?”
溪叠的声音已经接近祈求,只是看着鲤笙,眼眶就已经红的不行,眼泪也一直在打转,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这样低声下气的溪叠,鲤笙还是第一次见,生气归生气,但那一瞬间,明显因为震惊而愣住了。
溪叠重新握住她的手,贴着脸颊,轻轻吻下:“笙儿,你不知道,八荒的水太深了。我一开始就不该让你出来,所以趁着一切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回去好不好?”
“流川,你这样是因为那个叫洛爵的男人么?”
隐约的,鲤笙这么认为,也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
“!!!”
没有悬念的,溪叠的眼睛瞪的很大,完全不相信鲤笙会这么说一样,握着她的手也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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