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新生?”鲤笙悠悠重复,“是它的花语?”
“不是!”溪叠急急的接过话去,“珍惜。它的花语,珍惜与厚爱……”
好像没有底气,到了最后,竟然失声。
鲤笙一愣,其实关于彼岸花,她多少听闻过它的传说,叶与花,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彼岸花是绝望之花,也是三途河边吞噬人们生命中一切美好记忆的遗忘之花,分明是最为让人心碎之花,溪叠竟然赋予了它新的意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的通。
为何珍惜?为何厚爱?
鲤笙想了想,大概也能明白溪叠说出这种话的理由。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男人……真的太傻了。
“好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不带也罢。”她淡淡的道,但却慢慢靠到溪叠身边。
哪怕是一丝一毫呢,如果可以让这个男人稍稍心安。
“百步琅应该马上就到了,我们要准备好怎么打这一场仗……”
说着,眼神再次坚决默然。
百步琅,是否还是那个无比通情达理的百步琅,鲤笙可不敢说。
最好是,不然,他们的交谈可能不会太顺利……
“来了。”
话都没说完,只觉得外边几道无比清澈浑厚的灵压快速闪过,紧接着房门口被推了开。
为首的百步琅,一身白色长袍,毫无装饰,几年不见,他看起来微微苍老了几分,。
看来,心事与压力使得人变老的厉害,再厉害的修为也未必能够敌得过。
百步琅进门,跟在他后头的是莫惊云。
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对于这一点,鲤笙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多惊讶。
百步琅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没有一个人来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见到鲤笙,百步琅一愣,那陌生的眼神,充分证明他并不记得鲤笙。
而这一愣,估计也是因为惊讶于鲤笙的力量。
“你来的还挺准时,说好半个时辰还真的半个时辰……”第五瞳吐槽道。
百步琅笑了笑,“因为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怠慢了几位……”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直奔主题吧!”
鲤笙突然道,说着,并不看百步琅的眼睛,指了指桌椅,示意他坐下:“越早的达成共识,对人类,对妖族,绝对都是有利而无一害。希望百步掌门能够理解。”
“啊,当然了。”百步琅入座后,看着鲤笙依然笑的很亲切。
明明是一个人的笑容,但现在看来,味道却变了。
鲤笙转过头去,正好撞上溪叠的眼神。
那一刻,如同被他看穿,心头一紧,等到反应过来躲闪,却发现溪叠的眸光暗淡。
难道溪叠已经……
“小鲤鱼..”
第五瞳见她愣神,急忙喊她。
鲤笙回神,看向百步琅,嘴角间的笑意有些寡淡:“人与妖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尤其妖川出了那种事后,妖族对人类的不满已经到了顶峰……”
“妖川之事,与人无关,这并不能拿来说事。”百步琅都没听完,径自打断。
从语气听,大概认为将妖川之事加在人类身上,实属扯淡。
鲤笙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也有自己的应对,“你说没有,可就在不日前,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们的弟子站在妖怪尸体旁边,如果不是及时制止,谁敢料想后果?你还敢说跟你们人类没有关系?”
百步琅知道鲤笙说的是先前洛爵的那件事,但那件事的来龙去脉他也听洛爵说过了。
根据洛爵的描述,显然眼前的女人正是带领妖族的头,更是她让洛爵去罗生门调查情况的。
明明打着不让洛爵掺合妖族之事的旗号,D但转脸又跑过来跟他谈判,看来妖族内部必然因为人与妖的关系闹了很大的矛盾,不然绝对不止于此。
说到矛盾,有个朋友总比有个敌人要好,对他们的态度也不能太失了分寸。
随即道:“如果你指的是本人弟子洛爵受我命令前往妖川调查之事的话,虽然你说的是事实无可辨别,但真相定然不是你想的那样。说不定你我都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敌人的奸计……”
“我只是举例。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追究那日之事的。”鲤笙笑着摆手,霎时又温和了很多。:“就直说了吧!为了人与妖日后也能和平相处,不妨我们来签订一份和平草案如何?”
“和平草案?”
“当然内容我们可商量着来,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懂,你们看着弄,但唯有一条,你们所有人类必须遵守,所有规矩全都建立在这一条之上……”
“什么?百步琅问”
“未经妖怪允许,人类不得随意与妖怪缔结契约,且不许对没有任何攻击行为的妖怪动用武力。严格秉承公平同等这个原则。这就是我的要求。”
鲤笙点点头,又暗暗想了想,貌似就是这些。
百步琅听后,并没有急着回答,视线缓缓落在了溪叠身上。
百步琅怎么可能不认得溪叠,哪怕溪叠带着面具,但在他面前也行不通。
“溪叠,听人说你撇下了北流冰去找寻所谓的自由和自我去了,我还以为是市井传言,但现在看来,你找的好像不是什么自由自我,而是牵绊吧!”
没有说儿女之情,而是用了一个比较文雅的词汇,百步琅也算会说话的。
身份被识破,溪叠也没有躲的意思,便将面具摘下,与百步琅面对面了。
道:“我到底做什么了,现在不重要。你先回答笙儿的问题。其余之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言谈。”
他也不得罪人,还提醒了他极快给鲤笙回复。
百步琅看着溪叠,像看着陌生人,眼睛里面全是问号。
“你真的是溪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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