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哎呀,毕竟妖主大人吩咐给你的事情你都办不好……“
“荆行,不要让我后悔自己的决定。”实在听不下去了,鲤笙打断了他。
一句话,意思很明显,说的荆行不敢再吭声。
鲤笙又看向刁白玉,“这里连一个活的人都没有了?”
刁白玉点头,“全族被灭,这里被我封锁了,也没人会进来。”
怎么说,毕竟发生了这种事,一般人也不会过来给自己找麻烦。
鲤笙点头,“那再好不过。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看看。”
说着,回头示意众人出去。
刁白玉皱眉头,“您自己?”
这么大的地方要怎么……
乌瞳直接过去往外推了推刁白玉,“妖主大人自然有其想法,你就不要多问了。”
“喂……”刁白玉自然知道乌瞳在妖界是个怎样的存在,被他一碰下意识的往后躲“
乌瞳却看着他,“怕我?你?”
倒是不相信作为掌管枯木灯的刁白玉会如此惧怕他。
刁白玉咚的一声撞开他,“既然妖主大人如此吩咐,那就这样做!”说着,第一个走进隧道。
荆行耸耸肩,第二个跟上。
乌瞳看了鲤笙一眼,没问什么,也跟着出去。
鲤笙看向第五瞳,挑眉示意让他也出去。
第五瞳呵呵的笑,“我就不用了吧?”
“嗯?”
“……哈……哈……好吧。”
没办法,第五瞳只好笑着走了出去。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鲤笙一人,其实她并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看着芳草碧连天的风景,完全想象不出这么美丽的地方曾经惨遭人寰。
叹口气,挥袖间,掌间散发出盈盈的白色灵压,霎时充斥于天地间。
很快,灵光化成丝线,缠缠着通向不远处的一块白石。
白石呈梯形,纹理清晰,而灵光沾染,立马凸现一个不甚清楚的指印。
“嗯?”鲤笙伸手摸过去,皱起眉头,“男人的?”
因为所留指印挺大,看起来是男人的。
“我筛选了自己人的灵压和灵息后出现的痕迹,怎么看也是对方留着的吧?”
再仔细看,除了白石上的一丢丢手印,其他地方什么都没有。
稍微使使劲,灵压瞬间变的更强,直接探索到了目及之处的尽头。
只觉得流水叮咚,是一条河。
鲤笙瞬间移动过去,看着小河流水哗啦啦,不禁眯起眼睛看向河对面。
是一处村庄。
而从那满目疮痍的景象来看,应该就是古洞族人在生前居住之地。
鲤笙飞了过去,落在入口处。
被摧毁的石碑歪斜的倒在地上,上面用黑色的字体写着鲤笙并不能看懂的文字,看来古洞族的文化还没有与外界同化,用的是自己的文字。
不过,怎么想那上面写的也应该是古洞族几个字。
鲤笙没有过多的在意,穿过入口,往里走。
地上,墙上,甚至连树上……到处都残留着血迹,即使已经过去大半月,可这里血气冲天,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淡下来的迹象。
“对方竟然这么残忍……”
看到地上扔的一块被血浸染成红色的小褥子,可想而被杀的是一个婴儿。
鲤笙黯然的叹了口气,更是愤恨的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干出了这种事情,定要要他偿命!
“刷拉---”
突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快速飞过。
急忙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鲤鱼!!”
视线延长,却听到第五瞳在河对面正在喊她。
“不是说过不让进来么……”
鲤笙很是不悦的嘟囔了一句,但还是走了过去。
“小鲤鱼……”
本想说他几句,可在看到第五瞳极为浓重的眼神时,骤然心中一紧。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问,其实很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
第五瞳却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眼神格外的悲伤。
悲伤?
鲤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急忙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起来:“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妖主大人,你激动也没用,是溪叠出事了。”
荆行这个嘴快的。
刚说完,只觉得一道戾气迎面而来,若不是他反应快些急忙侧脸闪开,他的半边脸定要给鲤笙的灵压给削去一半不可。
“!!
不可置信的看着鲤笙,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鲤笙依然紧抓着第五瞳衣领没撒开,眼神冷漠如冰的看着第五瞳,“说,溪叠怎么了?!”
溪叠?
第五瞳一愣,已经多久没有从鲤笙口中听到溪叠这个名字了?
好熟悉,更陌生。
无奈的道:“你不是听到荆行说的了?”
“咚!!”
鲤笙一拳落下,直接砸在地上,轰隆一声大地陷进一个巨大的窟窿。
浑身冒着冰冷的灵压,“溪叠才不会有事!你们再敢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他答应她会回来,完好无损的。
这连一天都没过去,怎么可能出事?
她不信。
“妖主大人,这是真的。”乌瞳也无奈的道,都不敢看鲤笙的脸:“北流冰刚传来消息,说溪叠大人在不久前与敌人会面时遇到了不幸……”
“闭嘴!我都说了我不信!”
鲤笙怒吼起来,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下去,显然她并不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这就是事实。
第五瞳只能将从北流冰发过来的消息给鲤笙看。
那是一个传声咒,立体的花蕾像播放音乐一样,在空中高高的竖起。
“我是须弥月。”
须弥月的声音很是清冷的响起。
鲤笙瞪圆了眼睛,看过去;“须弥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溪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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