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笑,他们知道溪叠跟鲤笙才是一对,但洛爵要大婚事情,他们却愣是不敢告诉鲤笙,搞的两人有什么事似的。
第五瞳在传言爆出来的当天,突然就找过来了。
看到鲤笙的瞬间,第五瞳清楚的感觉到她瘦了不少,不过,见她之前刁白玉已经特意说了,鲤笙现在并不知道这件事。
第五瞳将手里拿着上好的酒水往旁边一放,便背着手,站到正在抬头看夜空的鲤笙旁边。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鲤笙率先开口,语气很平静。
第五瞳笑了笑:“当然是怕某人死掉,一直守在他身边喽!”
“……”
“啊,好在那人命挺大的,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说,灵元损坏的也十分严重,竟然还能活下来……幸亏有我在。”第五瞳看着鲤笙,说出这话,听来是说给她听的。
鲤笙回头看他,知道她说的是溪叠,表情很是僵硬,眼眶一红,有种立马要哭出来的感觉。
“他……还好吧?”
还是问了,毕竟,她也很担心。
第五瞳扑哧一声笑出来,摸着她的脑袋,有种在安抚小动物的感觉“都说有我在了,我怎么会让你看重的人出事?放心,虽然还在昏迷,但已经没事了。应该再过个几日就能醒过来,稍加调理,肯定又可以活蹦乱跳,甚至比之前还要好…….”
说着,忽然发现鲤笙竟然不说话了,只是红着眼眶看他,如同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突然双肩一松,直接轻呼口气,抱住了第五瞳。
“谢谢啊,多亏了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五瞳一愣,压根就没想到鲤笙会抱他,极为的不自然的呵呵笑了了笑,又推开她:“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认识我多久了,还跟我这么见外?傻丫头,太客气了吧?”
鲤笙笑着点点头,抬头擦掉眼角堆积的泪水,“难得客气一回,竟然还被你发现了啊?哈哈……”
“……“
第五瞳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到她眼底的失落?
沉默了下,突然道:“小鲤鱼,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嗯?”
“什么?”
鲤笙一愣,“突然说什么呢?”
“说吧!我听着呢。”第五瞳捏了捏她的耳朵,无比认真的做出了倾听状:“不管什么,说出来才会好受。”
“……”
鲤笙终究是绷不住了,这些日子,各种事情在她身边上演,从拥有全世界到全世界都在花样的戏耍她,感觉再这么憋着,她必然要承受不住了。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泪水,猛地又在眼底打转。
“我啊,从前不懂什么叫悲伤,还以为哭得撕心裂肺就是悲伤……”
“……”
第五瞳眯起了眼睛,看着鲤笙,表情慢慢的拘谨。
“但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我才晓得,所谓的悲伤就是,你看着他,你固然还会笑,固然还会温柔以待心思细腻……但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你再也不能也不应该同眼前这个人亲近半分……”
“……”
鲤笙深吸了口气,双手握紧,好像面前正站着那个人一样,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眷恋而又无奈的心疼:“……哪怕你随时想看他一眼,哪怕他皱一下眉,都会觉得好心疼……”
“你在说的这个他,可是洛九哀?”
第五瞳比起隐晦,倒是直接挑明了,听语气,貌似挺不满的。
鲤笙一愣,倒是没有反应的时间,但从惊慌的眼神可以看出,不是洛爵还有谁呢?
第五瞳更是不满,随即不客气的道:“但你还是彻底死了这条心吧!他马上就要跟东雷音的挽虞成亲了,大婚之日都订好了,就在三日后。”
“!!”
这真的犹如晴天霹雳,直接把鲤笙劈的外焦里嫩,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第五瞳,像看着怪物,张张嘴,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愣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呼---呼---”
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好像一下子无法呼吸,捂着脖子,痛苦的蹲到了地上:“呼---呼---”
“你看你这点出息……“
第五瞳嘟囔归嘟囔,可见鲤笙脸色都白了,知道她是呼吸过度,急忙将灵气为她输入体内,鲤笙的呼吸这才慢慢恢复下来。
恢复后,鲤笙一把推开第五瞳,逃一样的跑到几米开外。
第五瞳搔了搔头发,虽然料到鲤笙会有反应,但这种反应却出乎意外,不由得直叹气。
也不靠过去,而是道:“你就不应该恢复记忆。”
“……”
鲤笙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独自沉浸在伤心欲绝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第五瞳看着她,想了想爱:“溪叠说的没错,你们就不该从远桑山出来。这样的话,你也不会恢复记忆,会一直忘了洛九哀,会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这样也好。”突然,鲤笙道。
好像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做出决断一样,突然笑了:“反正我们原本也再无可能,一方成亲,另一方也可做到彻底死心。”
“……”
“这本就是一开始就注定的结果,又有什么值得伤心?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这么说着,她倒真想的开,竟然反倒安慰起第五瞳来:“说什么后悔也晚了,比起后悔,我们眼下可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啊?”
好吧,第五瞳一脸懵逼了。
方才还那么深情款款长篇大论的人,真的可以在前后时间段里彻底改变想法?
啊喂?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
“咕嘟===”
第五瞳咽口水,呵呵笑了笑:“你肯这么想当然是最好了。哈哈……”
“不过第五瞳,我一直都想问你了,为何你没有失忆?貌似我与鲤神做过交易之后,所有人都失忆了吧?你为什么是个例外?”
对,这是必须要问的。
鲤笙早就想问,但迫于没有公开自己恢复记忆,不太好问出口。
第五瞳尴尬的笑了笑:“说到这个,好像记得这事的也不光是我一个人吧?溪叠不是也记得清清楚楚?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好好的北流冰国主不做,非要跑到远桑山那种偏僻的地方跟你过一辈子?嗯?这难道不是鲤神的安排?”
“溪叠……”
提到溪叠,鲤笙对他无比内疚的心情又重新占据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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