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爵还真是一表人才,也难怪你这堂堂公主会喜欢他。但怎么看那个男人的心里也没你吧?你不会是用了什么手段……”
“哗啦!”
挽虞突然站起来一把将旁边明灯推翻在地,“放肆!!!”
男人并没被吓到,也未有一丝惧怕,反倒继续说,“他是为了玲珑塔吧?啊,也难怪他会那么痛快就放弃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想死吗!”
挽虞被他戳中痛处,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衫,恨得厉害,“是他主动找我父王提的亲,是他主动!”
“那是因为只有东雷音有玲珑塔吧!”
“你!”
挽虞给他气的不轻。奈何这是事实。
愤愤甩开他,扭头看着地上散落的明灯,握紧拳头,“那又怎样?只要能让他成为我的东西,我不惜任何代价!”
“那你现在得到他了?”
男人每一次的问话就像针扎在挽虞的心口,没有流血却疼的厉害。
挽虞深深的吸了口气,实在憋不住了,委屈的突然蹲下抱头痛哭,“呜呜……呜呜……”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可怜她,终于不再发问。
突然,挽虞站起来,再次站到男人面前。
“”若杀不了那个女人,本公主定要你好看!哼!”
这才半眯着眼睛,傲然离开。
男人笑了笑,分明不急,低头看了看隐藏在袖子下白骨显露的手,眼底深处划过一丝绿光。
与此同时。
鲤笙醒了。
几日养伤,她的身体差不多恢复。
相比之前,一旦陷入深层睡眠就做梦的情况看来,这一次睡得很舒服。
推开门走出房间,能轻易感觉到浅玉儿和第五瞳的灵压就在附近。
“呃!”
突然心口一紧,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
鲤笙知道这是有妖怪死掉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因为并没有违和,所以她也没有在意,往第五瞳灵压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刁白玉从拐角出现。
“尊主!您怎么出来了?”刁白玉刚要扶她,被推开。
“我已经没事了,其他人去哪了?”鲤笙将头发揽到耳后,伸了伸腰肢,“溪叠怎么也不在?”
按理说,溪叠不应该离开她才是。
“其他人一直没回来。看来事情并不太顺利。”刁白玉道。
“他们要去的地方的确不太容易……”鲤笙沉思了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刁白玉,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溪叠去哪了?”
“啊,溪叠他……”
“小鲤鱼,这么快就醒了?”
突然,第五瞳从后边出现。
第五瞳明明还是原来的他,鲤笙一眼看过去却总觉得哪里陌生,不由得愣了下。
并未觉得哪里不对,第五瞳近身过来,伸手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鲤鱼,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鬼不成?”
十分亲昵的揉着小鲤鱼的头发,完全不在意刁白玉古怪的眼神。
鲤笙别开脸,浅浅笑笑:“既然会开玩笑,想必你已经没事了。你能恢复的这么快,可要多谢谢玉儿,如果不是她,你此刻还真不一定是人是鬼。”
正笑着,浅玉儿从后边出现。
鲤笙冲她伸手挥了挥,“玉儿,刚说到你你便来了。”
浅玉儿首先为她把脉,确认已经恢复后才展露笑颜:“哦?说我什么呢?”
扭头看向已经退到一边的第五瞳,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第五瞳摇头,眼神微微闪躲,“没什么。啊,既然小鲤鱼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喝一杯了?”
做出喝酒的动作,冲鲤笙挑眉:“这时候再不喝,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喝??”
鲤笙无奈的叹气:“等大家都在一起的时候。”
“你……切,你们不喝罢了,我自己喝。”
第五瞳见鲤笙不给面子,摆摆手,扭头便走,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执意要喝酒。
鲤笙起先并不打算管他,可突然想起什么来,急忙追了上去。
“尊主!”
“让他们单独谈谈吧!”
浅玉儿说着,眉眼间尽是凄苦,好像已经猜出二人要说什么一样。
“乌瞳不是一直担心鲤笙吗?你却告诉他们鲤笙已经醒了,身体也无大碍,让他们不用担心了。”
“……好。”
刁白玉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啥也没说,转身离开。
浅玉儿倒是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身边有人经过,这才收起一脸落寞,匆忙离开。
鲤笙追上第五瞳后,第五瞳还以为她要跟他喝酒,“不是要等他们回来再喝吗?怎么,知道这么说太伤我心,所以过来跟我赔罪吗?”
鲤笙拉着他走到一棵开的正旺盛的樱花树下,漫天的粉红被晚霞粉饰成金黄。
鲤笙可不是过来跟第五瞳喝酒,而是有事问他。
“看你这样子可不是来跟我喝酒的啊……”第五瞳察觉出什么,倒也无所谓的靠在树干上,一手把玩着头发,漫不经心的样子:“你要问什么,不妨直说好了。光这么看着我,我脸上可没有答案。”
定睛看着鲤笙,这时表情才慢慢变得正经认真。
鲤笙终于看到他严肃起来,轻呼口气:“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要问你什么吧!”
“你不打算问?”
“……有些话一旦我问出口,某些事是会变得吧!尤其是一些我无法确认却又十分怀疑的问题。”鲤笙旁敲侧击着,俨然还在给第五瞳留颜面。
第五瞳继续装不懂:“但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无法确认又十分怀疑的问题是什么?再说,有些事情,就算不用说的那么明白也依然会变。”
他看着鲤笙,好像很满意鲤笙眼中掠过的惊讶。
“既然都会变,还有什么好担心?“轻轻揉搓着鲤笙的发丝,第五通过眼神貌似有些温柔:“来,不妨问问看。”
“你不是一直在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为什么一定要我问出口……”鲤笙轻轻的嘟囔,推开第五瞳,往后退了几步。
这话,第五瞳顿时无言。
看着她,好像很想笑的样子:“我那是说的以前的鲤生。”
“!!”
“现在的鲤笙,我好像并……”第五瞳没有说破,但这几句话却很明白的提醒着鲤笙。
她是鲤生,但也不是。仔细看来,还真的什么都变了。
鲤笙的沉默让第五瞳有些不自在,有些后悔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了。
“小鲤鱼,你可以认为我是坏人,但你千万不能忘了,不管我做了什么,永远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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