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之下无数企业纷纷崛起,但是还有无数企业面临着巨大的危机,这也是大趋势,别说是村办工厂了,就是刘琅的家乡阜城也面临着第一次转型。
现在很多工厂的效益都不好了,刘东来曾经的工作单位轴承厂今年的销售额比去年低了三成,还有刘琅爷爷原来的化工厂也是如此,原来生产出的产品无论好坏国家都要,可现在国家也不要了,原因很简单,很多工厂生产出的产品比你的好还便宜,谁会外买你这些废品?国家也不是冤大头呀!
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下,原有计划经济下的工厂已经出现了危机,想要活下去就得马上提高生产力,提升产品的质量,如若不然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惜阜城乃至辽北省很多企业都没有认识到,还在天天喊着增产,你制造的越多,赔的就越多,这纯粹是找死的行为。
在刘琅前世,阜城在九十年代中期大量的工厂开始破产,有的被私人买下,有的干脆就破产报废,无论是哪一种方式受罪的都是工厂的工人,工作了半辈子等待他们的却是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生活来源,这也是那个时代国家的痛楚。
当然,现在阜城的工厂还能勉强活着,毕竟辽北省还是国家重要的工业大省,需要的产品数量非常大,高品质的产品供不应求,次等一些的产品也能勉强使用,不像兴庄的那些手工作坊,那是最差的产品,现在是一点市场都没有了。
没有了市场企业就没有必要活着了,不过那些厂房怎么办呢?村里就想出了办法,向外出租土地和厂房,价格也不是很贵,一个几千平米的大院子连带五百平方米的厂房一年的租金六万块钱,水电以及冬天的供暖自己负责。
华夏工业科技逐渐变大,原来那地方就不够用了,正好兴庄有废弃的厂房,双方一拍即合,先签了三年的合同。
刘琅和熊教授坐在木小虎亲自开的桑特纳,教授就把这些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熊教授觉得这个大院子租的非常便宜,就是合同时间签的有点短,最好签上十年才好。
刘琅听了如此“幼稚”的话心里按照,别说十年,就是三年恐怕都到不了对方就会反悔,首都终究会成为全国人向往的地方,大量流动人口聚集必然会带动房价的上涨,即便现在还不是地产业的高峰时代,但租金的价格每年也会有百分之十的提升,这可不是靠合同就能制约的,到时候人家就让你滚蛋也没辙,你去法院告人家都没人受理,华夏工业当然要有自己的办公场所,刘琅是准备买下一块地,然后自己修建,只是现在国家还没有对内地放开土地买卖,但相信也快了,至多明年就会准许买卖土地,到时候刘琅就找块地买下了,然后把华夏工业搬过去,这些事情现在也用不着跟熊怀志说。
很快木小虎的桑特纳就驶进了兴庄。
“这里很热闹呀!”
刘琅看到路两旁有很多的西瓜摊,此时是下午两点多钟,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很多人光着膀子靠在树下,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聊着天,还有什么饭馆之类的地方也很多,有一些人则是坐在露天的桌子旁大声说着话,桌子上放着二锅头,人也喝的面红耳赤,有不少人都神志不清了。
现在可是上班的时间,但这里的人似乎都没有工作,酒鬼倒是有不少。
“刘琅,兴庄这些人干不了什么工业就纷纷转行了,有的人开饭店,有的人修理车子,兴庄这里是北边入京的必经之地,算是一个枢纽,往来的货车也不少,到这里停个脚吃点饭的司机很多,这些都是商机!”
熊怀志到每隔四五天就会来这里一次,对当地的情况很了解。
这边都是土路,又窄又不好走,木小虎的开的很慢,突然从前面的路口窜出一个酒鬼,也没看汽车驶来就扑了过来。
“卧槽!”
木小虎一个急刹车,好在车速很慢,车子立刻就停了下来,此时距离那个酒鬼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了。
“你………你没他妈的长眼睛呀!”
酒鬼一手拿着一瓶酒,一手指了指驾驶位上的木小虎骂道,然后就转身摇晃着走开。
“卧槽你二大爷!”
木小虎气的火冒三丈,伸手推门就要下车。
“小虎哥,他是个酒鬼,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走!”
刘琅刚忙抓住对方胳膊说道。
刘琅开口,木小虎硬是憋下了这口恶气,重新启动车子向前面开去,刚刚转过一个急弯,车子咯噔一下。
木小虎也没在意,但是又走出五十米酒发觉不对劲。
“嗯?”
木小虎皱了一下眉头,马上将车子停了下来,然后下了车走到车前蹲了下来。
“扎了?”
木小虎看到车子的前面轮胎上扎了五六根铁屑,逗深深的嵌在了轮胎里面,轮胎已经瘪了。
“真倒霉!”
木小虎骂了一句。
“小虎哥怎么了?”
刘琅也聪车上走了下来。
“车胎扎了,得找个地方修理一下!”
刘琅也看到了铁屑,这种铁屑是车床车铁管时留下的废料,非常锋利。
刘琅向后面看了一眼,发现远处的地上撒着不少鞋样的铁屑,就在那个急转弯的地方,车子转过来根本来不及看到。
“别的地方没有,这有蹊跷!”
刘琅一下子酒发现了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聪旁边走来一个人光着膀子的男子。
“哎呀!车中扎了?语言补胎吗?”
对方看着两人问道,脸上该笑嘻嘻的。
“你会补汽车胎?”
木小虎马上问道。
“这不是废话嘛,我干的就是这一行,看看,专业补胎!”
对方指了指不远外,一栋土房子上挂着块匾额“专业补胎”,周围不止是他一家,还有好几家这样的修理点,有几家门口还停着拉货的货车。
“这个家伙,真是自产自销!”
刘琅一下子就明白了,地上的那堆铁屑怕就是这个人扔在地上,就是让过路的汽车爆胎,他们就可以补胎赚钱了。
不过刘琅并没有指明对方的勾当,对方敢这么做必定是有恃无恐,万一挑明了这个家伙恼羞成怒怎么办?
木小虎没有刘琅那么仔细,他把车子开到修理点告诉对方就是要快,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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