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儿是如此的明亮,像一个洁白无暇的银盘挂在碧空之中,此时夜已深,热带阿尔卑斯山脉山林中湿润的冷风传来,让人寒入骨髓之余觉得这月色仿佛也带着几分幽怨。早就应该结束了。”
“是啊,我刚刚订了婚,就被抓到前线来了。”布拉瑟维奇抱怨道。“该死的,该死的!我还是个处男呢。”
“哈哈哈,你还是个处男?”阿列克谢道。“你太没用了了。”
“卡啦……”
“什么声音?”布拉瑟维奇端着枪站了起来。
潜伏过来的臧浩灵机一动,“呱呱呱”叫了两声,那站起来的奥匈士兵抱怨了两下坐了下来。
布拉瑟维奇说:“是个青蛙,是个……青蛙?怎么会有青蛙?”他忽然跳了起来,这时候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腰,他痛的躺在了地上叫喊起来。
四颗手榴弹扔进了战壕之中,由于奥匈第73团主力部队加入反攻,为了追击敌人还把铁丝网给剪断了,这才让臧浩几个人冲了上来。
爆炸声响后,老肖一跃而起隔着烟尘端起冲锋枪。也不管迷雾那边是谁在哪里,他高喊着“杀”一梭子扫射进战壕中。他疯狂地开枪,直将子弹打光,一个滚身到了战壕外,其他人又是四发手榴弹扔了进去。
“啊……”一个奥匈士兵被子弹击中了骨头。叫喊着跳了起来,手榴弹又将他炸得粉碎。
“轰!轰!轰!轰!”
布拉瑟维奇捂着肚子不敢说话,阿列克谢在他身旁,帮着他压在肚子的伤口上,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露出恐惧来。这伙儿人是中国人吗?可是前两天他们的枪声不是这个声音啊,那他们是谁?难道是英国人?不可能,长官说,英国人在东线,不再西线啊。
突如其来的战斗来不及让人思考,这种情况下,是死战还是投降,都不是士兵们考虑的,他,他们只是本能的反击。硝烟过后,中国士兵一跃而起,操着刺刀进了战壕,嘴里喊着“杀”以此来在黑暗之中证明自己的身份。
那堆奥匈人烤火的火堆也在刚刚被炸灭了,零星四散的小火苗衬托着明月,倒也让人看得明了。阿列克谢冲布拉瑟维奇点点头,忽然一跃而起,高喊着……冲着一个黑影便冲了过去,那人没有防备,被阿列克谢一枪托砸在脑袋上,发出砰的一声,枪托砸在钢盔上,将钢盔都砸瘪了。阿列克谢手中的枪托也因为用力太猛砸碎了,他赶紧抽出匕首来,一刀捅在那人后背上。
那黑衣的中国士兵嗷地叫喊起来,倒在地上,滚了几下,其他黑色军装中**人立即支援过来,将阿列克谢围在了一起突刺,三两下阿列克谢被逼到在角落。
“抓活的,让老舒解决。”臧浩说道,阿列克谢就像是一条被缉拿的疯狗一样,四处逃走却脱不开身,被逼在一个角落。
“老舒,老舒你咋样老舒?”龙二狗立即蹲在地上问受伤的老舒,老舒指着自己的脑袋,扎下钢盔,他的头流着血,已经说不出话来。龙二狗看那伤口吃了一惊,这外国人这一下太狠了,太用力了,老舒的半个脑袋憋了进去。老舒嚎叫了一阵忽然身体一阵痉挛,鼻子耳朵嘴巴眼睛流出了血,大家徒劳地看着他惨死,却无能为力。
“老舒!”龙二狗摇晃着他的身体,但老舒活不过来了,最喜欢钱的老舒舒发才死于欧战意大利前线上。
“我操你大爷!”耿明拎着枪一个突刺,阿列克谢虽然身手敏捷,却架不住对方人多。他想冲过来近身搏斗,但是一向善于集体拼刺的中国士兵立即刺中了他,三棱刺进入体内之后,阿列克谢全身力气消失。临死之前他奋力一击,将匕首扔向耿明,耿明没有想到这老外临死之前会将匕首扔了过来,一愣神,拿匕首便扎在耿明胸口,发出咣的一声,划破了军服,露出胸甲来。
耿明万幸地说道:“还好要求带胸甲,妈的,吓死我了。”他走到心有不甘的阿列克谢跟前,一刺刀扎进了这个捷克人脑袋中,然后脚踩着捷克人的脑袋,慢慢地拔出刺刀,三棱刺刀前混合着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耿明用阿列克谢的衣服擦了一下三棱刺,回头看龙二狗悲愤地杀着几个受伤的战俘。
袁智华劝说:“他们已经身受重伤了,而且还是战俘,不应该……”
“滚犊子啊新加皮,再他妈的吡吡,老子连你也杀了。”龙二狗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说道。
袁智华看看其他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原来这支部队的确是有杀俘的传统,以前听说过第四师凶残,在新加坡的时候曾杀过不少印度战俘,还以为是印度人放出来的传闻,是假的,却不想他们还真是这样对敌人毫不在乎。用一个第四师老兵的话来说,我们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孩他娘的在乎别人的命干嘛。
“都死了没?”班长臧浩问。
“死了。”大家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数了一下,一共是九个,基本上就是这班外国兵了。
臧浩道:“好了的话继续前进。”
大家整理了一下之后,继续前进,而却没有注意到在一个角落中,布拉瑟维奇强忍着肚子上的伤痛,操起枪,趴在战壕这里瞄准说话的臧浩,突然开枪。正巧臧浩看到地上有个刺刀,便蹲下来捡起来。由于第四师的中国士兵的刺刀是三棱刺刀,但是这三棱刺刀虽然在拼刺中比较实用,却忽略了一点,只能拼刺其他作用没有,开罐头,刮胡子还得在准备个匕首在身旁。臧浩早就想弄一把外国刺刀,这时候看到地上闪亮的刺刀,顿时感了兴趣,便蹲在地上捡了起来。
“砰!”
“啊!”臧浩及时躲开,但是背对着臧浩的老黄却没有料到背后会来一枪,子弹击中了老黄的后背,强大的惯性让老黄扑倒在地,他的机枪杵在地上,跪着支撑着,感觉胸口爆开一般,吐了一口血,机枪支撑着他着死了。他死的很快,甚至来不及交代遗言,来不及嚎叫,从背后射来的子弹打断了他的肋骨,子弹在他胸中翻滚击碎了肺和心脏。
“我操,还有没死的!”刁德龙大喊一声,冲向枪声来源。
布拉瑟维奇来不及拉枪栓,他忍着痛滚到一边,掏出手榴弹拉线向后一扔,刁德龙见到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过来还不及多想一脚将那东西踢了回去。布拉瑟维奇这才拉了一下枪栓,刚要捂住耳朵,却见手榴弹居然飞了回来,他大叫一声上帝啊。
在刁德龙身旁的李二炮眼尖,奋力一扑将刁德龙扑到在地,滚回到另一侧战壕之中,其他人也忙卧倒。
“轰!”手榴弹炸响了。
布拉瑟维奇被自己的手榴弹炸的全身都是单片,半个脑袋被削掉,满身鲜血抽搐着,居然没有死。
李二炮磕打了一下头钢盔上的土坷垃,问:“咋样,死了没?”
刁德龙说:“死不了,就是脚疼,操他大爷的。”李二炮扶着刁德龙一瘸一拐跳出战壕,来到浑身鲜血的布拉瑟维奇跟前,刁德龙骂道:“**的让你打黑枪!”一刺刀扎在布拉瑟维奇眼窝中,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脑,布拉瑟维奇终于死透了。李二炮扶着刁德龙跳过回去,刚刚刁德龙右脚虽然把手榴弹踢回去却伤了骨头,尽管隔着皮鞋,刁德龙也感觉到右脚受伤了,一瘸一拐地回到众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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